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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蓉抬手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指着自己的长刀,讨好的笑道:“我们慢慢道来,不过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先收一收吧?”
叶斓看了她一会,想来这周遭无人,她想取这女人性命实属易如反掌,倒不如听听她能扯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来,末了再杀也不迟。
瞧叶斓果然收了刀,闵蓉当下拍拍心口松开一口气,掸了掸自己摔脏的裙子,找了处断木坐了下来,“这秘密乍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她先提前打个招呼,“不过我保证我肯定不会骗你,而且这秘密一点也不比你的秘密逊色,你要是拿这个威胁我,我肯定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有就是……”
“你到底说不说?”好奇心急死人,就算是叶斓这么冷冰冰的家伙也不能例外。不过闵蓉丝毫不怀疑把她逼急了,这女人会毫不犹豫的重新拔出刀来立马灭了她。
所以她识趣的略过开场白,酝酿了一下便直接道:“我的秘密就是,”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注意着叶斓的神色,忽然问道:“你相信借尸还魂么?”
叶斓不耐烦的换了一口气。
闵蓉骇的立马道:“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我!”
叶斓张了张手指,准备拔刀,闵蓉冷汗直飙,“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件事情虽然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比你还要苦恼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闵蓉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就是,我并不是你要找的真正的首辅家小姐,但其实我也是……唉,这么说吧,你眼前看到的这个人,这个身体,这张脸,都是你要找的那个首辅千金,但是这里面,”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面不是了。”
所以说,还是脑子撞坏了,哪有这么复杂?
“说完了?”
“你信了?”闵蓉问道,但瞧着对方仍旧毫无变化的脸,她就知道压根没信,没准还以为她脑子坏了,又在胡言乱语,“你别不信啊,通俗的说就是借尸还魂了,我借着以前小姐的身体,重新活过来了,但其实,我是另一个人。这么说成么?”
“那你叫什么?”叶斓不说信否,紧跟着问道。
“我叫闵蓉啊。”答完又觉得不妥,“等一下,其实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我本名也叫闵蓉,你说的这个小姐也叫闵蓉,所以,你说会不会是冥冥之中……”
“无稽之谈!”
“喂,你怎么还是不信啊?”闵蓉一脸无奈,“不然这样,你不是说大家都以为你是男人么,那你娶我啊,把我放你身边看着。”刚说完忽然觉得,闵蓉眼前一亮,这还真是好主意,还赚了个美人,简直一箭双雕。
想着不由偷偷朝叶斓漂亮的脸蛋瞥了两眼,这么好看的人,在床上不知道会美成怎么一个好景象,一个晃神就脑补的停不下来——撕掉她严肃又严实的衣服,打破她冷酷的面瘫伪装,然后弄得她不要不要的……
“你在想什么?”
闵蓉给吓得回神,摇头否认,“……没什么。”
叶斓冷哼着瞥了一眼她的嘴角,“擦一擦。”
话说回来,叶斓突然真就不想杀她了。这女人对她来说,没准还真能有点用处,留着无妨。而且她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倒像是真的,否则实在没这个必要对她演戏。
至于保密的事情……她忽然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丸来,而后迅速出手掐住闵蓉的下颚,逼迫她开口再把那药吞下去。
叶斓松手后,闵蓉还被口水呛得止不住咳嗽,一双眼睛都被憋的泛出了泪花,然而那东西下肚却是再也别想吐出来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啊?”她难受的质问道,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还会时不时的咳上两声。
“毒药。”叶斓道,“解药只有我有,你若将那事说出去,就别想我会给你。”
“啊?你怎么能这样啊?”闵蓉气的直跺脚,怎么一不留神小命就给人捏住了,“那这毒药什么时候发作啊,要是发作了你不在,我不是死定了?”
“放心,半月一次,我会命人送给你。”
“那一共多少次啊?”
“没有多少次,这毒没有根治的解药,除非你死了,不再需要。”
我靠!简直就是蛇蝎美人啊,怎么能这么狠?闵蓉偏不信这个邪,扣着嗓子又吐了几次,可始终无济于事。
“入夜山中有野兽,小姐若是不想被它们拆吃入腹,就快些走。”一转眼,这人又回到先前客气的状态,仿佛间,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
这是影后级别的人物啊!闵蓉偷偷在身后将她瞪了又瞪,又暗下骂了好一会,脚下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的跟在她后面走。
这事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用死的那么快了,但受人所制的感觉还真是相当的不好!
“我说你平时是不是经常这么干啊,人家不能受你所用,或者你不能信任的,你就用这个法子控制别人?你就不怕人家和你来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什么的?”
叶斓脚步不停,“小姐是在提醒我,留不得?”
闵蓉认栽的咬牙,转而嘿嘿干笑了两声,“不不,我就随便说说,你别放心上。”她一边捞着裙子,一边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心里头各种碎碎念,而后远远地让她瞧见了一批系在树上的高马。“哇,那有匹马。”
在现代的时候,除了动物园里,难得看到马这么霸气的坐骑。闵蓉不由惊喜,连方才的郁闷都忘了个光,撒丫子就小跑着过去。
可惜那黑马却好像不喜欢她,她走近些的时候竟然忽然站起身冲她撩蹄子,还嘶鸣着吓唬她。闵蓉赶忙后退了几步,险险避过去。
叶斓随后而至,闵蓉正郁闷着,却见那马一下子温顺了起来。忍不住转头瞅了叶澜一眼,“它不会是你的马吧?”
叶斓不答,手已经去解那马绳,无异于默认。闵蓉虚着眼撅了撅嘴,“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脾气臭的一样一样的。”
闵蓉低声念叨时,叶斓已经一个翻身上了马,将她的话听在耳朵里,却是懒得计较。
闵蓉这才发现什么不对,左右看了看,“只有一匹马?”连马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