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68(2 / 2)

韩淮楚眼前现出一幕景象。

王宫之中,明烛高悬。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妇人一身华贵,坐在一群须眉中手握竹牌,面前的筹码堆得像小山一样。气定神闲,谈笑自若间通杀四方。那些文臣武将,一个个愁眉苦脸,汗出如浆。

那吕雉在牌场上巾帼不让须眉,在政坛何尝不是如此日后她把握汉家朝政,将一朝文武玩弄于鼓掌之间,便如今日之牌局一样。

萧何说道:“大家虽然不停地输,但那雀牌委实爱人,每日去王宫赶赴牌局的仍络绎不绝。谈将起来,都说这玩意是你韩信发明的,什么时候请你出头,去赌上一把,也好煞煞王妃的威风,出出大家心中的鸟气。”

韩淮楚连连摆手:“韩某穷得快要掉渣,哪有钱陪王妃玩。”萧何道:“无妨,只要你这小子肯出头,那赌资自有人出。”

韩淮楚还是摇头。“小赌能够怡情,大赌绝不参与”是他一向的宗旨。在王宫中与那些达官富亨动辄一掷千金地豪赌,实在难以想象。

萧何见他拒绝,也不强迫,令人捧来晚膳,果然是稀饭青菜萝卜干。韩淮楚也不嫌简陋,肚中也确实饿了,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

萧何看着他吃饭,慢悠悠道:“韩信,有一件事说出来恐怕你会伤心,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淮楚停箸问道:“什么事,尽管说出便是。”

萧何看了一眼韩淮楚,小心翼翼地道:“那吕家四小姐,王妃的妹子吕嬃姑娘,下月要嫁给临武侯樊哙。”

“咣当”一声,韩淮楚一碗稀饭摔泼在地上,目瞪口呆。

萧何问道:“韩信,你没事吧”

韩淮楚楞过神来,说道:“没事,我是为樊将军高兴呢。”

萧何貌似十分激动,语调高了起来:“这天杀的樊屠子你还为他高兴就是这厮,害了吕家小姐。要不是看在他战功赫赫,早就把他拖出去喂狗了。”

韩淮楚吃惊不小,眼睛直眨直眨,楞道:“你说什么樊哙害了吕媭”

萧何叹了一声:“韩信,自从你走后,那吕家小姐可是对你情有独钟,每日都要到王宫来向王妃打听前线的消息。王妃见妹子回心转意,也是高兴得很,说只待你回来,便将妹子嫁给你。谁知那樊哙不知哪里得知吕家小姐移情与你,邀出吕家小姐质问。盛怒之下兽性大发可怜吕家小姐倾城之貌,玉洁冰清,就便宜了那下三滥的樊屠子。”

“这还得了樊哙居然敢强暴汉王的小姨子,这南郑城中有没有王法”韩淮楚怒不可遏问道。

萧何淡淡道:“王法自是有的。王妃听了妹子哭诉,怒火中烧,令人将樊哙拿住,投入天牢。只等汉王回都,一刀斩杀,结果他的狗命。”

“汉王回来,那樊哙的狗命就杀不成了。”韩淮楚不假思索道。

萧何点点头:“正是。汉王回都后,听说此事。念在樊哙久立战功,又是沛县故旧,说樊哙是自家兄弟,不是外人。自家兄弟强奸了自己的小姨子,这事内部处理即可,不须交由刑部法办。当天就把樊哙从天牢中放了出来。”

“自家兄弟内部处理听起来还满有道理。可那刘邦想过没有,吕嬃遭那樊哙凌辱时的感受”韩淮楚听得一愣一愣。

只听萧何道:“汉王云樊哙与吕家小姐青梅竹马,自小定情。那樊哙也是一时糊涂,这才犯下大错。事既已发生,不如将吕家小姐许了樊哙,丑事变成好事。”

“王妃可曾答应吕媭可否愿意”韩淮楚含怒问道。

萧何说道:“王妃也未表态,只说须她妹子点头。但吕家小姐性子刚烈,执意不肯,说要等你回来再作论处。”

“怪不得那吕嬃会向王吸打听我的情况,原来她心中还抱有幻想,只想等小生归来,用一腔柔情安慰她那破碎的心。”韩淮楚闻言仿佛明白了什么。

可是韩淮楚的一腔柔情,又怎会平白施舍给那吕嬃

他又觉得不对劲。那吕嬃纵然被樊哙强暴,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便是,为何会答允嫁给那强奸犯,让他越发得意

韩淮楚便问:“吕家小姐既然等着韩某,为何会同意嫁给那樊屠子”

萧何叹了口气:“吕家小姐是迫不得已。那些时日,她一个劲的呕吐,怕食酸味。太医为她一搭脉,说是她怀了身孕。而你这小子被南越国女魔头擒走,生死难卜。吕家小姐能等,她腹中的胎儿却不能等。无奈之下,只有含泪同意下嫁给那杀千刀的樊哙。”

“吕嬃竟怀了身孕难怪她对王吸说出那么一句奇怪的话来。”韩淮楚一时恍然大悟。

他忽发奇想,“若是我娶了那小丫头,岂不平白捡了一个孩子叫我作爹”

韩淮楚在穿越之前,被注了一针,这辈子是无法在这时代留下一男半女。韩淮楚心想,“这便宜老爹倒是不错,可以弥补自己失去生育能力带来的缺憾。只是那吕嬃生下的孩子不知像谁。若像他娘看着招人喜爱,倒还可以。若是像那丑得不能再丑的樊哙,可要把小生晕倒了。”

韩淮楚想着想着,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萧何看着奇怪,吼道:“韩信,你听说此事还笑得出来”

韩淮楚听了萧何一声吼,顿时引回思绪。

“若是小生娶了汉王的小姨子,这史书上一定会写上一笔。而所有的正史野史,都没有说韩信娶了吕嬃,与那汉王刘邦是连襟。看来这是小生的命,不会娶到那小丫头。也是那吕嬃的命,会嫁一个面目憎恶的樊哙。”

韩淮楚想了一想,也就释然。

萧何便将韩淮楚安置在府中,说是明日早朝通禀汉王,汉王定会宣他上殿。

韩淮楚便独自睡下。

夜到子时,韩淮楚忽被窗外一阵异响惊醒。

他是练功之人,就算睡觉也保持着警惕。只听门外院落一阵蹑足之声,显是有夜行人在外。

“这萧何怎如此不警惕,一个堂堂丞相也不请些看家护院这么轻易就被刺客混进来了。”韩淮楚心想。

转念一想,那萧何玩雀牌把俸禄输光,穷得叮当响,哪有钱请看家护院

韩淮楚翻身立起,便欲出门迎那刺客。

只听那脚步转急,却是向这一厢而来。

“原来那刺客不是来刺杀萧何,而是要对付小生。”韩淮楚暗笑,凝神以待。

“飕”的一声,一物破窗而来。

韩淮楚初以为是暗器,将手一操,把那物事接在手中。

这哪里是什么暗器,只是一只石碗。做工甚是粗糙,不似烧窑制成,而是手工打磨而成。不寻常的是,在那石碗上,刻了一对同心结。

韩淮楚一看那石碗,呆若木鸡。

这石碗他再清楚不过,是他亲手打造。

在那星星崖顶,他与佳人虞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