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话音刚落,丽人点的香灭了,香灰停在香头,一丝灰也没掉到香炉里。
渗人的气息,随着冰棺冒出的寒气,笼罩整个灵堂,激荡在众人心头。我在门外突然全身僵直,无法抗拒的寒气侵袭全身,迷糊的看到五六个身影围着我晃动,相对清晰的倩影绕着我转了一圈,把所有东西都赶走了。我身体恢复正常,背心全是冷汗。
见屋里的情况,我知道只过去一两秒的时间。倩影莫名的熟悉,看身段很年轻,我能肯定绝对没见过。
出神的回忆她的样子和熟悉感,不知道唐先生怎么解决了屋里的事。孝子脸色不好的走到我面前说:“陈先生,感激您能来守灵,守灵该后人自己尽孝道。”
“您的意思是说,刘门消氏不需要我再守灵”我懂他的意思,但我上了守灵香,必须在灵堂前把话说清楚,这样亡者才没理由怪我有始无终。
唐先生在屋里当不知情,贵妇说“陈先生请魂怎么会惊了魂”孝子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用你管。”贵妇气的扯掉孝花拉着可爱女孩离开。
“这里不需要您,陈先生请吧”孝子说完进屋。我有种奇怪的错觉,好像有东西从我身边进屋,还张牙舞爪的嘲笑我多事。
熟女见我离开,她跟在后面说:“您是刘老请来的,姓唐的风水先生明显在挑事”我打断她的话,说:“谢谢,这事你不懂。对了,你近几天别来刘府,孝子对贵妇的态度转变太大,可能被鬼蒙了心。如果可以,你最好辞职不干。”
讨债鬼进了门讨账,亡者欠多少还多少,如果欠的太多,刘府近期运气会非常差,可能影响到生意。而唐先生嘿嘿,恶人还需猛鬼磨。
第五章满房小棺材
拒绝熟女送我回去的好意,去搭车的路上,好像有东西跟着我,回头只看到大白杨的影子,走几步之后,又出现被跟踪的感觉。
天蒙蒙亮,一道倩影从路拐角出现,我看着全身一震,身形与之前迷糊中见到的倩影惊人相似。等我清醒,她进了一家刚开门的早点摊,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老板见我穿着寿衣,筛面条的两根大筷子掉在案板上,他听我要碗面和豆浆,打量我好一会才惊慌的说:“您等等,马上好。”
我坐到桌边,女人背对着我坐另一桌。她黑色t恤与迷糊中见到的古装倩影区别很大,不过,肩到臀部勾勒出的曲线,以及透出的气质给我的感觉非常像。
老板放下热气腾腾的面条,我被东西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于是又要了一碗。第二碗面条上桌,我点上三根烟靠在碗边说:“吃饱了就走吧。”三根烟烧的挺顺,像有人在抽,碗里的热气也往一个方向飘。
临桌女人身前的面冒着热气,她没动过筷子,无声的结账离开。大早上来了两个怪异的客人,老板惊悚的看着,几次想说话都没敢。
我喊结账,老板走过来颤抖的说:“您不会也给”
看到他手上拿的冥币,我示意女人有影子,说:“也许人家手头不便,她的钱我给。”
我很疑惑,女人点了面不吃,又拿冥币吓老板什么意思
“嗯哼今日忌嫁娶,怎么回事”
省道上一条贴着喜字的车龙开过,女人在路上截断车龙,我忍不住嘀咕。老板害怕又好奇的问:“您懂这个”
“懂一点。”我要面时见过店里挂的黄历,黄历上写的很清楚。
迎亲的车半路不能停,寓意一路白头到老。女人截断车龙,不少人下车找她麻烦。不知女人说了什么,一行人诡异的上车再次出发。
我脱掉左脚步鞋,拿出踩着的一百块钱,又把找回的一张五十塞到鞋里,这才往有车回镇的地方走。
左脚踏阳钱,右脚踩冥币,代表行走阴阳两界,这才能守灵。
我走出没几步,想起老板拿的冥币,脸色大变的脱了右脚的鞋,发现鞋里的冥币不见了,女人给老板那张就是我的。再看省道,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滚。”
被跟踪的感觉还在,我对着手吐了一口唾沫甩在地上,对着唾沫呵斥。一阵凉风吹过路上树叶,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消失了。
相传唾沫带着人的阳气能灼鬼粘魂,再加上我不怕那玩意,憋足胸气一呵,足够普通小鬼受创。唐先生以风水阴地养小鬼业内都知道,看来是他放的东西了。
过了十字路口,就有下乡的车,我绕过路中央的药渣,风刮着地上的药渣吹到我腿上,平静下去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难道“妈妈”坟前的催命香不是说刘府的事
病重的人把药渣倒在十字路口,让过路的人踩着带走霉运,是一种损人利己的做法。
等了两个多小时,我坐上下乡的车,离镇上还有小半路程,看到女人低头走在路边,她突然抬头好像对我在微笑。
女人三十出头,精致的秀脸惨白得跟我有得一比,眼神就像人刚断气变得浑浊的目光。
“滋”
车突然停下,司机郁闷的骂着,他下去检查说车坏了,让人下车。十几个乘客不愿意,得知车要修好几个小时,才骂骂咧咧的下车。
我慢慢下车,司机踩着雾灯打电话:“是啊又他妈的坏在关老村这一带”
不少人说着关老村的邪乎事,快速的往前走。我走了一百多米,停在进关老村的泥巴路口点了根烟。车子遇到的意外,对别人来说只是出门运气不好正巧碰上,对我来说是天留人。
我抽完烟,凭借着儿时的记忆往里走,泥巴小路七弯八拐的,十几年没什么变化。
几十户人家高矮不一的住在高台上,村前打谷场摆着几副破烂的棺材,简陋的贫房在打谷场边缘,陌生人看到这景象都感觉渗人。
关老村,棺老村,以前有个做棺材的师傅手艺特精,人都喊棺老,外村的人遇到这村的人都问,是棺老住的那个村于是喊成了关老村,真名连他们村的人也不一定记得。
“你来了”
我站在棺材旁出神,那女人脚不带声的走到我身后。我惊吓的回头,躲开两步说:“你认识我”
“论关系,你应该叫我小姨。”女人自顾的从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钥匙开门,堂屋里摆着四方桌,桌后是个橱柜,柜子上放着观音像,与普通农家贫房没什么区别。
我疑惑的跟着进屋,接过凉水喝着,等着她解惑。
“都出来吧,你们大哥来了。”
女人关上大门,屋里变的阴暗,她对着套房喊了一声。我来不及惊异,无数股寒气袭体,冷的发抖。
“这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凉意里感觉到了欣喜的情绪。
女人脖子上流着香汗,她拉着领口往后面套房走。
狭窄的两扇木门打开,一股香烧过的味道冲出,呛得我有些受不了。屋里黑乎乎的很阴森,二十几柱烧出的微光特别显眼。咔嚓,她扯亮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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