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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地回答。

一条条绳索从岸边垂入河底,岸上的汉军忙着拉绳卸扣,水底的水鬼忙着用绳索套住一柄柄大刀长枪。流水线作业,各负其职。只用了一炷香的工夫,几千只刀枪连同弓箭一起启出。

有读者会问,不会这么快吧打结松结都不止一炷香呢这就要靠韩淮楚教给汉军在特种部队学过的水手打结方法简单通过结:将十余柄兵器同时打结,既牢靠又易于松卸。

朦胧的月光下一柄柄刀枪寒光簇簇,汉军将士人手一把武器。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摸近那连绵十里的赵军大营。

这段路虽短,却是胜负攸关。若是被赵军巡哨撞见那就功败垂成。将士们依旧化整为零,小心翼翼地先前摸进。听见马蹄声响,就卧倒地上。此时此刻,只听见那一颗颗心在砰砰乱跳。

信鸽已在半路放出,在那平阳汉军大营内焦急等待的灌婴会立即率领五千骑兵如旋风般赶到前线。按预先的估计,骑兵将在天刚刚亮,也就是卯时来到。

所幸那巡哨不多,只遇见两起。又因夜色昏暗,加上汉军的谨慎。当韩淮楚所领的百人尖刀排进入赵营一箭之地,赵军依然毫无察觉。

不能怪赵军大意。那夏说就是拍破脑壳也不会想到,劫营会用清一色只靠两条铁腿走路的步卒。

夏说乃是陈余的嫡系,治军不可谓不严谨。只见那辕门后一座高塔上挑起火把,一位哨兵手提号灯依然在警惕地站岗。辕门前灯火通名是二十几个士卒在把守大门,虽然夜已深沉,却见不到一丝倦意。透过那栅栏,依稀可见成队的哨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巡营。而在辕门前的数十丈内,扎起了密密麻麻的路障鹿角荆棘。

望着这只能用来陷马却挡不住步兵前进步伐的路障,韩淮楚心中只是冷笑:“陈余师兄,你带兵带得不错,只可惜这次遇见的对手是你师弟。”

一个时代只能诞生一位真正的战场骄子,其他的各路英雄豪杰只会统统沦为衬托那骄子的配角。

只见韩淮楚手一挥,匍匐在地的一百名身负夺门任务的汉军将士伸手操起了负在身后的铁胎强弓,把那弓弦拉满,扣上了追魂夺命的利箭

精挑细选的尖刀排队员,为这一刻已经苦练了两个月,个个是军中箭无虚发的神射手。

那寨中巡逻的哨兵终于走远,就见韩淮楚手做了一个有力的下劈动作,一阵梆子作响,一枝枝冷箭应声而出。

成绩非常令人振奋,二十几个辕门前的卫兵连同高塔上手提号灯的哨兵一起被干掉,没有一个人发出一声叫喊。

“冲”韩淮楚毫不迟疑颁下了进攻的命令,身形一窜,向着那辕门快如脱兔般奔出。在他身后,就是一百个铁血的儿郎。

韩淮楚的轻功早就如臻化境,只几个眨眼,已到了寨门之前。

没有用刀劈那寨门,而是用匕首挑开横栓,轻轻地推开。那赵军大营,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除了那已经走远的一队巡营的哨兵之外。

与此同时,站在远处观望的五千汉军纷纷出动,如一团疾风暴雨逼近赵军营寨。

这一切简直是太顺利了,顺利到在放火之前可以放开手脚去夺敌人的战马。

那“赵奸”张耳早就透过他亲信,把那营寨的布置打听得清清楚楚。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有一处马厩,一个马厩大约有一千匹战马。

若是靠两条腿走路的步卒配上战马,立马就变成威风八面的骑士。只是那赵军营寨纵深宽广,不能指望将全部战马抢到手。

“先夺马,再放火”韩淮楚断然下令。身后的汉军儿郎立即心领神会,如一股洪流冲向两百步之外的马厩。

看守马厩的马夫还在睡梦之中,压根就没弄清是怎么去回事,门就被汉军用大刀劈开。等他们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一柄柄兜头落下的刀光。

栓马的绳索被砍断,战马受惊,发出了惊慌的嘶鸣。这意味着睡梦中的满营赵军会立马惊醒。

不能迟疑。一个个汉军跳上战马冲出马厩,手拿火把对着那草料,粮囤,营房乱投。连绵十里的赵军大营,顿时火光熊熊,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那代相夏说听得慌乱,急忙披甲上马仓促应战。黑夜中也不知汉军来了多少人马,只闻四处喊声大作,杀声一片,赵营内已是刀光剑影。

欲知汉军如何拔掉挡在前进路上的夏说这根毒刺,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九章血洗阏与

却说那邬城赵军遥遥望见东面营寨起火,急忙去那城署禀报守将戚康。不料那戚康昨日喝得烂醉,依然是叫不醒。

主将不醒,众将只得转头来找军师蒯通。

那蒯通不慌不忙说道:“戚将军宿酒未醒,此间由某作主。夏相国治军严谨,他自会应付,焉能被汉军得手吾辈只须守住城池,无须惊慌。若是出兵救援,城内空虚被汉军趁势夺了邬城,可是吃罪不起。”连说带吓,把众将稳住。众将心想汉军既然能突袭营寨,说不定也会来突袭城池,心内惊惧,也就无有异议。

这一厢赵营已是战得如火如荼。一开始赵军不明汉军底细来不及应战,折损了不少人马。不久只听营内号声响起,散居在营盘内的赵军开始编队,兵归将,将认兵,聚起几支像模像样的队伍,开始向汉军发起反击。

汉军只夺到一千匹战马,投入的兵力只有五千,还要提防邬城守军来援,人数占了劣势。而赵军骑兵多达三千,总兵力还有两万五千余人。只是慌慌乱乱拧不成一股合力,四五个带兵的赵将各自为战,汉军依然占了上风。

灌婴的骑兵还要到天明才来,随着赵军投入的兵力增多,汉军的伤亡逐渐增大,战场的劣势渐渐被赵军扳回。

血肉横飞,又战半个时辰,战场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残酷。五千汉军已有两成倒在血泊之中,几股各自为战的赵军开始靠拢汇成一股。此时便是最难熬的时刻,撑下去,灌婴的五千生力骑兵赶到,赵军必然溃败。撑不下去,就是全军覆没在这异国他乡。汉军将士不用动员,一个个鼓足勇气拼命厮杀,哪怕是残肢断臂拼到最后一口气,扑上去也要咬对手一口。真正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那该死的戚康怎还未到来”在阵中吆喝指挥的赵军主帅夏说满脸铁青,掩不住胸中怒气,高声叫骂。

最郁闷的就是这夏说。他身为陈余爱将授以托国之重,也是那种谨慎小心之人。自从引大军从代郡开赴这邬城驻防,就一直提防着那狡诈的韩信突袭,为这做足了功夫。哪知道汉军还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此,被汉军突袭进了大营。三万军马,已折损了超过一万。

好在天色渐明,已看清汉军人数不多。只须那戚康引邬城守军赶到,一定可以把战得精疲力竭的汉军连同那狡计百出的韩信一举歼灭。连这名扬天下的韩信都被他搞定,他夏说就可一战成名。偏偏那该死的戚康就是不发兵。

“汉军伤亡如此之重,还在苦撑,究竟是为什么”夏说这么一想,旋知不妙,“这韩信在等待着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