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5(1 / 2)

只有横梁上打着一顶灯笼,发出仅有的一点亮光,却越发让玉醉楼显得惨淡非常了。

好在三人走在一起,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也没觉得害怕。

大堂的设计奇怪,竟然在堂屋中还套着一间屋子。屋子的灯光似乎要明亮一些。三人对视一眼,确信暂无危险,各自放开与君醉玉簪,小心谨慎地向前行去。

第三十二章玉醉儿

创世更新时间:2015011412:59:42字数:3348

三人进得小屋中,依旧是冷冷清清,没有花枝招展的侍女,没有轻歌曼舞的歌姬,也没看见一个能和客人调笑戏谑的俏丽小妞,房间里的装饰倒是金碧辉煌,但莫名冷寂犹如深山古庙。

王济涂在青楼方面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这时候鼓瞪着眼睛喃喃道:“玉醉楼的神秘地方就这个样那些想进来的人一定会大失所望吧。”

上官丑丑虽未经男女之事,但他常在赌坊待着,许多赌客身旁都有青楼姑娘相陪。即便从来没有在青楼留宿过,但他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上官丑丑不屑道:“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不一会儿就能有一群美艳的女婢扑到你身上,任你挑选,那可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上下其手吃豆腐啊。”

陈文泽却是一脸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眼睛望虚空凝视,突然似被什么一惊,立即一脸谨慎道:“我总觉得此处不对,你们两个小心一些。”

从玉醉楼上传来拖着鞋子趿拉地响声。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宫装女子脚步轻快的跑了下来,可她一见三人顿时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慌慌张张地捂住嘴巴,脸上微微一红,似是十分尴尬。仓促之间,女子举止登时一变,转眼间一位身姿摇曳,聘聘婷婷的优雅女子漫步而下。

这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姑娘,穿着素雅,虽然是一身宫装,却是侍女打扮。她虽是一个小姑娘,但一颦一笑间媚态横生。就连刚才变换走姿时的那份尴尬,也因脸上浮现的两抹腮红变得媚态十足。

上官丑丑常见风月女子,也不禁心中陡然跳动了一下。随即腹下丹田一股热量沿着胸口,顺着脖颈,自鼻梁往上冲去,而后直刺眉心,顿时一股冰凉之意从眉心发出蔓延至额际,上官丑丑顿时冷静了下来,而腹下丹田也随之恢复平静。

上官丑丑眉头一皱,在赌场对赌时热量会出现,看见漂亮女子时热量也会出现,唯一的区别仅仅是对赌时有奇怪的热。可看见漂亮女子时,热量直冲眉心,化成冰冰的凉。

对赌时的热量还好,似乎只要出现便能逢赌必赢。可遇见女子之事就让上官丑丑有些气闷了。

这些年已经多次遇到这种事了,随着自己年龄增长,心中对异性有了爱慕之心,刚有点寻花问柳的心思,立时就被这股奇异之力搅得兴致全无,让人好生烦恼。不过这种隐私之事,上官丑丑实在不好和别人交流,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王济涂却是面红耳赤,当宫装女子望向他时,竟不自然的低下头来。

宫装女子似是觉着有趣,也不再走那仪态端庄的步伐了,背着双手飘逸的绕着王济涂转了一圈。本待看王济涂更显尴尬的样子,可惜王济涂始终不敢抬头看她。

宫装女子还是把目光定格在王济涂脸上,格格笑道:“大师也有兴致来这儿”

王济涂摸着光头不答话,眼睛低垂,脸更红了,忽的头脑空空,心中恍惚间又想起金刚经中的那段经文“所见诸相皆空相。空相非相亦非空。”渐渐沉溺于经文中。

那女子见王济涂不答话,还想装作可爱凑近王济涂。

可此时陈文泽却一脸厌恶的皱皱眉道:“你家主人呢”

宫装女子妩媚一笑,朝陈文泽身旁一靠,陈文泽大惊失色的往后一跳。

宫装女子见到此景,略感诧异,却还是答道:“奴奴就是这儿的主人啊。”

“你就是玉醉儿”上官丑丑奇道。

“是呀,奴奴就是玉醉儿。”宫装女子点点头道。

“那二十年前的玉醉儿到那里去了”上官丑丑问道。

玉醉儿一脸的迷惑不解,说道:“奴奴不知啊,二十年前我就在这儿了。”

“二十年前说得好像你还没出生就是花魁似的。”上官丑丑冷哼一声。

玉醉儿嘴唇一翘,含羞似怯道:“花魁谈不上,不过奴家那时才十六岁,正是一朵花的年纪啊。”

上官丑丑一愣,隐隐猜出来了,脸上还装作一脸愕然道:“你今年年方几何”

“奴奴多少岁”玉醉儿抿嘴一笑,突然眉头一皱,女子脸上的柔媚与惊艳像是气泡般易破,刹那间双眸之中冷光洌冽,立时由妩媚放荡变得气势逼人,叱喝道:“老娘多少岁,你还不知道吗”

玉醉儿藕臂向前一伸,藏于上官丑丑胸口的“与君醉”立时就蹦了出来,稳稳的落于玉醉儿手上。

“与君醉”玉簪上幽绿光泽逼人,在女子手中不再似之前发出的那种柔和之光,而是带着份慑人的锐金气意。

玉簪也似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一颤之下竟发出宝剑出鞘时的争鸣之音,而色泽也由翠绿转为银白,恍若金铁。

玉醉儿脸上寒色未退,喃喃说道:“我道那些金甲儿怎么没拦你们,原来是拿着它啊。这么多年没带在身边,却是少了份联系了。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咦”玉醉儿琼鼻微皱,伸手一招,藏在上官丑丑裤腿的匕首也蹦了出来。

玉醉儿握在手上,忽然这个一直表现得一惊一乍、时喜时怒的女子眼中竟藏了份哀伤。

“午灵换主,原来你是小午的传人,他他已经去了么”玉醉儿声音发颤,又喃喃道:“是呀,离开宗门无法补足元气,他又能活多久。”

玉醉儿突然美目圆睁,直直的看着上官丑丑道:“你怎么没有菊花印记没有印记你凭什么能获得这把鬼午枭”

上官丑丑从岳不赖那儿早就知道事情始末,见玉醉儿能够神鬼莫测的把自己身上藏着的东西全部取出,哪还联想不到这位玉醉儿可能就是酉卒,上官丑丑立时仰天长叹一声,一脸落寞道:“我是从家兄手里得到这支玉簪的,家兄已经于不久前离开人世,在离去之时,他方才告诉我这支玉簪的来历。”

上官丑丑眼眶含泪道:“前些日子,家里传讯,叫我快些回家。原来是家兄病重。家兄硬撑着一口气,给我讲述此事始末。”

说着上官丑丑就把岳不赖的奇妙经历一一道出,其中不免添油加醋,扰乱视听。好在上官大忽悠把握得好,并没有偏离主线,玉醉儿虽也有些疑惑,却暂时没有发问。

“不成想,我兄弟二人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兄长就溘然长逝。家兄在临终前,只是嘱托我要把玉簪交给仙子,只是这枚玉簪不幸被一伙宵小得去。好在有这两位好友的帮助,我才能历经千辛万苦将这件宝物完璧归赵,完成我大哥遗愿。”上官丑丑恭谨道。

玉醉儿一脸的不置可否,但还是轻轻赞许道:“好孩子啊。”转而愤然朝外看着道:“楼外那伙人就是夺玉簪的人吧

上官丑丑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