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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逍遥闻言吓得就是一个哆嗦。

他哪里是什么邹衍的弟子,只是徐福的一个弟子,阴阳五行门一个不入流的小脚色。

当初秦廷屠杀阴阳五行门,被周逍遥侥幸逃过不死。他看准阴阳五行门已经销声匿迹,世人对他这一派了解不深,反正是死无对证,由得他信口雌黄,就想重竖这面旗帜,出来招摇撞骗成为一派掌门。什么徐福的师弟,返老还童都是骗人的鬼话。

哪里想到门中还有一位元老活在人世。那卢生要是出来,他那谎言就要大白天下。

周逍遥冷汗涔涔,此刻想到的不是如何在论战大会上露脸,怎生去欺世盗名,而是如何脱身。

“卢师兄尚在人间,这简直是天大喜讯不知他现在身在何方,大会之后贫道这便去登门拜访。”周逍遥兀自装模作样地说道。

对于那些真正是得道的高人,韩淮楚自会尊敬。对于这些欺世盗名的神棍,韩淮楚也用不着客气。

他猛将桌子一拍,厉声就是一喝:“哪里来的贼道,在本将军面前,敢撒下此弥天大谎,欺瞒世人”

周逍遥吓得脸顿时刷白,期期艾艾道:“韩大将军这是何意”

韩淮楚顿喝道:“范增乃贵派大弟子,道长如何会不知道卢道长与韩某曾盘桓多日,从未提起有过你这一位师弟。无耻之徒,还不快滚”

席间一片哗然,一双双眼睛鄙视着那吓得面色如土的周逍遥。

还不闪身,更待何时那周逍遥连声也不敢吭,赶忙站起是连走带跑灰溜溜鼠窜而去。只落下身后众人一片嘲笑。

欺世盗名的神棍被大将军只言片语揭穿赶走,博得众人一阵交口称赞。

那娄敬笑道:“安大才女的茶水虽然花费不多,可不不能白白给这贼道喝了。若容那厮在论战大会胡说八道,简直给大会抹黑。”

沈渭南捋了捋胡须,悠悠道:“五年前老夫赴那论战大会,见安小姐跟在他爷爷安期生身后,还是个总角女童。却颇有见识,对各家经典均有研读,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一晃五年过后,她竟出落成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原听说她许给齐王田广为妃,一位才女就此埋没在深宫之中,未免惋惜。如今齐王已死,却不知哪位儿郎有幸能与安小姐结成连理。”

“安大才女才貌双全,原本要嫁给齐王为妃,其他人也不敢有非分之想。现齐王已殁,大才女云英未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说那安小姐,可是齐地俊彦心目中的偶像。可是她眼界甚高,就连作齐王王妃也是勉强答应。要得到大才女的垂青,恐怕很难呢。”娄敬笑嘻嘻道。

“鸿鹄飞得再高,总有落地之时。老朽就不信那安大才女这一生不会嫁人。”关君豪将韩淮楚肩膀一拍:“韩大将军,听说那安大才女曾就算术问题请教与你,看来对你印象不赖。凭你才华横溢,绝对配得过那安小姐。你又尚未娶妻,何不将她追到手中,做个大将军夫人。”

“对对对,大将军配大才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将军就去娶了那安小姐”娄敬叫嚷着怂恿道。

韩淮楚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韩某对安小姐绝没有那个意思,关先生可不要乱说。”

虚若谷冷眉横着韩淮楚,缓缓说道:“大将军大好男儿一个,已经年近三旬,难道还不欲立妻室”

“是啊,一个奔三十的大丞相大元帅,还是光棍一条,实在是说不过去,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即将归隐而去,又怎能误了一个及笄少女的一生幸福”韩淮楚心中暗叹。

“暴楚未锄,天下未定,胡以家为”韩淮楚面对众人的热情,憋了好半天,终于想出了这么一句推搪的词。

“原来大将军是要先平天下而后成亲。”娄敬貌似恍然大悟地说道。

却听那虚若谷冷笑一声,目光咄咄望着韩淮楚:“平天下与立家室有什么关系何必先平天下再娶妻大将军莫非心有他属,故不能容下天下其他女子么”

韩淮楚目光幽幽望着手中的酒杯,脑中想着那旷世佳人还囚在栎阳潇湘馆中受苦受难,再想着那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追儿还在大漠翘首期待着自己与她相见,心中一阵酸楚。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韩淮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踉跄着站起略现一丝醉态,拱手道声:“韩某醉了,诸位告辞。”说罢离席而去。耳边只听到沈渭南说道:“韩将军并未多饮,怎会醉了”虚公子这句话许是触动了韩将军的心事。

韩淮楚走到门口,有小二牵来马匹相送。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牵着战神宝驹跌跌撞撞走出东岳楼,心中一片茫然,浑不知要去向哪里。

也是他未找到宿处,要上峰观日出为时尚早。韩淮楚便信马由缰在那山中胡乱溜达。

夜幕渐渐垂下,视野中远山近峦模糊不清。韩淮楚只听得风吹树叶沙沙直响,大脑中一片空白。

眼见着楚汉之争已到第四个年头,这一场历史大幕就将随着那垓下之战垂下,他这个兵仙战神就将做到地头。而那旷世佳人将在垓下一战香消玉殒,他心中的情思将无从依寄。这一切的一切,将不可避免地到来。

平定天下百姓能免于战乱之苦,平定天下佳人将随那西楚霸王一同殉葬。韩淮楚被虚若谷一句话触动心中的痛楚,是无比的愤懑。

“老天,你为何要做出这般安排红颜为何总是命薄”韩淮楚大喝一声,一掌拍在一株树上,震得那枝叶乱坠,地动山摇。

“韩大将军好深的功力。黄河之滨一别,想不到将军功力大进了。”随着一声击掌,韩淮楚眼前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封太傅,原来是你”韩淮楚望着那圣剑门掌门封皓,顿时酒醒。

正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在这泰山之中遇见这封皓,绝不是偶然。封皓在这深山之中找上门来,却打的什么主意

韩淮楚凝神一听,只听到左近有呼吸之声,人数颇众,显然那封皓布下了埋伏,要来暗算自己这个韩大将军。

如今韩淮楚先天真炁已修炼到第八重,又何惧埋伏他冷笑一声,说道:“封太傅,韩某正要找你。现齐国国祚已绝,海岱之地尽归大汉。封太傅何苦如此冥顽不灵,禁止门下弟子投汉,而绝了他们功业之望乎”

封皓仰天长笑一声,笑声中充满悲愤:“韩将军莫非是活糊涂了。我圣剑门弟子死在汉军手中不计其数,你韩将军满手沾满我门中弟子血腥,正是仇深似海,老夫恨不能寝尔皮食尔肉也,怎能容门中弟子投你汉军”

“前辈这话就说错了。你门中弟子既然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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