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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那太庙供的是你韩氏列祖列宗,却一直无卫士看护。明日你便去那太庙,我会安排你做个卫士长。从今以后,你寸步不能离开太庙,就化名为”韩淮楚想了一想,说道:“就叫作韩人言。”

“老兄你这是要将小弟软禁啊脚长在我腿上。若是小弟突然失踪,来个溜之大吉,老兄又将如何”韩信笑嘻嘻地问道。

“齐国境内,凡是身材与尔相似者,皆会请进官府。一旦辨明是你,立即阉割”韩淮楚慢悠悠地说道。

韩淮楚呆了一呆,目光变得枯涩。旋即发出厉声凄笑:“好得很韩人言就是韩信。韩信今后就在太庙之中,守护我韩氏列祖列宗老兄以为我韩信没了兵权就无所作为吗我偏要让你看看,没有兵权,韩信一样造那刘邦的反”

“你二人好自为之”韩淮楚抛下这句话,背着手扬长而去。

韩淮楚回到王宫,默默地看着两幅画出神。

那画皆是用细彩勾在帛绢上。一幅画画的是一个猎人拖着一匹狗去打猎,追逐一只逃窜的兔子。另一幅是一位箭手弯弓射向天空的飞鸟。

这两幅画皆是那伊人张良命人千里从洛阳送来,工笔及其细腻。来人并嘱称,军师让韩淮楚看后焚毁。

那张良为开创汉室立下汗马功劳,被刘邦评价为可与韩信相比,也该封个丞相与那萧何一般了,为何如今还称她为军师,没有被冠以官职

原来刘邦心里惦记着齐军三十万人马,一回到洛阳屁股还未坐热就去了临淄,却将一帮眼巴巴等着他封官赐爵的臣子晾在一边。来者还是按旧时称呼张良为军师。

张良托人捎来的画,那意思很明显: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刘邦来齐国未安好心,要韩淮楚不要听他刘邦的鬼话,拥兵自重。

“良妹啊良妹,若我不是你的信郎而换成任何一个别人,你还会捎来这两幅画么”韩淮楚凝望着这两幅画,幽幽地发出叹息。

韩淮楚深知那张良也是主张削藩的。只是因为自己与她的感情,一点私心让她在这个问题上乱了分寸。

若是那张良不曾咬破指尖沥血明志,发誓一生在刘邦左右绝不背离,天下已定,现在也可以放弃一切,恢复女儿之身来到临淄,与韩淮楚双宿双栖了。韩淮楚也不至于每日空帐独寝做那孤家寡人。

要是这般,那史书上一定大书一个惊叹号:张良女扮男装,以弱女之身助高祖创立汉室

就算张良未写下那封血书,刘邦也不会让张良走。那张良不仅有平天下之才,也有治国之能。汉室创立伊始,缺的就是治国之人才,刘邦如何会舍得放走张良。再说一个百战百胜的韩信已经让刘邦愁的,张良加上韩信,那还不够刘邦揪心

是故韩淮楚与那伊人张良只能天各一方,彼此以书信往来,唯此而已。

张良绘上两幅画,一片苦心让韩淮楚拥兵自重。背上那沉重历史包袱的韩淮楚,默默地将那两幅画投入火盆,带给伊人的只有失望。

天子的车仗驾临齐都临淄,韩淮楚领文武重臣出城三十里外迎接。

这是那帮稷下学士第一次见到刘邦。韩淮楚一一将他们引见。

“韩爱卿这里可谓人才济济呀。看来齐王深受齐地百姓爱戴也。”刘邦酸溜溜地说道。

“韩信受陛下之封,韩信之人才皆陛下之人才。”韩淮楚对道。

“朕立国方始,朝中正缺治国之人。若是向爱卿讨要几位贤才,爱卿可割爱否”

韩淮楚以为是开玩笑,微笑道:“陛下看中谁,带走便是。”

那刘邦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很认真地盯看着那些齐国文武,问道:“闻高起高大夫有治狱之能,宁昌宁大夫接待有方。二位可愿随朕回洛阳乎”

被天子看中从齐国小朝堂步入汉廷大朝堂,那高起宁昌受宠若惊道:“能伴随陛下左右,如何不愿”

一下子挖角挖走两名人才,刘邦意犹未尽,又道:“听说爱卿这里有位治粟内史娄敬,如今安在”

那娄敬只是大农丞陆翻手下的一名属官,官阶低微,今日这大场合未有出席。陆翻有点不屑的语气道:“娄敬不过乃神农门一农家也,能做上这治粟内史已是破格提拔,陛下何故问及”

农家被士大夫之流看不起由来已久,陆翻的这种心态在当时很是常见。

“听说娄敬创出收割车,朕甚是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何人也。”刘邦说道。

韩淮楚便传话,令人去宣娄敬来王宫进见天子。

车仗徐徐而行,山呼声中,来到齐王宫。刘邦暂坐韩淮楚的齐王宝座,韩淮楚领群臣列于阶下。

那解散军马的传言已经在齐国朝野内外沸沸扬扬。果然,刘邦直切正题,对韩淮楚笑脸春风道:“如今天下已定,再无干戈,正该体恤黎民之苦,休养生息。爱卿这里却有三十万大军,不知要花费多少财力,却养来何用”

他话一说完,心中七上八下,紧张地看着韩淮楚。

这是在齐国,他老兄要夺人家的兵权,人家说翻脸就翻脸。

韩淮楚貌似并未生气,说出的话让他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为臣也无日不思百姓之苦,也想散去兵马造福黎民。然韩信树大招风有震主之嫌,只恐兵马散去之后,有朝一日陛下若杀韩信,为臣无力自保也。”韩淮楚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这是说的哪门子话爱卿劳苦功高为朕打下大半江山,朕对爱卿只如兄弟一般,如何会杀爱卿。”刘邦信誓旦旦地说道。

“为臣只说万一有那么一天。”韩淮楚笑道。

“没有万一。”刘邦断然说道:“朕今日与你相约,赐爱卿三道特赦,见天不可诛,见地不可诛,见金不可诛。不见天地,不见金器,如何能致你于死”

刷的一下,韩淮楚热泪长流下来。别人以为他是被刘邦那“真挚”的话感动,却不知他心中的感触。

“不见天,不见地,不见金,就是用口袋罩着韩信的头,用一把竹签捅进韩信的心窝。天下最不可相信的,就是那帝王的誓言”韩淮楚心中一片悲凉。

“韩爱卿,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刘邦看着韩淮楚被自己深深感动的样子,很得意地问道。

“陛下放心,为臣早有解散兵马之心,已让臣下停止征收军粮。奈何齐国军马甚众,士卒尽数解甲归田难以妥善安置。陛下之来,正好与陛下相商。”韩淮楚拭干泪水,奏道。

“原来爱卿早有此心,已经停征军粮,真是大慰朕心。不知爱卿有何事相商。”刘邦问道。

韩淮楚一示意,那陆翻呈上一册。刘邦一边看着,韩淮楚一边说道:“这里有五万余士卒,或是无家可归,或是无谋生之道。臣本想将他们转入府兵维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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