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一愣,前任主持
当下就又迟疑又热切地望他:“世子说的可是禅悟大师”
那可是当年极有可能知道母亲的事的人
世子爷嗯了一声,只看着她不说话,眼角却是微微看了酒杯一眼,苏念语当下就明白了,敢情他是想让她用喝酒来换得和禅悟大师有关的消息
当下,苏念语捏了酒盏就一饮而下,饶是如今整颗心念的都是母亲当年的事,却不得不在心里赞一句,这十里香果然不如其他的酒那般辛辣,却是甘甜有加,口感极为不错,至少她觉得香甜异常;若不是酒中浓郁的酒香扑鼻,还真的和果酒没什么差别。
世子见她喝了,人也很是爽快,自己跟着喝了一杯之后才道:“你之前去过普应寺后,找了主持之后怕也是问过了,禅悟大师原本主持当得好好的,不料有一日却执意辞去了主持一职,从此杳无音讯,就连现任主持都无法联系上他。我一时无聊,便遣了人暗地里去寻人,得到的消息是,他如今确实不在京城,亦不在附近的城镇,而是在”
、第二六二章心想事成
世子爷闭嘴不语,只默默地又给少女添了一杯酒。
苏念语正听到节骨眼,见世子这般的神色,便知道他又想让她喝酒了当真是她太天真了,还以为是自己只要喝上一杯酒就能了事,为此,方才的那一杯酒她还斟得满满的,如今一想,不由想起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如今她也没那时间懊悔,果断又是一杯酒下肚,这才听到了男子清亮的声音又起:“是在长丰县。”
“长丰县”
苏念语愣了愣,觉得这个地名有些耳熟,却是皱眉想了半日,也没想起是个什么地方,“长丰县听着倒是熟悉,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是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的。”
不由抬眸看了看男子。
彼时,男子正举了筷子夹了菜放到了她的碗里,见她眼巴巴望着他,却只是道:“唔,你是不是又口渴了”
苏念语下意识地往酒杯里一看,果真又是满满的,想着方才十里香的口感,倒是喝得很畅快,却因着喝得太急而溢了些出来;她却不在意,只拿帕子简单地拭了拭,而后又盯着男子看。
男子抚了抚鬓角,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多了的缘故,苏念语竟觉得这么简单的动作无一不透着妖娆。
“你可能是忘了,长丰县处在西方向,正好是你们府上刘姨娘的家乡。”
经世子爷这么一提醒,苏念语即刻就有了印象,那会儿自己调查刘姨娘的时候,她的出身之地她明明记得很牢,方才咋一听。竟是懵了。
她想了想,忽地反应过来,“禅悟大师为何会在长丰县难不成这事儿还和刘姨娘有关”
男子不答
苏念语却是直接把酒瓶握在了手里,连着喝了三杯,才大义凛然道:“你是不是知道禅悟大师到底在什么地方”话一说完,干脆又当喝果酒一般,三杯再下肚。眼神都透着热切。“喝的这些酒够你把这事儿一并说全了吧”
世子爷眯眼看了看她,把十里香给抢了过来,“你不能喝得那么久。当心喝完就直接栽倒了。”
此时自然是世子爷怎么说,苏念语就怎么点头,只睁着一双星星点点的眸子看他,期待着他的下文。
“说起来。我为了找到禅悟大师的藏身之所,确实花费了不少的气力;再加上他乔装打扮了一番。又是藏在官宦人家的府上。至于这户官宦人家,你也不算太陌生,那当家的就是刘姨娘的父亲刘知县。”
苏念语愣了一愣,心里忽地有了大胆的猜想。
母亲的身亡。她一直觉得并不是走投无路故而跳崖那么简单,当年的事故之后侥幸存活下来的两人,碧水已经死了。只余了个刘姨娘;又因着她知道刘姨娘的真面目,总觉得她和母亲的身死有什么关系。
而如今。世子爷给她带来的消息是,当年很有可能知道一些隐情的禅悟大师竟然在刘姨娘的娘家里这不禁让她越发怀疑。
禅悟大师和刘姨娘认识即便认识,又为何会直接住进了刘知县的家里,这其中又都有什么关联
苏念语来来回回地想,总觉得有些真相似乎就要呼之欲出,却又朦朦胧胧的,看得不大清楚,心口突突突跳个不停。
母亲的死一直是她的心病,禅悟大师究竟在何处,她暗地里一直在找,如今知道了禅悟大师的下落,她反而有些不确定:“世子能否确定在刘知县府中的人确实是禅悟大师本人”
凌舒白默了默,道:“我是不大确定。”
苏念语登时心里一个咯噔,却又听得那人继续道:“不过之后我就立刻请了普应寺的主持去了长丰县帮着辨认,虽只是在暗处观察比较,主持却很肯定地说那是他的师兄禅悟大师无疑。”
苏念语双眸一亮,“既然主持都这么说了,想来那人是禅悟大师不假了”只是眉头还没展开多久,又听出了话中的怪异之处,“禅悟大师即便是在刘知县家中,若知道是世子爷您在找人,理应会把您当祖宗供着才对,何至于只能在暗处观察比较难不成他还拦着您不让进”
世子爷这才严谨了一张脸,正正经经地说起了这件事。
“在我暗中遣了人去找寻禅悟大师之前,曾经也与主持交谈了一番,无意中得知了一件事,当年的禅悟大师不仅认识你母亲,也认识刘姨娘,故,为了预防打草惊蛇,我命人进刘府打探并未表明身份却不想,那王八羔子显摆他的知县威风,除了一口咬定不知道有禅悟大师这个人之外,还把我的人给轰出了门,当日刘府就增派了许多护院。”
苏念语默了默,当真是觉得能让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吃瘪不容易,偏偏这人还是刘知县,又见世子爷一张美人脸在月色下晦暗不明,总觉得刘知县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好过不到哪里去。
唔,好似扯远了。
苏念语抿了抿唇角,道:“若如世子爷所说,您既不想暴露身份打草惊蛇,刘知县又如此警惕防备,到最后您又是如何带着主持进院确认的”
“哦,正好派去长丰县的人有一个善于用毒,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人全迷晕了之后去的。”世子爷嗓子轻轻,说得一派悠然自得,“后面发觉他府上许多金银财宝,又念在长丰县还有许多吃不上饭的人家,索性就打开了他的金库,拿了点钱财出来撒了撒,也好体现一番他被称为父母官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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