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今日暂时罢朝,待朕上骊山问过留侯,看她有何主意。”刘邦对群臣说道。
“原来良妹在骊山之上。她好好的朝廷大官不做,为何要去骊山”韩淮楚听得诧异。
刘邦正要散朝,就听殿外一人奏道:“留侯张良到”
韩淮楚眼光转向那宣室殿门口,心中就是一沉。
那伊人张良变得好瘦比她羁困在楚都彭城韩王成被项羽杀害时还瘦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枯槁。
容颜的憔悴只因心病起。看她那昔日一双明慧的眼睛变得神彩全无,仿佛世间再无她精神寄托之处,心灰意冷故而枯井无波。
“是什么原因让良妹变得如此憔悴”韩淮楚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阔别已久的老情人,又爱又怜。
刘邦从龙椅上立了起来:“子房先生身体欠和,在骊山疗养,今日何故来朝”
“听侍女云匈奴犯境马邑有危,为臣怎能不来为陛下分忧。”张良说道。
“原来良妹是在骊山疗养。唯一能让她心中起一点波澜的,就是那韩国的存亡。”韩淮楚恍然大悟。
“来人,为子房先生抬一张椅子。”刘邦呼道。
立马就有黄门抬了张椅子。张良就在刘邦座前坐下。
“先生可知匈奴十万铁骑犯境,舞阳侯声称需要三十万军马才能克敌。我大汉立国不久刚刚经历两场大战,如何能凑齐三十万军马先生可有高见”刘邦谦虚地问道。
“请萧丞相速停未央宫修建,准备三十万斛军粮。”张良看着萧何道。
“是是,本相这就去筹措。”萧何很恭谨地说道。
“请绛侯从兵器库调集十万支箭。”张良又看向周勃。
“先生吩咐,周某一定办到。”周勃忙不迭道。
“颍阴侯,昔日淮阴侯为攻打彭城准备的六十驾炮车,如今何在”张良又问灌婴。
“那六十驾炮车,京中兵器库中只有十驾,其余皆分给各路军中去了。”灌婴回答。
“十驾炮车足矣,路途之上还可召集。不知那御者,车左车右还在乎”张良又问。
“这六十驾炮车人随车走,皆未解散。”灌婴答道。
“很好,请陛下出兵五万,以炮车之力杀出一条血路,送三十万斛军粮,十万支利箭到马邑城中。韩王修筑马邑久矣,城池坚固。只要有粮有车,坚守半年不在话下。等到冬日一至,匈奴必然退兵,马邑之围自解。”张良对刘邦说道。
“先生真乃我大汉之栋梁也。”刘邦喜形于色,赞道。
“为臣今日起了个早床,下山来一路颠簸,身体难支,这便回山去也。”张良从椅上坐起,拱手告别。
“朕送先生的何首乌何曾服完改明日再送些上山给先生。”刘邦看着张良的背影道。
“药再名贵,如何能治为臣的心病。陛下好意为臣心领,那药就不必送了。”张良抛下一句,飘然而去。
“良妹的心病到底是什么看来我要去骊山找她问上一问”韩淮楚筹划着。
第十一章欲哭无泪
朝廷决议,由樊哙与灌婴领军五万,携带十万支箭,三十万斛军粮与十尊大炮,往赴雁门救援马邑。沿途之上,再召集散在各地的炮车。萧何与周勃,各自负责粮秣与箭矢。
那箭的事很简单,从镇守京畿的细柳营中收来就是。而三十万斛粮秣就耗费时日。韩淮楚身为韩将,当然要随军回雁门,等待那萧何筹措粮草,这几日就闲了下来。
从那典客口中打听得张良这病在一年前,也就是大汉立国不久就忽然生起。起初张良还能上朝,后来身体每况愈下,站在那朝堂上实在坚持不住,刘邦便赐她一个座椅。之后连坐得久了也萎顿不支,只好向刘邦告假,托病不朝。在骊山石瓮谷结下一个草庐,疗养身体。每逢朝中大事决议不下,刘邦便亲上骊山探望,向张良请教。
骊山美如锦绣,又名绣岭,以石瓮谷为界分为东绣岭、西绣岭。那石瓮谷是个秀丽幽深的大峡谷,下有剑悬瀑布千尺,水声淙淙,击石飞溅,天长日久冲蚀所就,其形似瓮,故称石瓮谷。谷长深邃,上下曲折,幽谷奇景乃骊山迷人景观之一。
韩淮楚向那典客告了一天假,说是去骊山游览,出了长安只向那石瓮谷而来。就见前方那悬泉瀑布似银练垂下,轰轰落在一巨石上,激起一片雪白的水珠,如脱线一般撒在洄漩的水潭之中,瑰丽壮观。
那水潭之旁,耸起一座草庐。只见蓬门紧闭,有铁锁把门。
以韩淮楚的耳力,自然听得出来那屋中并无丝毫动静。
“那典客说良妹居处就在这里,今日不知何故,她却出外而去。偌大一座骊山,却到哪里去寻她芳踪看来只有在此等候她归来。”韩淮楚于是坐在那潭边,假作观赏风景,静静等候。
这一等就是一天。眼看红日西坠,游客们纷纷下山,石瓮谷已空无一人,张良依然不见归来。
韩淮楚只告了一天假,今日等不到只好明日再来。正准备起身,忽听身后一人笑道:“韩大将军光临贫道道场,为何不去西绣峰一游”
那韩大将军还是韩淮楚未当齐王前的称呼,此时他脸上罩了一副面具,身份是韩国将军,谁能认他出来而那人身在他身后咫尺,以韩淮楚的功力居然毫无察觉
韩淮楚惊诧地回过头来,只见老妪手挽藤杖立在他身后,却是那骊山老母。
“怪不得她认出我来。我这纳米材料做成的面具能骗过天下人,却骗不过这个有亿万年道行的骊山老母。”韩淮楚忙不迭叩头行礼:“原来是仙长降临。庶民拜见仙长。”
骊山老母将他手一托,笑呵呵道:“你与贫道乃是老相识,韩大将军何必客气。贫道见你今日至此,却在这潭边呆呆坐了一天,却是为何”
韩淮楚正不知张良去了何处,心想这骊山老母神通广大,何不问她。便道:“庶民是来造访留侯张良而来,却久等不见她归来。仙长可知子房先生行踪”
“什么先生,分明就是个女娃娃,她就在贫道那老母殿中,今日就在观中过夜,是不会回来了。韩大将军原来是找你老情人来着。”骊山老母笑道。
“看来良妹那女儿家身份也瞒不过这慧眼如烛的仙人。”韩淮楚红了脸,又问:“留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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