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约,又不会让我比别家孩子少一点吃穿。至于她发誓,更多的是鞭策她自己别心软。
在我悟自己根本的时候,梦境差点破碎文画肯定受了伤,受伤了就需要香火养伤。她能躲的地方只有两个,第一,做为刘老头配八字得小妾,躲在刘老头设立的牌位里。第二,她活着时的父母家。
打电话问过刘老头,他近期没给文画烧香,家里也没发生邪乎事。
那么文画只能躲在省城她父母家了。
换上读大学穿的旧衣服,我在县城登上了去省城的客车,车里只有剩下两个空位,一个在最后被一个大胖子给占了,这不能怪别人身体宽。
第二个空位被一位戴着鸭舌帽,低着头的女人给占了。
大夏天的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感觉到阴气,真不知道怎么不怕悟出痱子。我看着票说:“您能坐到里面,或者让我进去吗”
她翘着腿不让,拿出两张票摊在腿上,示意她出了钱。过了一会,她移开双腿,示意我进去。刚挤进去一步,正在这时车开了,我身体随着车子摇晃,脸庞凑近她,闻到香水味里夹着淡淡的尸臭味,吓的差点趴在她身上,还好被她用手机顶住了。
“陈三夜,你故意的吧”
听到武艺低沉的声音,我紧绷的身体立刻松懈了下来,还以为自己又撞到了活死人呢给死人化妆的武艺身上带着尸臭也就不用意外了。
“咳咳”我干咳的坐进去,随口跟她聊了几句,沉默的不再说话。
当初挖雷冲的坟,可是闹得非常不愉快,见面能如此友好已经不错了。
我一直强忍着睡衣,生怕睡醒就非礼了周围的女人,突然,感觉后脑被摸了一下,转头见武艺下巴埋在胸口,两手放在膝盖上,她不可能摸我。
后面坐着两个中年男,他们聚精会神的看着客车里放的电影,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不可能逗我。
仔细感受一下没有阴气,我环顾一下四周,随即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嗯”
前排有人站起身转头往后面看,两眼迷糊的坐下,没过一会,有人站起来,左看右看几眼坐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又人起身,后面一个平头青年不爽的说:“你们屁股上都扎了针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说着,他不爽的回头,说:“谁他娘摸老子的头”
他身后的两人在睡觉,他哆嗦着问:“你们都被摸了后脑勺”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倒吸凉气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司机减缓速度,说:“等会要天黑了,别开这种玩笑了。”突然,他脑袋往下一低,差点没撞到过超车的车,他愤怒的说:“谁他娘的打老子想一次人都见阎王啊”
根本没有人打他,有人小声嘀咕:“难道有那东西”有人底气不足的说:“别瞎说。”
“没东西啊”武艺拿着化妆镜对着自己的脸晃着,其实在反射四周的光。我皱着眉头,看着电视说:“我也没发现,不可能这么多人配合着演戏,说明真有脏东西。”
第一百领三章离家出走的小王曼
如果有脏东西路過,一般情况下我都会感觉到冷意。在苗寨点算命先生的天灯,再次获得一股阴司功德。让我在非特殊情况下也能看到鬼魂虚影。
车里什么都没有,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王曼。
拿出手机打开亮光功能,对着自己的手照了照,模糊的手影印在大腿上,没有任何异常。
武艺拉低着帽檐,低头游移的審视着别人椅子底下,似乎在找鬼。
她没找到东西,转头见我照着手影,问:“你在做什麽”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多心了。小王曼只有去下面才能离开王曼,不可能跟着我跑。
天渐渐暗了,车内的灯全开着,车里静的只有客車震动的声音。
“我说的是真的,真撞鬼了,满车人都看到了。”平头青年对着手机加大了说话的音量,他周围的人吓的猛站起两个。
嘭的一声,青年手机掉在地上,他說:“你们真相信有鬼”
他说到鬼字的时候,十數双带着惊悚的敌视目光看过去,他讪讪的捡起手机不再说话。
车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静。电视正好放到尾声,反派从高楼摔下,身体砸烂一辆车顶,反派满脸是血。瞪着的眼珠子还来了个特写。几位女乘客吓的集体惊叫,司机手一抖。客车摆动两下,一车人吓的脸色苍白,惊叫连连。
“下车我要下车”
车已经从县城穿过了市,在市里上了去省城的高速。司机听到有人惊恐的大喊,他惊恐又无奈的说:“已经上了高速,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说着,他随手从车前放杂物的地方翻出一个弥勒佛,用力得摆在车前,佛祖正对着车内。司机又说:“佛祖保佑”
我望着金色的塑料弥勒,暗自摇头,这种根本没用。
车内人听到弥勒砸出来的声音,再看到笑眯眯的佛祖,大多人镇定了不少。
“那东西是走了,还是一只过路的”武艺小声请教。我说:“没有鬼会缠满车人,这只鬼也就是闲得无聊闹了一把。”抬眼看了一眼弥勒,又望了望车内慢慢镇定的乘客,说:“鬼就闹了一次,之后都是人在吓人。现在有了个空壳弥勒佛,人都定下了心。”
“人心里的鬼比真鬼还难对付。”武艺感叹一句,下巴埋在胸口不再说话。
一路上的气氛都很沉闷,再也没发生邪乎事。
既然没事了,我也不会没事找事,非要揪出那只鬼。万一鬼被逼的弄倒了司机,出了车祸就不好了。
晚上十点多钟,客车刚在省城客运站停下,司机第一个跳下车,乘客们争先恐后的跑下去,等所有人都走了,武艺翘着腿,拦着出去的路不动,我说:“大姐,还不走”
“三天后你得帮我一起带尸体回去。”她看着我的位置,莫名其妙的要求。我疑惑的嗯了一声,她说:“我们家负责送某些特殊的尸体回去。”
“特殊”我想到赶尸,整个人惊的跳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也忘记了疼。
“我说的特殊是某些有钱的、有权的人死了,如果没有我家把它们送回老家,它们家属会在十年内相继出意外死亡。”她低沉着脑袋,接着又说:“这是特定的一群人,道观和寺庙通知我们,我们就去接。我爸没当局长前还有时间送,之后都是我送了。要送的人很少,一年能接送一具尸体都算多的了,这五年内我也就送过两次。”
我立刻联想到了五棺绝另外两棺之一,忍不住问:“武家守的是什么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