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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楚还要等刘邦与项羽签订那份合约再说。现在先敲掉项羽几个爪牙占他一些城池,声援一下刘邦还是可以。”韩淮楚便同意下来。

于是颁下旨令,命上将军灌婴领十万军从西路攻打薛郡桓楚,声援刘邦。自提十万军马,率左将军傅宽,右将军利苍从南路击季布于东海郡,声援淮南英布。留丞相曹参监国。其余众将,分拨停当。

一向扮演打通关角色的韩淮楚,这一次麾下兵多将广阵容齐整,再也不用像以往那般如履薄冰。

只看那骑兵,便已达到一万六千名,西南两路大军各分八千。这也是韩淮楚大力开拓盐场,以盐巴同匈奴马贩交易结出的硕果。

“大王真的要助汉伐楚么”齐宫内安若素一听韩淮楚将要伐楚,很冷淡地说道。

“汉王下旨催促,主上有命,焉能不从。”韩淮楚说道。

安若素突然冷笑一声:“主上大王便这么在意汉王这个主上么”

韩淮楚吃了一惊,问道:“爱妃何出此言”

“今大王麾下有雄兵二十余万,战将过百员,齐国人心尽归大王。汉王无能之辈,便是叛汉自立又能奈大王何以大王之才,难道只满足于做一个齐王,不思问鼎神器么”安若素看着韩淮楚,很认真地说道。

这可是大大的反言韩淮楚闻言,简直是大跌眼镜。

原来以为自己这老婆会满足于做一个诸侯王的妃子,哪里想到她还真是有想法,居然想当皇后看来她绝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思想单纯。

这反言只能在夫妻间说说而已,绝不能传到第三者耳中,韩淮楚看看左右无人,把脸板了起来,厉声道:“汉王有大恩于寡人,寡人绝不会背他。今日之言,只当寡人未曾听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再要休提。”

“我看大王的魄力,还不如若素一个妇人也。不就是拜将之恩吗汉王驭人之术耳。对于成大事者,不值一提。”安若素讥讽道。

连安若素都看出刘邦拜自己为帅不过是驭人之术不值一提,连安若素都想到要反那刘邦,偏偏自己这个穿人不敢破坏历史进程丝毫。韩淮楚闻言只是汗颜。

次日典军出发,西南两路大军各自迤逦上路。

刚出临淄,便有前哨来报,道路上有人立了一块大石碑,碑上刻字,写道:齐王韩信之墓。

“是谁这般大胆大王活得好好的,谁敢立碑诅咒大王”围在韩淮楚身边的众将气愤填膺地说道。

“许是楚国奸细立下此碑,妖言惑众,咒我军兵败乱我军心。”左将军傅宽想当然地说道。

“真的有楚国奸细吗靠耍这种手段来乱我军心岂不如儿戏也。休要管他,砸毁那碑,大军继续前行。”韩淮楚笑对众将说道。

大军将宿一晚,次日清晨上路。又有人来报,道路上树旁发现悬挂着一套寿衣,衣背上绣字,写的依然是齐王韩信。

韩淮楚再有涵养,那无名业火也直窜直窜。

“寡人料那贼子并不会就此罢手,明日还要在路上弄神弄鬼。不如早派人埋伏在前方路上,将那厮拿下,看看究竟是何人”韩淮楚叫来健将吕胜,如此吩咐一番。

当晚宿营,果然又有人弄神弄鬼。这一次不立碑,不挂寿衣,竟然抬了一口棺材摆在路上。被那健将吕胜逮个正着,押进韩淮楚的大帐。

“大王,贼子擒下了”那吕胜兴冲冲地前来禀报,身后跟着几个汉子,皆五花大绑。

“二师兄,居然是你”韩淮楚望着那汉子中的一人,大为愕然。

“师弟这齐王做得好威风啊竟然把蒯某当做犯人押来。”蒯通语带讥诮地说道。

“这是新入营的吕胜吕将军,不识得二师兄,该是误会了。”韩淮楚笑着解释,连忙起身来为蒯通松绑。

“原来是蒯通蒯军师。小将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吕胜忙过来赔礼。

蒯通摇了摇被绳索绑得僵硬的胳膊,翘起大拇指赞一声:“师弟好忠义也为报汉王拜帅之恩,不惜肝脑涂地。此番为那汉室江山,又要甘冒矢石沙场陷阵。”

蒯通的心思韩淮楚如何不知说说反话发泄一下他的郁闷而已。他料蒯通必有话说,对身边众人说道:“寡人与蒯师兄久未蒙面,诸位请退。”

待众人退后,韩淮楚开口道:“二师兄好手段也,一封奏疏让师弟我做上齐王,自个却隐身不见。叫韩信难辞自请为王之咎。”

蒯通呵呵一笑,很放旷地说道:“做个小小藩王何足道哉师弟若听我之言,便是拥有四海君临天下又有何难。”

“这蒯通果然又想劝我造刘邦的反。”韩淮楚摇头道:“君临天下者非天子莫属。师弟受汉王之封须尽人臣之道,如何敢有非分之想”

“若是师弟有做天子之相,却不思进取,岂不是古人所云,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蒯通说道。

“师兄莫非看错了,师弟我哪来天子之相”韩淮楚笑道。

“错不了”蒯通很肯定地说道:“师弟你印堂之间紫气越来越旺,主大富大贵之相。正是鸿运当头,贵不可言。”

“这蒯通真的是搞错了,竟把我练功结出的紫气当成了天子之相。看来师傅鬼谷悬策相人之术他还没学到家。”

韩淮楚笑道:“我已经裂土封王位极人臣,大富大贵已得。不敢再作他想。”

蒯通深施一礼,疾呼道:“师弟且听吾一言当今天下,刘项二雄悬命于师弟一人。师弟助汉则汉胜,为楚则楚胜。然而依蒯某看来,莫若自立为王两不相助,三分鼎峙,静待时机。如师弟之才,甲兵之盛,据海岱,并燕赵,得机则西向吞楚灭汉,为民请命,何人不服,何国不从将来宰割天下,分封诸侯。诸侯俱怀德畏威,相率朝齐,岂不是霸业宏图么似师弟今日出兵伐楚,只为汉王冲陷沙场,却不知为自己打算,窃为师弟不取也。蒯某闻天与不取,反致受咎,时至不行,反致受殃,愿师弟熟思之”

熟思是不必了,韩淮楚早已想得透彻,依然笑道:“汉王待我甚厚,怎可向利而背恩乎”

蒯通嗤笑一声:“妇人之仁从前常山王张耳,与那成安君陈余,约为刎颈之交,后来为各自利益,却反目成仇不惜兵戈相见。陈余逐张耳于河南,张耳诛陈余于泜水,头足异处。师弟自思与汉王之交情,能如张耳陈余否。古人云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狡兔死走狗烹,此乃至理名言。师弟涉西河,虏魏豹,擒夏说,下井陉,诛成安君之罪以令于赵,胁燕定齐。潍水一战,斩杀楚人之兵二十万众。功劳之大,今古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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