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余咬牙切齿下令道:“戚奉,速去夺回关隘,杀了这老贼为你兄长报仇”
戚奉的兄长戚康死在韩淮楚手中与汉军是势不两立,闻言称喏上马就要攻寨。不料他属下却个个磨蹭就是不愿上马。好不容易催促那麾下骑兵上了马,赵军鼓声响起,戚奉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就显得身边不对劲,回头一看,其他人都慢吞吞落在他身后差了老远。
跑得越快,越有可能成为炮灰。
这还打什么仗那戚奉将马首一拨,转头回来跪倒在陈余面前,羞愧道:“末将无能,士卒皆无斗志,这关隘难攻也。”
陈余怒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我军已是困死山道,尔等却不肯用命,要尔等何用”随即高声问道:“哪位将军愿去夺回营寨”问了几声,却无人应声。
那陈余大喊一声:“大事去矣”又喷出一口鲜血,就此昏厥于地。
陈余这么一昏,军中无主心骨,众将都慌了手脚。
这里就只剩戚奉一个大将。那戚奉道:“萆山大营现在空虚,不如到萆山暂避,夜半大军也好有个驻足的地方。”众将皆是称善。
于是用马车将那昏迷不醒的陈余载了,大军掉头改往萆山。
看见赵军离去,那蒯通长吁一口气,立即说道:“快备笔墨,写下书信送给大将军”
韩淮楚自进入这井陉道以来一直在走钢丝,那蒯通又何尝不是在走钢丝。
却说赵军这么一掉头,立即军心崩溃,就有人开小差。那戚奉连斩数人都禁止不住,也只有由那些逃兵离去。一路上逃兵走散络绎不绝,抵达萆山之时,那号称的八万大军只剩下实数两三万人。
路途辗转好不容易来到萆山,那戚奉只道一声苦也。原来想要落足的营寨已被汉军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现在也无人去提什么攻打土门关大营了,只想着汉军攻来如何防守。于是戚奉令士卒连夜在山头修筑工事。
那工事还未修好,就听西面杀声震天。却是那绵蔓水汉军正在山道上追杀赵军败兵。
这喊声把正在行军床上奄奄一息的陈余惊醒。陈余悚然问道:“这是什么声音”众将一经解释,陈余惊道:“那薛礼兵败了么”众将答道:“该是这般。”陈余又是一口血喷出,讶道:“那薛礼有八万大军,如何这快败北”
陈余喘息良久,方稳住胸中那口浊气,强撑起来转顾四周,问道:“这是在哪里”众将道:“这是在萆山。”陈余惊惧道:“我军去路两面被汉军所堵,还不突围,难道要困死在这山中吗”众将问道:“何处有路可以突围”陈余道:“土门关前小路也。”众将又问:“若是汉军把住那小路,怎能突围”
陈余叹道:“本帅说的你们偏不相信。那土门关汉军兵力稀少,如何敢出关拦阻尔等皆被蒯通那老贼所骗也。”众将是将信将疑。
在此插播一下,土门关前小路,绕赵军营寨而走,十分艰险难行,通到那襄国北面的元氏城。
读者会不会问,既然有路,为何说汉军只有攻下土门关才能走出这井陉道
试想一下,赵军当初有二十万大军,只须派一万人将那小路守住筑起壁垒,汉军就别想通过。如今赵军尚有两三万人,那陈余估计蒯通的兵力单薄不敢出营,故只有硬闯这条路试试。
西面汉军转瞬即至时不我待,于是陈余传令全军悉数下山,向土门关而行。
一到山下,便撞见那西路败军如潮水般而来,把陈余一部队形一冲就冲了个稀烂。自家兄弟抢路活命那是毫不谦让,人马互相践踏约束不住。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汉军来势是凶猛无比。此时那陈余纵有与韩淮楚一拼之心,在此情形下也是不敢应战,只得依照原计划往土门关逃来。
那追来的汉军哪肯罢休,依旧是一路追杀,屠刀又落到陈余的这支所谓的精兵头上。一路上赵军投降,走散,被歼灭者不计其数。在这条古老的井陉道上,汉军大逞威风,屠刀一路挥舞不停。整支赵军丢盔卸甲已是溃不成军。此刻在他们眼中,就是那些弓不能挽号令不明的汉军新兵,个个也是凶神恶煞。管他是新兵还是百战老卒,只要被他们追上,一刀砍下,照样能杀人。
赵军抢路来到土门关前,果见汉军不敢出营阻拦。众将见状只是失悔当初未走这条道路。那陈余趁机道:“汉军既然兵力单薄,如何能分兵去攻取襄国那人头一定是假,大王定然健在。”众将这才相信其言。
吃后悔药永远来不及,此时要攻打土门关已是不能,只因身后汉军追迫得紧。于是赵军取道小路,投元氏城而来。
却说韩淮楚领兵追杀到土门关前,关内汉军出寨来迎,那是欢声雷动。韩淮楚一见蒯通,喜极而泣,一把抱住蒯通,师兄弟两人都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
二人各领一军两线作战,都是步步惊魂险象环生。只要有一方兵败,另一方也不可幸免。虽然身不在一起,心却牢牢牵记着对方。终于迎来此番大胜,此番胜利会师,心情可想而知。
过了片刻,二人分开,韩淮楚第一句话就问:“我军弟兄还剩多少”
灌婴骄傲地说道:“还有两千能战的汉子,一千个暂时负伤,今后也能上阵杀敌的儿郎。”
韩淮楚心叫一声侥幸,想着蒯通这一战凶险程度丝毫不会亚于自己在河边一战。看着将士们那一副衣甲破碎身上挂彩的模样,不由升起一股感激之情。
不是汉军将士拿命来玩,哪有他这个叱咤风云名垂青史的汉大将军
正在这时,身后来人急报,说道绵蔓水来了一百艘赵军战船,将河面占据。
“好险原来陈余师兄还有这一招狠辣手段怪不得赵军不战也不退,原来想夹我军一个饼干若不是蒯通先拿下土门关,今日笑傲沙场的就不是小生而是他陈余了。”韩淮楚听得出了一声冷汗。
那张耳骂道:“此贼好生毒辣,万不可让那厮逃走。赵军逃向元氏,还是追赶陈余要紧。”
韩淮楚叹道:“有泜水阻路,赵军如何能够渡河只须戮力追赶,谅那残兵败将也不是我军对手,定可将赵军全歼不会有漏网之鱼。只是本帅念及同门,不忍亲自下这个狠手。就请宣平侯共德侯提一军追去便是。到时给他一个全尸,让他首级能够保全,也算对得住师傅在天之灵了。”
蒯通哼了一声,说道:“韩师弟今日侥幸胜了,能赐他一个全尸。不知若是败在他手,那厮能不能对我师兄弟这般仁慈。”
那陈余只是一条漏网之鱼,赵都襄国还有一条大鱼赵王歇。
襄国只有五千老弱病残,韩淮楚不怕赵军坚守城池,只怕那赵歇像巨鹿之战一样弃城而逃。
二十万赵军已经土崩瓦解绝不是汉军对手,赵国唯一剩下的一支劲旅就是那上党郡的李吉兵团。若是赵歇逃到上党,有那智勇双全的师兄李左车领军,虽然韩淮楚不惧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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