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住处的路上,稍闲时,落缨说道:“小伶,我们明天先去双武庄,把今天的事告诉沈师傅。然后再去找你小雨哥。你说他可能被人救走,要是这样就最好。”
钟姑娘低落的语气说道:“阿离,小雨哥在我们逃走前说,要我们隐居世外我没有其他意思是想在你晕倒时没听到的话,都把它说完。”
“都是你小雨哥的深沉情义。他知道,我们当时根本敌不过那三派的混蛋,今后也是。所以让我们隐居此生。但他也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很多事,必做不可。隐不隐居,等所有事情都了结之后,小伶,全由你决定。不知今后生死如何,有些话该说就说。”
“你身体是不是一切都好为什么你引走我身上的那些功力时,突然就晕倒。而我并没有什么状况。黄昏时到山脚下,又莫名其妙醒了。无论怎么样,这些功力始终都在你身上,万一那天忽然发作。阿离,我有点担心。我们明天去找个大夫,看看到底有没有危险。”
“好。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晕倒估计是我太疲劳,身体承受不住就晕了。山下醒来,是感觉还在那群恶敌的围攻之下,念头一紧,恐慌着就起来了。现在只感到身上辣辣的烘热,不是难受的感觉,反而觉得力气用不尽。”
“现在看来不是坏事,还说不准。可以保证,这一定不正常。没有人打杀一场恶战那么久,还会觉得有力气。还有这时,天也都凉透了,身体却偏是反着热。”
落缨试着改换气氛道:“就算是大毛病,有你在,这些都会迎刃冰解。而且,我隐隐有个直觉,如果我发热这个小问题能解决,那你是最关键的人,至于干什么,直觉里没讲。”
“夸我这么高迎刃冰解、最关键之人那可不是。虽然我并非神医、郎中,但是,对于你,我比他们不知要怎么的好。教你武功、保护你、关心你身体,还给我以前那把短剑,现在我只剩下一把,得要拿一对才习惯。”
落缨也一一讲着:“钟伶舞所有善好,离落缨悉数了解:听话、不任性、善于琢磨、懂得理解人、不曾自愁自恼。”拿出背后钟姑娘以前的那把短剑,递给她。她接过,当即承认道:“这不是假话。”一点不谦虚,但没那必要。
落缨说道:“虽然不重,但少了这把剑,背后感到轻轻空空。你先拿着,等重新打造了一把,再还我带到背后。它的意义,代表着你。”钟姑娘来一句:“我明白。”好像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晚间,又聊了很久,她才有困意,没多少感觉到白昼的累。落缨把包裹里的厚衣都给钟姑娘裹住。自己在那守夜,身体依然烘烘发热,但竟感到皮肤很凉。像是发热的特征。
心中清楚,这些情况不正常。从那一下猛醒到现在,他一直有不安的情绪。生怕,指不准哪个时候又突然晕倒,可算是现在最为恐惧的事情。
为证明这想法没有错,便一点点的运动内力,慢慢加深心有牵挂,不敢如常运劲果真,身体内的不适逐渐增强,宛若有支无形辣椒手揉着一身经络,明显感觉又热又痛。
脑袋顿时有起发胀之感,且慢慢变得剧烈。仿佛有人在晃荡着自己脑袋。即刻停止运功,不适之感稍有减弱。便越加确定,若不化解或者清除掉体内的外来功力,若遇到歹徒,连轻功也不得用。只可使蛮力、次兵来拼。也不知道哪个大夫郎医能否治得了此怪状。
出黔州,待经万州时,在一镇上才找得一位远近闻名的妙手郎中。尽管落缨没出现什么使人担忧的情况,可也是旧疾老样,让两人没法安生。
入馆问医,药柜柜台前,一位墨发银丝交生的郎中在座,约莫五十半上下。落缨坐定交谈,望、闻、问所发生的怪症之后,切脉,却说毫无异常,身体的烘热只是假象。除过劳之外,身体良好。便就再让落缨试着运上一丁点内力,稍感痛苦时,二次切脉。
竟是如此脉搏:一重一轻一微三种状态博重时仿佛在击打郎中指尖;轻却是近于正常脉搏之态;微,得需郎中按压脉搏才感受跳动明显。这三个现象,使郎中那脸色、眉头也随着显现三种奇妙表情,惊奇状。
他定睛俄顷,脸上又转变释然了,说道:“方才,少侠不确定说,可能有不同三种功力侵窜于身体之内。此时可以肯定,确有三股功气存在于你身上。这三道功力似是融合一体而施展。由脉搏可知,此一功霸道极其。未将你筋脉冲裂,真道少侠是命大之极你是如何就被此三股功力侵入身体据我所知,他人体内之功力,别人无法攫取。仅有一门派也只能移走他人功力,便是聚流云一派。但仍不会将功力化为已有。须知,强加如此行径,必致经络大伤,终生不得习武。是以,少侠此遭情况,绝无仅有”
落缨听得出神,佩服说道:“先生高明您大概知道双武庄练剑者,修习次兵这事。学成次兵之前,须得炼化五行流。我迫不得已,就以此五行流,引导那三股功力流到我身上。”
郎医点点头会意,说道:“五行流便是金木水火土。听说欲习成次兵,先修养自身习性,以能达到自如控制情绪之目的,便可容易炼成次兵。可这修身养性,说时简单,做时极难。人人不都说秉性难移,要炼成次兵,决非易事”
钟姑娘高兴道:“可是他很快就炼成次兵了,可能是因为他脾气很好善解人心。阿离,别得意忘形。”这人心,只是钟姑娘的。
先生笑道:“想必脾性善恶,也是为练习次兵一重要原因。大伯我还是不解,少侠如何就能承受这三股功力”
落缨说道:“不敢相瞒先生。这三股功力进入我身体前,早在这位姑娘的身体内折磨她。起先我想用内力,引出在她身上的外来功力,不料反倒被她身体内的功力反吸走。是五行流救了我们两个。这一切都在片刻间完成。”钟姑娘神会一笑。
先生说道:“原是如此当你功力被反吸而走时,已与那三股功力混于一块,而再以五行流引归功力之时,便顺带全数引走那三股功力。因四股功力已混合一块,不可能会再对你身体有太大反抗,但此种情况也只是在你功气平稳之时。一旦运使功气,此三股功力仍会在你体内激斗,引发剧痛,从而不敢再使内力。”
钟姑娘慌忙道:“那先生,有什么办法能治好他绝不能就让他这样过完一辈子,我”落缨见她神情恍惚,凭她的口气,自以为听出了些不妙端倪,安慰一般的语气说道:“小伶,不要责怪自己,况且也不能改变什么,倒只会让自己心里愧疚。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你。但是,如果你觉得我现在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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