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针稍作思考,他侧头吩咐的道:“副汝,你领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搭个木架,离地三米高即可,至于大小,够小二黑躺得下就行。”
裴奚贞急忙催促的说:“愣住干嘛,还不快去告诉你,他可是奇医,很少出手的。”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试试也无妨,如果能挽回守村人的命是最好的,副汝半信半疑的和十五个大汉离开了村头。
“阮老爷子,最近在凤港村过的如何”林慕夏询问的道。
阮三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唉本来觉得死无所谓了,在此过了些时日,真有点舍不得死了,罢了,但愿下辈子能投胎到这儿。”
“就这么信有来生”我不屑一顾的道,“总觉得人只有这一辈子,死了就死了。”
阮三针无所谓的说:“好歹有个念想,也不算坏事,万一真的有呢”
“那啥,我比较好奇灯神这人,能不能稍微透露点”我期待的道。
“跟他比,我这一百多年全活在狗身上了。”阮三针隐晦的说:“灯神,霸道的时候比谁都强势,示弱的时候犹如一脚能踩死蝼蚁,他风极一时过,垂死挣扎过,傲世过天下,跪过小地痞子,没人能猜得透他,灯神,最具有传奇色彩,最接近天道的男人。真名中有一个灯字,虽然被外人称神,却很人性化,没半点浮夸。”
裴奚贞欲求不满的道:“拜托,不能再详细了吗反正你快挂了。”
“如果说了,我到是没事,不过灯神就不好过了,他现在隐藏的很深,处于蒙蔽天机的关键期。我们聊的话冥冥之中是有天机窥晓的,倘若暴露了灯神,他将功亏一篑,待时机到了,就是他现身之时。”
阮三针挥了挥手,他取出三枚干净的金针,凝视着黝黑老汉,絮叨说:“小二黑啊,我这几天承蒙你恩惠,今天就救你一次,不用谢,没事的时候多烧点纸钱。唉,算了,我说这么多你也听不见。”
阮三针像临终前的老人交代后事般,可见他确实放不下。
我们默默的观望,没出声打扰,一方面也是想见识灯神信赖与宁父口中的传奇三针。
“大病小病,三穴皆可除”阮三针念了句口诀,他的左手摸了摸黝黑老汉的身体,似乎在寻目标穴位,因为人有体形诧异,同一个穴道就有偏差,约过了五分钟,阮三针松开手,他闭上眼睛,左手捻起一枚金针,右手两枚,“嗖嗖”地探动,速度快的让我们暗暗咂舌,完全与他的年龄背道而驰就连宁疏影出飞刀的时候都没阮三针快
近乎01秒不到的瞬息,三枚金针分别插于黝黑老汉的左肩、心侧、右腰
“凌宇,快扶我离开小二黑两米”阮三针急忙喊道。
我冲上前,拦腰抄起他跑向一旁,道:“有意外情况”没等他开口,与此同时,黝黑老汉“扑哧、扑哧”的吐了两口黑血,恰好喷了两米远,紧接着他栽下老树桩,倒地一动不动
妈的,莫非阮老头的传奇三针失手了
“这就是中医里的含血喷人,包括几乎百分之九十五的毒性,如果被喷到脸,我就得见阎王咯。”阮三针跳落在地,环视众人,他命令的道:“来四个女的,一定是女的,把小二黑抬到副汝准备的高木架前,想让他起死回生,最为关键的一步就在此了”
第八百零九章:临死前
我们一行人聚集在村中心,也就是竹叶红院子前的空地,副汝和汉子们已经把高架支好,阮三针示意他们把小二黑用绳子吊到顶板。然后将其身体放平。起初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阮三针的用意,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吓得众人心惊胆颤。阮三针竟然让村民搬过来一大堆柴禾、干草,取了适当的量。放在架子下方。我负责拿打火机点燃,火是烧不到四周木架的。由于有顶板的隔离。火烧的气流烫不到黝黑老汉,唯一起到的作用,便是加热顶板,饶是如此,顶板的温度虽然烤不数人肉,却也超出了常人承受的范围,所幸黝黑老汉是没有知觉的。
阮三针见两堆柴禾即将烧没时,他朝副汝吩咐道:“拿梯子爬到架子顶,把小二黑进行翻转,呈趴伏的姿势。”
“哦”副汝架好梯子,爬的时候没注意烫到了手,差点没栽下来,由此可见温度可怖
很快,又是两堆柴禾烧完,阮三针掐了五分钟,他斩钉截铁的道:“现在,把小二黑搬下来,扶回家好好休养,多喝点盐水,没大碍了,顶多皮肤烫了点水泡。”
这丫纯粹在忽悠人,还水泡我都隐约的闻到了一股肉香味。
众人望着被汉子们搬下来一动不动的男人,经过了烫疗,肤色似乎比先前更黑亮了,黝黑老汉的媳妇哭成了泪人,“老黑啊你死了我可咋办啊”
这时,黝黑老汉猛地咳嗽了下,“咳我这是在哪儿,怎么有种像被蒸了一样的赶脚。”
“老黑,你醒了”他媳妇破涕为笑,感激的朝阮三针跪地磕了三个头,“我凤港村人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大人和救命恩人,谢谢阮爷救治我家老黑。”
“别磕,快别磕了。”阮三针精神头瞬间弱了一半,他虚弱的坐倒在地,“凌宇,快把她扶起来,这要害死我哎”
我莫名其妙的按他指示把老黑媳妇拉起,询问的道:“阮老爷子,什么情况”
“本来我就快死了,她的跪拜我吃不消,像催命符般折损阳寿。”阮三针闭上眼睛,他解释的说:“我一不是她长辈,二不是她顶头的大人,三,救小二黑算不得大恩惠,因为他不该死,我之前又受过他的好处。故而真的禁不起这没有来的跪拜。”
我确实听过类似的说法,没想到是真的。不仅如此,凭暴力威胁别人下跪无异于作死行为,早晚得自食恶果。
林慕夏担忧的道:“阮老爷子,现在你身体情况还好吧”眼前的百岁老人关乎着她弟弟宁疏影的性命
“无大碍,顶多少活个一两天,休息片刻,咱们就赶回天南。”阮三针嗓子疲软的道,施了三针把他累得不轻。
过了能有半小时,我们跟村民们道别,返回村前方的山坡顶,阮三针深深的望了眼灯火通明的凤港村,钻入副驾驶。裴奚贞驾车,我累得躺在林慕夏的腿上,连占便宜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入睡。
醒来时天机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前夕了,我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咸猪手不受控制的想摸林慕夏时,忽然觉得不对劲,枕的腿怎么有点硬啊,我揉了揉眼睛一瞅,干啥时候林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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