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好了后背被东北军士兵捅上一刺刀的准备了,但他却意外地发现经过他身边的东北军士兵在看到他头盔上的红十字标志后都调转了枪口和刺刀的方向。十几分钟后,一名东北军少校走过来,用英语问道:“你是军医”
在得到穆德中尉的肯定回答后,东北军少校道:“把武器留下,把你们的伤员搬上汽车,回到你们自己的部队去。”这顿时让穆德中尉惊讶不已,因为他听说中国东北军和同为东亚军队的日本军队一样,都是酷爱虐杀敌军战俘和伤员的。
凌晨3点,被打得灰头土脸的美军步兵部队在败逃的过程中与总算修好桥后赶上来的坦克部队“胜利会师”了,被部下的狼狈样搞得大为恼火的沃克准将厉声道:“坦克,前进”
无名的山头下,东北军士兵们与美军第五坦克团展开了交锋,血肉和钢铁的交锋惊心动魄。“铁拳”反坦克火箭弹和“毒刺”贫铀弹齐刷刷地飞向打头的美军坦克,官兵们将手榴弹扔得雨点般,震天的杀声中,东北军士兵们毫无惧色地冲向美军的坦克,一边扫射依托坦克的美军步兵,一边躲避着坦克机枪并勇猛地爬上坦克将炸药包安放在上面引爆,埋伏在公路两边雪坑里的反坦克兵也纷纷朝着人仰马翻的美军开火。风雪中,破甲弹、穿甲弹、曳光弹、火箭弹、手榴弹四面八方地横飞乱舞,炸得美军连滚带爬。第五坦克团团长凯泽上校被东北军的凶悍惊愕得目瞪口呆,他亲眼看见,在他坦克右边不到五十米的一处雪窝里,八名东北军士兵几乎是从容不迫地操控着一门反坦克炮,他们的镇定令凯泽上校难以置信。东北军反坦克兵们对朝着自己轰隆隆驶来的钢铁巨兽似乎毫不在乎,在几十米甚至十几米的距离上全神贯注地轰击着美军坦克,雪地上地动山摇,贫铀破甲弹贯穿“谢尔曼”装甲的尖啸声让美军士兵听得心惊肉跳。
第45旅的第1坦克营营长赵强少校由于部队这次长途伏击无法出动坦克而成了反坦克兵,混乱的战场上,赵少校带着一队反坦克兵勇猛地冲杀向美军。战场上火光冲天、热浪滚滚,遍地的积雪已经被融化开来,雪水和鲜血泼溅在一起,几十辆化成废铁的美军坦克或汽车正在熊熊燃烧,其余的美军坦克在惊慌失措中拼命开炮,大批的东北军士兵挺着刺刀正疯狂地追杀着仓惶逃窜的美军,汉语喊杀声和英语惨叫声此起彼伏。混战中,赵少校和士兵们瞄上了一辆美军的“潘兴”重型坦克,那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断了,正趴在路边的不动窝,三四个美军的坦克兵正钻出坦克匆忙地修理着。哏见周围没有其他美军的掩护坦克,“打”赵少校大喝一声,士兵们一起猛冲上前投掷手榴弹并扫射,修理坦克的美军装甲兵和簇拥在坦克周围的十多名美军步兵一起血肉横飞。枪林弹雨间,赵少校豹子般跃上坦克,将突击步枪塞进射击孔对坦克内部猛扫,顿时子弹高速撞击钢铁的铿锵声、纷飞的火星、英语惨叫声以及血水一起在坦克里迸溅,掀开车顶舱门后,赵少校跳进去试图操控坦克,一番摸索后,他发现不同军队坦克的内部构造原来都大同小异。十多分钟后,美军士兵在己方“潘兴”坦克的轰击中抱头鼠窜,官兵们道:“原来美国佬也怕美国坦克。”
