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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赶紧拦下,气倒是消了不少,说道:“陈兄,你就别忙活了,如今蜀国朝堂成了这个样子,谁还有心情喝水啊。”

杂役还是把水倒上,端在瘦猴面前道:“顺其自然吧,你再怎么急也没有用。”

瘦猴“哼”了一声,把杯中水一口吞下,显然也是渴了,又道:“那群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盛极必衰,还在那儿吹捧自己治下的盛世。腐朽朝堂,聋哑官宦。大蜀真是显现出亡国之象了啊。”

上官丑丑蹲在门边听见两人并没有吵闹,看样子只是瘦猴性情急躁罢了,正准备离开,却听瘦猴激愤的说道:“大鋆国使者抽疯似的提前赶到蜀国,还没进锦绣城,就已经含沙射影的羞辱过苟司空了。就连位高权重的祝相国也被他讽刺过。只有那位柯国公不停地对着大鋆国使者溜须拍马。他这个为国戍边的国公,没练出沙场本事,倒是练就了一口唇舌功夫,把那大鋆国使者哄得喜笑颜开,将来若是在战场上对战大鋆兵将,这老儿说不定也会立即下马,使出他的唇舌功夫给大鋆人舔屁股。”

上官丑丑听见这人在辱骂国公,顿生同仇敌忾之心,也不走了,又蹲下继续听。

瘦猴脸上愤愤不平,犹自说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蜀国是太平久了,才使得朝中无人。陈兄你若不在会试中点出我朝的弊病,也不会被那群家伙罢黜了。此刻早已是金榜题名,说不定还能当上状元公,春风得意的骑马游街了。今后总有机会为我朝做一些改变。你怎么也那么心急了。”

上官丑丑心道,这杂役难道还是个读书人,嘿,口气倒是不小,状元公哩。

只听杂役,或者应该是书生的那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也知道什么是心急啊。”

书生将水壶提来,给瘦猴续上一杯水,才道:“大鋆国君野心勃勃,怎么可能将兵马止步于北汉。蜀国贫瘠倒也罢了,偏又是如此富庶,武力又弱小,狼能放过嘴边的肉吗”

书生将水壶放下又道:“我那文章也只是投石问路,路不通也没办法,将来隐居于山林,苟活于乱世吧。”

瘦猴把桌子一拍,喝道:“陈兄,这还是以前的你吗你在学堂时可是常常将古时儒家大贤的话挂在嘴边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怎么也会如此消极避世,你这是怎么啦”

书生坦然一笑道:“人终究是会变的,忍辱偷生也是活啊。”

瘦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转而咬牙切齿道:“书生不应只做纸上文章,还应马上杀敌,存忧国忧民之思想,做利国利民之事迹。不像陈兄这般,只凭几口评书度日,明明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要自己将自己埋没,我不屑与你这等隐士为伍。

我不要做亡国奴。即便是拼了命也要唤起国人的觉醒。

天不收他,我来收”

“别闹了。”书生淡淡地摇摇头,对瘦猴声嘶力竭的呼吼不屑一顾。

“陈文泽,我算是看错你了,枉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好,我现下也瞧不起你了,我今日便要与你割袍断义。”说话间,瘦猴就欲将身上打着补丁的袍子撕开,可真要动手时,却又舍不得身上的袍子。把手讪讪的放下,冷冷的瞪了书生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因为走得太快,把门边的上官丑丑都撞了一下。

上官丑丑揉着发疼的肩膀,望着瘦猴远去的背影,不由心中暗诽:“此人也太过急躁,朋友变敌人也太快了。”

屋子里面传出一阵悠悠的叹气声。

书生喃喃道:“屈金啊屈金,我哪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只是兴趣广泛,知道的多一点罢了。没有满腹经纶的才华,没有打破危局的权力,说什么都只是书生意气罢了。只有拥有改天换地的能力才是王道。如今的我人微言轻,还能做什么现在的蜀国或许只有那传说中的仙佛才能护得了。”

书生叹完气走到门前,一张平凡的面孔出现在上官丑丑面前。但上官丑丑不知怎的竟觉得此人非同寻常,虽然只是穿着粗布麻衣。长得也不出彩,但眸子里却总有一种正气蕴藏。

书生看见上官丑丑,点了点头,就继续去打扫院子了。

上官丑丑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就要离开锦绣城了,还管这些闲事做什么。蜀国真会被大鋆国攻破吗唉,不管了,上官丑丑自是不会将两人之话记挂在心上,径直回到自己的客房中去。

小黑猫慵懒的趴在床沿,看到主人一窜就跳了过来,围着上官丑丑转了两圈。

上官丑丑轻笑着将行囊中的食物取出来,一人一猫在小小的厢房中享用着简陋的早餐。

上官丑丑把包裹收拾好,离开之前还要去拜访一位长辈。自从上官娘亲过世之后,他一直都是在这位长辈关照下长大,只是长辈的身份有些见不得光,才没有和他一起生活。

如今既然要离开蜀国,自然得登门告别一番,这是应有之谊。

第十八章小裨将,大危机

创世更新时间:2015010922:26:37字数:3665

上官丑丑骑着小黄马飞快行至北城门口。

城门上虽然修有城防工事,但蜀国承平已久,早就没有设置宵禁了,城门在晚上也是大开着的,城防工事如同摆设一般。就连楼上警示敌袭的“惊闻鼓”也是斑驳一片,不知道还能不能敲响。

此时城门口有些异样,一堆人正簇拥在门前,不知在围观着什么。上官丑丑心性活泼,平时看到这种热闹定要挤上前去看个究竟。如今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对这种围观看热闹的事情不怎么在意。猜想着多半是哪家的货车的货物被撞倒一地,正在忙着收拾。又或是外地来的卖狗皮膏药的,正在吆喝着生意了。这些都是城门前常见的热闹景象。

突然城楼上一个城防甲士大吼一声,从上往下扔了一个大黑球。那黑球随着绳子下落一紧,随即一抖,在城门上摇摆晃荡着。

上官丑丑抬头一看,那哪是什么黑球,分明是吊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那人手脚俱被绑缚,动弹不得。

上官丑丑只是随意往上一瞟,就觉得吊着的那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那挂着的人不正是赌坊救过他的那位小裨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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