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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战马。京索一战楚军三万骑兵只剩下八千生还,可说骑兵的元气大伤。

而西楚地处南方受地理位置限制,并不适于喂养骏马。倒是那汉王刘邦占据的关中,是个盛产良马的好去处。但刘邦与项羽势不两立,又怎会将关中产出的战马送到他的帐下

这世上还有一个地方盛产良马,而且产出的战马比起秦马品次只高不低,那就是匈奴。

于是项羽写下一封书信向他单于哥哥冒顿求援,要求购买匈奴的战马若干。

塞外苦寒,除了牛羊马匹那匈奴什么也没有。那冒顿也想得到江南的大米白面与绫罗绸缎,见兄弟相求,于是满口答应,卖楚国一万匹战马。互惠互利,也没什么不好商量的。

马的来源解决了,怎么去拖回来依然是个难题。走陆路那北方的赵国肯定不答应。于是只有转道燕国,委托那燕王臧荼用海船一船船从海上拖来。

那时候燕国还是西楚的盟友,霸王有令,臧荼敢不遵从只可惜那臧荼也当的是个穷家,没有什么像样的大船,一票货至多只能载四百匹战马,还要担心齐国与赵国从半路上打劫。

燕国的两艘海船将匈奴送来的战马从辽东拖到会稽郡,又将楚国的大米白面绫罗绸缎从会稽郡拖回辽东,往来一趟至少要一个月。就这么从海上往来拖运了一年,也只拖回四千匹战马,只能维持楚军在战场上的消耗。

平地突起风雷,那赵国被韩淮楚攻下,燕国降汉,这条海路被彻底掐断。而楚国使者与匈奴订下的合同中还有六千匹战马没有送完。

眼看这以货易马的交易就要中断,突然有人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原来是朝鲜使者。

这时的朝鲜乃是箕子王朝,是那商王后裔箕子逃到朝鲜半岛创立的。这时的朝鲜王名叫箕准,以礼仪教化子民,把朝鲜治理得国泰民安。只是经历了八百年之久那朝鲜孤悬半岛,整个文明与中原脱节,生产力还停留在殷商时代。

朝鲜使者来到楚都彭城,见到项羽,表示可以帮助楚国承运这批战马,条件是楚国派遣工匠去朝鲜帮助发展生产。

有这等好事,项羽大喜,当即盛礼款待朝鲜使者,与那使者签下国书:朝鲜助西楚转运马匹,西楚在朝鲜推广中原文明。

匈奴的战马送到朝鲜,还是要走那渤海湾与东海。结果这第一票货刚刚启航,就被渤海湾打渔的燕国渔民瞧见,报给官府。那燕王臧荼急忙遣快使来通知韩淮楚。韩淮楚便派出袁千夫妻化装成渔民,驾了一艘渔船从巨鹿郡出海探查军情。

“禀告大将军,小的已打听得清楚,楚军的战马确是朝鲜人从海路运来。”这里袁千躬身回答道。

韩淮楚精神一振,又问:“他们有多少船只,每船可以装多少战马”

袁千答道:“朝鲜人船舱甚宽,小的在远处观察,每船可装战马两百匹,共有十艘这样的大船。”

朝鲜八百年未经战事是财大气粗,造出的海船吨位与那燕国不可同日而语。这一次,一票货可以拖两千匹战马。六千匹战马,只须三个月就能搞定。

韩淮楚再问:“可有战舰护航”袁千答道:“共有十艘艨艟战舰,好像是西楚的战船。”

韩淮楚心道是了,有这么一大票战马,保不定路上的各国诸侯都会眼馋在半道上拦截。那项羽做这交易还是十分小心,派出了战舰保护。

十艘艨艟战舰,原本是一支强大的水军,换了以往,韩淮楚绝不敢去动海上打劫的心思。

可是如今那钟离昧的二十艘战舰要算到他自家口袋,这心思就可以动上一动了。

韩淮楚喜道:“原来只有十艘战舰。好得很袁千,等我大军渡河之后,咱们夺下楚军战舰,就去打劫他下一票战马”

那袁千原本做的就是黄河上的水盗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这一次要重操老本行不由雀跃欣喜,笑嘻嘻对韩淮楚道:“打劫小的们最是喜欢。这一次小的要跟着大将军晋升为海盗了。”

那殷红用媚眼横了袁千一眼,又看了韩淮楚一眼,嗔道:“小的小的,当初本姑娘嫁给你是看中你一身本事指望你有点出息。什么时候你能改个口,称自己一声末将”

“这是将我的军啊”韩淮楚哈哈一笑,说道:“夺下了楚军战船,本帅就要重建水师。到时你夫君英雄正有用武之地,何愁当不了将军”

世上的媳妇哪个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出人头地那殷红闻言笑逐颜开。

就在这个时候,那汉王刘邦派人来传,说英布书信收到,他的人马将在明日黄昏赶到荥口。

这就意味着韩淮楚必须在今夜动手,潜进楚军的水寨。

欲知这一战结果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三十三章一箭未发

英布军的动向早被楚军探子报到那钟离昧耳中。在钟离昧眼中,那英布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英布手下也不过两万多人马,只要坚守营寨,单防英布这一面进攻,也不用怎么担心。

他唯一的担心就是那诡计多端的韩师弟。虽然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汉军狙击在黄河之中不让汉军拢岸的边,但焉知那韩师弟又会耍出什么阴谋诡计

教训已不是一次了。那章邯也算了不得的帅才,周叔,陈余皆是师门中响当当的角色,还不是一个个中了韩师弟的阴招,战死在沙场上。

他看着那汉军有条不紊做着渡河准备的样子,实在想不通明知水面上劣势如此之巨,那韩师弟为何如此沉稳

钟离昧甚至有个预感,下一个中韩师弟阴招的就是他自己。大战在即,占尽优势的钟离昧反倒有点惴惴不安。

就在这种心情之下,他点卯刚过,又下令将大营内的两尊迫石炮各送到一艘艨艟战舰上,加强水上的战斗力。

一炮轰来,砸中肯定是船毁人亡。就算砸不中,那掀起的巨浪也会将汉军这一边的战船掀翻。这威力巨大的两尊大炮安在那如巨无霸一般的艨艟战舰上,端的是如虎添翼。

只是钟离昧没有料到,那战船没有舵效转不了向。汉军大可避开楚军炮火的正面从侧方攻来,如此沉重的大炮不可能轻易移动,等于是一堆废铁。这两尊大炮,又是平白送给韩师弟的一份大礼。

韩淮楚从昨夜消消潜进楚军水寨,在水底穿来梭去,直忙碌了一个晚上,终于将那一艘楼船,二十艘艨艟战舰、五十艘斗舰的舵柄上用“绵掌”各拍了一记。到楚军运来大炮时,他还未走,尚潜伏在一艘大船龙骨之下,正好窥到这一幕。

既夺船,又夺炮,照单全收不收是白不收。

从南岸游回来的途中,韩淮楚心中只是冷笑。

日到正午,天公作美,阴风怒号,那黄河面上震耳的涛声轰轰直响。

这种鬼天气,本不利于渡河。但更不利的是那楚军水师。船到河心,一浪打来,那被动过手脚的舵不咔嚓才怪。

汉军的船队开始在北岸列阵,摆成一字长蛇。共有斗舰十艘加上民间小船二百艘,小船的两舷都装上了厚厚的护板防敌军射箭。船头上插起汉军红旗,迎风招展,一片赤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