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的工作很是清闲,依旧坐在那观看电视,他吃住都在此处。
敲了敲窗户,他看见了我们便迎出了屋,“小顺子没事啦”
花佰顺怯弱的瞧了裴奚贞一眼,后者领会了他的意思,笑呵呵的道:“没啥,就请他去问了问案发当晚的一些事情,我们现在决定在重新回去看一次。”
“没问题。”保安队长嘿嘿笑了笑:“凡事也别太较真,看你们来回辛苦的折腾好几次了,给自己弄得那么累多不值啊。”
这厮属于典型的滑头,瞅他啥事不干只管待在里面看电视,也就交接班时理会下正事。
裴奚贞笑了笑,没再多聊,虽说是打着去c栋303号的名头,我们却在到了岔路口时,径直前往a栋的508号。
花田公寓的a栋离c栋距离不近,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所以七情空姐案对这的住户影响不是很大,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
我们在a栋的附近停住脚步,裴奚贞深沉的拔了根胡子,“等会,想想方案。人多眼杂,很容易暴露目标。”
遥遥望向前面这栋公寓的五楼,正数第八个房间,窗户是漆黑的,横观整个五楼,唯有508号没有亮灯。
经过短暂的商议,裴奚贞给花佰顺佩带了微型窃听器,便是上次在香轩茶楼我用的那个,一直被他随身揣在包里。让花佰顺独自前往a栋的508,我们则在此静静的等候,一旦发生什么变故,就立刻冲过去。
“我怕,一个人不敢去。”花佰顺深深吸了口气,他胆小如鼠道:“这回无论是邮件还是地点,都很反常,打死我也不干。”
没想到事情临近关键时刻,却发生了变故,这时人家不配合,就算威逼利诱也不管用
“你想怎么办”裴奚贞有些生气,怒眼直视。
花佰顺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即将视线移向蒋天赐,他犹豫了一会,低声道:“去也可以,不过得有他做伴,否则没有安全感。不然我宁可被你们带回去判重型。”
要求蒋天赐陪同他一道前往
“别逗了,不说其它,就老蒋的体格。”裴奚贞拒绝了花佰顺,他边手比划,边道:“稍微往人堆里一站便能吸引别人的注意,想低调也低调不来,实在太过于扎眼。”
“那”花佰顺的声音低了下去。
“得了,508我们也不想去看了。”裴奚贞使出了欲擒故纵,他无所谓的道:“小宇,老蒋,咱们把人带拘留所去吧,然后吃顿夜宵好好睡上一觉。”
“成啊。”我装作赞同道。
蒋天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憨笑道:“裴兄,你没骗我”
“我会被判多久”花佰顺缩了缩身子,他唯唯诺诺的说,“至少得有几年吧”
“几年”
裴奚贞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笑道:“做梦呢,最低有这个数”接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掌,翻过来,翻过去,又翻过来,再翻过去。
“二十年”花佰顺快要哭了,眼泪就堆在眼眶没掉落,“今天我都三十岁了,等我出来的时候,都五十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觉得活着没劲是吧”
裴奚贞把声音压的很低,他神秘的道:“死,也不遥远,你想想,等卧龙发现你背叛了他,只要他还逍遥法外,就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你。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们也抓过几个和卧龙级别相仿的,一个在审讯室里爆炸成了满地的碎肉,一个在部门的院子外被狙击枪打的脑袋碎了。依我看啊,你在监狱里待不了多久,就会被处理掉。”
“”
花佰顺头一次听说即使被抓了还难逃一死,确确实实被吓蒙了。忽然,我听见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好像源自于花佰顺,我好奇的往他身下一瞅,裤子前面黑了一片,脚踩的地砖也透着晶莹。
“卧龙不逍遥法外,我就能安心坐牢了,对吗”他夹紧了双腿,身子瑟瑟发抖。
年过三十的爷们,还尿了裤子,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裴奚贞长吁了口气,攻其心道:“咱都是男人,得往远了看,安心坐牢就满足了还有大好的时候等着去享受呢。”这老狐狸,总算把花佰顺给说服单独前往a栋的508号。
望着消失在a栋正门的花佰顺,我们仨等待他上了五楼传回的动静。我直觉感到有人在508号里等待,但这人是卧龙的几率会很小。
裴奚贞带着耳塞,闭起眼睛静静地聆听窃听器传回那边的声音,过了约有五六分钟,裴奚贞皱着眉头,“花佰顺好像推开了门。”
“然后呢”
我和蒋天赐在一旁等待着下文,然而他却半天没理会我俩,急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508号内的情况。
“等等,有人在说话,还不止一个人。”裴奚贞眉头拧得更紧,旋即睁开双眼,他摘掉了耳塞道,语气认真的道:“好乱的声音,打起来了,花佰顺哭求别打,忽然他就没了动静。”
“咱们咋办,静观其变还是冲上去”我问道。
“走”
裴奚贞带头往a栋的方向跑了过去,我和老蒋呼哧呼哧的紧随其后。
第八十九章:乱
迅速的跑入a栋楼之后,公寓内的电梯有两个,一个停在一楼,另一个电梯则是显示有人往下,已经到了四楼,似乎在那停住,接着又往下降,到三楼又停住。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在这耗,裴奚贞略作思索,道:“小宇,你爬楼梯上去。老蒋,你独自在这守着,这点没几个人,有想出去就拦住。”话落,裴奚贞按下电梯的开关,钻了进去。他腿脚不好,爬楼会耽误些时间,这个安排合乎情理。
满脸憨气的蒋天赐靠墙而站,像个门神。
我立即跑进楼梯,一口气攀上五楼,期间没啥意外情况。歇了口气,电梯门刚好打开,裴奚贞提着拐杖走出,没想到我的腿比电梯还快,小小的激动了把。站在508的房门外,我轻轻推了推,门被反锁住,只好破门而入了。我向后退了两步,狠狠一脚对着锁孔的位置踹了下去,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客厅里并没有人,开了灯后,毫无打斗过的痕迹。我侧头看向卫生间,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连窗也紧紧关闭。
但卧室的门紧开了一小道缝隙,传来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黑漆漆的透着神秘感。
裴奚贞先是用拐杖顶开了卧室门,光线照了进去,视线虽然模糊但不至于捉瞎了,我们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其中只有道影子蹲在窗台。
一切很诡异。
钻进卧室,我按下灯的开关,瞬间由暗转亮,蹲在窗台的竟然是花佰顺他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低头望着楼下。
“花佰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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