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瞬时打开,韩淮楚在车上凝视着阔别已久的韩夫人,恍如在梦中一般。
“大娘”韩淮楚颤抖着发出一声呼喊,急忙止住车仗,亲自下车来到韩夫人身边。
“韩公子,真的是你么老身没有看错么”韩夫人紧紧抓着韩淮楚的手,喜极而泣。
“是我,真的是我,我就是韩信啊”韩淮楚抱着韩夫人,激动的泪水夺眶而下。
“老身真的没有看错人。十年不见,你竟然做出如此大的事业,老身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啊”从韩夫人的喉管中,发出呜咽之声。
十年前,就在那淮北边,韩淮楚对着韩夫人立下誓言,说要干番轰轰烈烈的大事。韩夫人因而传授韩淮楚家传剑法,又指引他到到纵横家门下学习兵法。韩夫人对韩淮楚实是恩重如山,绝不是仅仅史书上说的“一饭之恩。”
一个糟老婆子,大王居然下车相见,相拥而泣。望着这感人的一幕,不知内情的下邳城的百姓诧异不已。
“大娘,你不是在淮阴城么怎会来到下邳”韩淮楚拭干泪水问道。
“老身就是听说你要来,特地来看看你啊。”韩夫人依然在哭泣。
那淮阴城虽然也在韩淮楚治下,距离淮阴城却有四百里地。一个不良于行的老人,就为了看韩淮楚一眼,居然从四百里外来到下邳,路途的艰辛可想而知。
“大娘,这十年来你过得可好”听说韩夫人是特地来看自己,韩淮楚刚刚拭干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到处是兵荒马乱,哪里谈得上好。老身孤苦伶仃,能活到今日都是天幸。”韩夫人苦涩地说道。
韩淮楚将韩夫人的手一拉:“大娘,苦日子已经过去了。随韩信上车去”
韩夫人也不矫揉,很坦然地随韩淮楚登上銮舆。遇到了如亲人一般的大王,颐养天年自然不在话下。
那楚王宫还在酝酿之中,韩淮楚一行只能暂时下榻于下邳城署。
出乎韩夫人意料之外的是,韩淮楚并不想接她到日后的楚王宫中,而是捧出千金来答谢她的厚恩。
“大娘,你只能在这城署内盘桓数日,韩信恐不能长侍奉你老人家于左右也。这千金你老人家收好,往后的日子就有了着落。”内室内,韩淮楚对韩夫人说道。
“大王你说的什么话老身孤苦一人,就当大王是我唯一的亲人。只想伴在大王身边,能日日看见大王,你莫非不想接老身入宫”韩夫人不受那千金,很诧异地问道。
韩淮楚苦笑道:“大娘你也知道我不是真的韩信而是一个未来人,只不过冒了韩信之名。如今天下已定大事已了,我不日就要离去。如何能接你到宫中颐养天年”
这一说韩夫人更是惊诧:“你如今贵为一国大王,如何能说走就走。你走了,这楚王谁来当”
“不瞒大娘,那真的韩信已经从未来回来,今后那楚王就由他来当。那韩信与大娘毫无感情,你又何必住在宫中遭他白眼。”韩淮楚对韩夫人也不讳言,解释道。
韩夫人点点头:“原来是这般。这千金老身就却之不恭了。不知那韩信究竟是什么人物,配不配做这楚国的大王老身倒想知道。”
“那韩信嘛,也学得一身武功精通兵法,做这楚王也做得。只是他不甘于做这楚王,居心叵测,今后将不得善终。我一世英名都将葬送在他手中。他这楚王做不长久也。”韩淮楚叹道。
“难道未来就真的那么好既然那韩信有如此野心,你何必让他做这个楚王,就自己当下去不是很好”韩夫人劝道。
“大娘,你不知道那历史就是历史,不能有半点更改。我一世英名断送,韩信身败名裂,那都是无可奈何。”韩淮楚断然道。
韩淮楚等待中的韩信,就在这个时候到来。
“报,卫士长韩人言省亲归来,正在门外候见。”侍卫进来禀报。
“正说到那厮,那厮就来了。大娘不是要看看那韩信是何人物吗,就躲在屏风后,听听他说些什么。”韩淮楚笑道。
不多久,那韩信被带进屋来。韩淮楚一挥手,屏退余人。
“老弟,去了这么久,那时空隧道服你可取来”韩淮楚笑问。
“这是当然,没有那时空隧道服,想必老兄也不会将这楚王的位置交给我。如今老弟已经回来,你可以安心地走了。”韩信很愉悦地笑道。
“看老弟你满面春风,什么事这般高兴”韩淮楚问道。
“你知道我这些时日在做什么吗我早就回来,一直就在这楚国等着你。原来我打算不接下你这楚王的位置,就做一个平头百姓算了。”韩信说道。
韩信要不做楚王,韩淮楚还真拿他没办法。
只听韩信继续说道:“兵马都被你解散,满朝文武只有一人跟你来到楚国,造反的本钱老兄你一点也没为我留下。我韩信要是接下这楚王,只有按史书上所说,任那刘邦吕雉宰割。如今我有大把大把的钱财,不如做一个百姓来得逍遥自在”
韩淮楚前几年做大将军的俸禄,都掌握在韩信手中。连那卖栎阳宫大将军府的巨款,也在韩信兜里。那韩信要是做一个百姓,也是大财主一个。
“原来我已心灰意冷,想不露面算了。但是今天看到这下邳城百姓们迎接老兄的热情,又将我的雄心壮志给勾了起来。那刘邦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不该将我迁到这淮北来。淮北是我的老家,家乡人如此拥戴与我,这就是我韩信造反的最大本钱。”韩信很得意地大笑。
“没有兵马。你凭何造反”韩淮楚粗声问道。
“是啊,老兄说得对。没有兵马,我韩信就无法造反。但是那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兵马并未尽散,还可以保留三万人马。我韩信要是招兵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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