陈不二和潘明月异口同声,同时喊了一声,喊完之后,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转过头去。
“不要什么?今年你们都已经17岁了,明年就是约定成婚的日子,这是你们祖父定下来的,哪里是你们说不要就不要的?真是的,小孩子家懂什么呀。”
俞秀凤罕见没有发火,反而还耐着心思劝了一句,跟平时刻薄的性格完全不同,可见心思压根就不在这里了。
潘明月就觉得自己委屈地都快要哭出来了,但要强的她只能强忍着不让眼睛掉下来。
陈不二一看小姑娘真的被惹毛了,连忙起身,“凤姨,小嫂嫂,时辰不早了,父亲估计也谈完事了,那小侄先告退了!”
俞秀凤一听,满脸失望:“啊,真的不在这儿吃饭呀?那好吧,明月,你去送送不二,再去装一盒点心让不二带回去。”
潘明月低着头,作出一副我没听到的样子。
俞秀凤的表情突然恢复成了平时冰冷的模样:“明月,基本的礼数都忘了?爹和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潘明月一看,自家母亲存心要拉偏架了,没法子,便跟在陈不二身后一起出了门。
俞秀凤还在后面招呼呢:“不二,以后常来凤姨这边玩呀。”
差点让潘明月过门坎时,摔倒在地。
大户人家的庭院往往很深,从内宅往外宅走去,要在弯弯曲曲的长廊里走很长一段路。
陈不二和潘明月并肩走在一起,一个假装看风景,一个低着头好像一直在看脚尖,气氛尴尬得简直能冷死人。
陈不二心中叹了口气,也不想两人关系闹得太僵,便主动开口道:
“那啥,昨晚你见到的那女子,也是个苦命的人,我也是第一次带她出去观灯,看完灯后我就送她回去了,其他啥事都没有。”
潘明月还是低着头:“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跟你又不熟。”
“熟不熟的,反正咱谁也跑不了,咱俩的婚姻也不是咱俩自己能决定的,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嗯,你们家的园景真不错。”
潘明月一想也是,这婚想退也退不了,突然整个人都觉得好泄气。
“哎,我问你,你那天在五丈河对那女子……真的是救人的法子?”
“是啊,怎么了?”
“那你为何要对她又是亲嘴,又是将手放在她那个位置,这,这怎么个说法?”
“好奇吗?那我就跟你说说,溺水之人都是窒息而死,捞上来的时候你也检查了,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然后当时你就判定为她已经死了,对不对?”
潘明月回想当时的情况,不由自主地就点了点头。
陈不二继续说道:
“其实你猜错了,真正判定一个人死亡,一般是要看是不是脑死亡,最简单的就是做一个脑电波,如果一条直线,那就是真死了。如果还有波动,那就是没死透。
所以在你看来那姑娘已经死了,但在我眼里,刚窒息导致心跳呼吸骤停的人,是不能判定为死亡的,还是有大概率被救回来的,这也是我为什么给她做CPR的原因所在。”
一说到本专业,陈不二就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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