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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亥时传餐,子时发兵。

水声涛涛,五百艘木筏被推倒水中,五千个铁血儿郎站在木筏边,神色肃穆。两万五千剩下的汉军都站在岸边,乌压压铺满河滩,整装待发。

第一拨渡河的将士要冒着被赵军剿杀的危险,从来都是最频临死亡的角色。

汉军主帅韩淮楚站在河边,高喝一声:“带高邑上来”

英姿飒爽的殷红殷紫姐妹,推着那五花大绑面如死灰的高邑上前。就是这两个高邑瞧不起的“蹲着撒尿的娘们”,出手将高大威猛的高邑生生擒拿。

韩淮楚看也不看那高邑,道一声:“斩了祭旗”殷红手起刀落,割下这赵军奸细的头颅。

人头既斩,韩淮楚高声问道:“各位吃饱了吗”那领军过河的共德侯傅宽说道:“弟兄们刚刚造炊,皆已吃饱。”韩淮楚点了点头,又问:“吃饱就好。各位身上带了干粮饮水吗”众人皆答说道:“按大将军吩咐,已经带好。”

韩淮楚说道:“明日一战,我军将与赵军激战,无暇吃上一顿饱饭。下一餐,只有击败赵军才能在土门关与诸君共饮。诸君可做好了忍饥挨饿的准备”

那军师蒯通哈哈一声长笑:“只要能攻下井陉,大家忍点饥挨点饿怕什么。”

韩淮楚目光坚毅地望着那绵蔓水对岸,心中兴起无限的豪情,高喊一声:“渡河”

第二十章背水结阵

绵蔓水东岸的赵军探子,在汉军渡河之前,也在严密地监视着这一边的动静。

汉军集结也是预料之中,便有流星探子飞马去向赵军主帅陈余报讯。那陈余带了十万赵军在栈道村驻扎观汉军动静,到此河岸也只一个时辰。他听探子汇报也不为意动,想的是如何一战将汉军全歼,令探子继续打探。

只可惜夜色晦暗,旗帜竖在筏前,那赵军探子并不能辨清汉军第一波渡河的是老卒还是新兵。汉军一过绵蔓水,就开始列阵,把那旗帜高高插在阵势前缘挡住赵军探子视野。从河滩到东面地势是从上向下,赵军从下往上窥探,还是看不清楚。

渡河只须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汉军的第二拨五千老卒又开始渡河。这一次韩淮楚亲自出马,领着将士们过河。

老弱残兵不会配给马匹,只有主力才配战马。待那渡筏近到岸边,赵军探子终于觉醒,先过河的原来尽是汉军主力。

这一万汉军已经占了汉军精锐的三分之二,要想一口吞吃不让其余汉军渡河谈何容易陈余闻探子听说,心中那“半渡而击”的念头终于泯灭。只想着汉军过河就过河吧,等他们进到那白石岭,我军出动小分队突袭烧掉汉军渡筏截断汉军归路,我把这十万大军往土门关一退,坚守关隘不出,叫这三万汉军是既进不得又退不得,活活困死在这井陉道上。

他的如意算盘虽好,可惜那狡诈的韩师弟不会让他如愿。一万五千汉军精锐悉数渡河之后,并没有东进,而是就在那滩头排兵布阵。

“或许韩师弟是为了掩护那剩下的一万五千乌合之众渡河。”陈余揣测道。

“再探再报”陈余对赵军探子说道。

探来的消息是汉军继续在滩头列阵,那阵越布越大,连后续渡河的新兵也参与到阵势之中。

“韩信这是要做什么,莫非他要在滩头与我军决战他到底读过兵书没有”陈余一听探子汇报,简直怀疑那韩师弟没有喝过鬼谷道场的墨水。

那孙子兵法行军篇写得明明白白:欲战者,无附于水而迎客。意思是说如果想同敌人交战,则不要傍水而阵,以免陷于被动。正所谓“右倍山陵,前左水泽”,才是行军打仗的金科玉律。

而那韩师弟竟大悖兵法,背水结阵,就是小学没毕业的水平,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而且那阵布得是怪模怪样,左右前后均不对称,与那纵横家先贤传下的各般战阵布局工整法度严谨截然不同,不知他要弄什么玄虚。

只是汉军背水结阵,一个巨大的新月形把那河滩围得像铁桶一般,想伺机烧了汉军战船断汉军归路却不能下手,未免有点遗憾。

韩淮楚出的这手怪招,让陈余很觉得困惑:现在到底打是不打

不打,就看着汉军把阵势摆好而无动于衷打,却要远离对赵军最有利的战场土门。

汉军要出这井陉道,只有向东过那土门。土门关有二十万赵军防守。自古守的一方比攻的一方更为有利,就算是那秦国名将王翦,当年带领军队质量不能同当今各路诸侯那些乌合之众相提并论的大秦虎狼之师数十万,也过不了李牧坚守的土门。汉军只有区区三万人马,还有一半是老弱病残,想攻土门简直是自己找抽。

那陈余思来想去,还是采用最保险的方案:在土门与汉军决战。

“以不变应万变。让汉军来攻,杀你个片甲不留”陈余恶狠狠地想到。

他沉得住气,可赵军将领们已沉不住气。那白面将军赵闯急谏:“大将军,汉军背水布阵大背常理。何不趁他阵势未峻,现在就攻上去溃敌于河滩”

“被汉军牵着鼻子走不如牵着汉军鼻子走。那韩信狡诈得很,说不定布了什么圈套等着我军去钻。咱们只要守住土门,他就无计可施。”陈余很自信地对众将说道。

“就这一片河滩,连迂回的余地都没有,那韩信能布什么圈套”赵军众将不解,又问那陈余。

那陈余要是知道汉军有什么圈套,就是韩淮楚肚子里的蛔虫了。问他他也不知,只说道:“凭本帅对吾师弟的了解,总而言之,一定有陷阱。”

这个师兄真是太了解他的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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