厮杀至后半夜,一百六十多辆美军坦克被炸成了废铁,三千多名美军变成了死尸横七竖八地在雪水和血泊间交相枕藉,东北军的整个阵地原地未动,像钢钉一样死死地钉在原地。凌晨5点,山包和阵地的前后都响起了东北军士兵们听不懂的喊杀声,镰刀锤子红旗和星条旗一起包围了这几座小山包,一辆辆t34和“斯大林”重型坦克也出现在了战场上,驻守萨拉马的苏军一个近卫步兵旅在斯帕特中将的命令下出动前来参战。面对美军和苏军的前后夹击,东北军官兵们毫无惧色,“弟兄们,狠狠地修理这些狼狈为奸的美国佬和老毛子”士兵们大吼着,用雨点般的炮弹和子弹一次又一次地将爬上来的美军和苏军给打退下去。山包上、雪地里,三个国家语言交杂着的杀声中,士气如虹的中国士兵们奋勇地挥舞着刺刀与美军士兵、苏军士兵展开肉搏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古比雪夫斯基和东北军陷入麈战的美军开始陷入了越来越不利的局势,各个前线部队关于“坦克开始缺乏燃油”、“炮弹和子弹即将用完”的报告飞马流星地不断送到巴顿中将的面前,伴随而来的还有“东北军正如狼似虎地啃噬撕咬着各个防线”的战报,这让他开始如坐针毡。指挥部内的军官们发现,巴顿中将脸上以往的那种战无不胜的自信和所向披靡的傲气已经悄然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愠怒,以及一丝复杂的难堪。
上午6点,电话里响起了沃克少将近乎失魂落魄的声音:“报告长官,我部对盘踞公路和山包的东北军阵地一直久攻不下,虽然有苏军盟军的支援,但还是毫无进展。东北军的抵抗太顽强了而且他们除了没有坦克外,什么武器都比我们的火力更加凶猛。部队伤亡太大了,而且士兵们筋疲力尽”
巴顿中将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暴怒而起:“沃克将军你究竟是怎么指挥的东北军的士兵再顽强,他们也是血肉之躯,用你的坦克给我将他们统统碾成肉饼”他声色俱厉地补充道,“沃克准将,现在距离我给你的时限还有两个小时,给我拿下那几个狗娘养的山包”
电话那头的沃克准将哆嗦着嘴唇,挂上电话后,他犹豫了一下后毅然摘掉军帽换上了一顶钢盔。面对着脸色苍白的部下,他大呼道:“美利坚的士兵们我以华盛顿总统的名义,命令你们进攻”
在沃克准将的以身作则下,美军士兵们高喊着美国之父华盛顿的名字,朝着那几座坚如磐石的山包再次发起了冲锋。而在山头上,衣衫褴褛、目眦欲裂的东北军军官们也齐齐振臂高呼道:“弟兄们,为了咱们中华民族能重振雄风,杀啊”
身先士卒的陈少将一身士兵军装,他一边挥舞着那把从谷寿夫那里夺来的战刀,一边用粗俗的语言嘶吼道:“弟兄们,为了咱们中国人能早日牛逼起来,给老子杀杀杀宰光这些红毛蓝眼睛的洋鬼子”
气吞山河、荡气回肠的汉语杀声中,漫山遍野的东北军士兵们像雪崩般朝着美苏军发动了反冲锋,刀光剑影中,一颗颗丑陋的白种人头颅喷溅着污血在怪叫声中遍地乱滚。
巴顿中将的心情越来越恶劣,他像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狼般来回不停地走动着,不停飞来的不利战报让他糟糕到极点的情绪更加是雪上加霜,东北军的坦克此时此刻已经在直升机的掩护下冲入了满目疮痍的峡谷中,攻势犹如滚汤泼雪、势如破竹。美军前线的各道防线均告崩溃,整个第七集团军已经岌岌可危。当远在奥伦堡的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得知原本救援自己的美军已经自顾不暇时,他深深地陷入了绝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