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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嗤笑一声,抑郁道:“梦寐以求韩将军,小青宁可不做那神仙,不求长生梦,只求有情郎,你可明白”

韩淮楚讶然。

这赵青竟然对他深情若斯,为了他宁肯不做那寻常人梦寐以求的神仙,这倒是他意想不到。

那赵青的话语中满含着希冀。只要他意志略微动摇,接受那一份款款深情,这道门玉女便会成为他一生相随的伴侣。

但这赵青的身份是南越国的公主,娶她为妻,势必要事身那南越王赵佗。这种结果,又岂是韩淮楚所想

而那汉王刘邦的帝王伟业,又靠谁来辅佐

韩淮楚脑中刹那间转过了千个念头,心中是百感交集。

他沉默良久,问出一句:“姑娘,你可能抛下你南越国公主的身份,作一个汉国将军的妻子”

“这人儿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小青为了他,随他去汉国”赵青闻言芳心大乱。

那汉国可是南越国的敌国,汉王刘邦是她父王终将面对的大敌。南越国十万大军,正陈兵夜郎国南疆。只等灭了夜郎,便挥师北上,与汉军作一场殊死的较量。

她窃心里还是希望韩淮楚如黎山老母所说,做南越国的驸马,为她父王赵佗开创大好江山,成就帝王美梦。

为了他,赵青可以不做那长生不老的神仙,甚至可以抛下公主的身份地位。可就是不能背弃父母家邦,成为一个敌国大将的妻子。

“将军若是真的有情郎,当为小青作想。这南越国万里河山,五十万军马,难道不够将军挥洒疆场吗”赵青试探着问道。

韩淮楚的语气十分的坚决:“韩某已经说过,不能为一个女子而事身他人,遭天下英雄嗤笑。姑娘何必明知故问”

玉女的眼神瞬时黯淡下来,心中怀着无限的惆怅。

“这人儿终将与自己无缘。看来我只有幽居空谷,忍受那千年寂寞天寒袖薄了。”

赵青深深叹息一声,问道:“大将军可否破一次例,为我这个小女子穿一次鞋,着一次袜”

韩淮楚心中是翻翻滚滚,五味杂陈。

他轻轻一笑,走到赵青面前,俯下身来,爱怜无限地捧起那瑞雪无疵的莹莹玉足,轻柔无限地为玉女着上罗袜,穿上绣花鞋。

玉女那柔情似水的明眸,眨也不眨盯看着身下的男子。只希望时光能就此停住,只到永远。

这为玉女穿鞋着袜的一幕,不知会不会深深地烙在她的芳心,追忆千年。

远处茫茫水面上,突然现出了一面风帆。

一艘高大的外形狭长的艨冲战舰出现在视野之中,擎起一杆刺着“费”字的旌旗,船艏向着南方,看来是要跨海去那琼州岛。

赵青“咦”了一声,立起身来,对韩淮楚说道:“这是费将军的战舰。他不在夜郎前线,到这琼州海峡里来作甚”

韩淮楚心中正关心着南越军与夜郎军的战事。这一战看似远在夜郎,与汉国无关。但南越若吞并夜郎,那汉国立马要面对南越五十万大军的攻伐,想要睡得安稳都是不能。

他便道:“可是战场有变,这费将军有事要来通知姑娘你。”

赵青想了想也是。前线战事正紧,这费将军身为南越国大将,不会无缘无故脱离战场。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前方派他来找自己。

她遂对韩淮楚道:“海峡已过,这一路上再无阻碍,将军可乔装打扮,混出我南越国境,回到汉国。小青有事在身,不能送将军去了。”

韩淮楚道声:“多谢姑娘一路远送,韩某告辞。”一拱手,飘然而去。

那赵青两眼肿胀,看着心中的人儿那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河岸边,水面下,韩淮楚运起胎息大法屏住呼吸,正在偷听赵青与“费将军”的谈话。

原来他去到远处,又绕道来到海边,潜入水中,消消游了回来。

这时那南海公主赵青已叫住战舰,驶到她身边来。那费将军正向赵青禀报前线战况。

只听一苍老的声音说道:“启禀公主,在夜郎前线,大公子深入敌境,中了那夜郎国大洞主桀骏的诡计,误入贼兵的伏击,肩上被贼人用毒箭射中,浑身火烫,虽经良医调治仍不见好转,正奄奄一息。任安大帅命老朽快船前来,请公主前去为大公子疗毒。”

“赵镇中伏命在垂危”韩淮楚闻言分外欣喜。

看来那夜郎国的游击战术不是浪得虚名,那桀骏也不是泛泛之辈。

只要南越国兵败,夜郎不被吞并,汉国便可高枕无忧。

那赵青闻言大急,语气尖促道:“王兄中了夜郎军的毒箭么这毒可是十分的有名,去晚了王兄性命难保。”

那费将军道:“正是大公子身为一国储君,他若有不测,几位公子必然争位。我南越国想要太平,恐怕难矣。”

赵青冷笑一声:“凭他们几位嫔妃所生的也敢觊觎王位就算王兄不在,这王位也是胡儿的。他们若是想动一丝心思,本公主定叫他们后悔。”

那赵胡乃赵镇之子,尚是一个垂髫儿童。

费将军垂泪道:“公主所说甚是。大公子在病榻托老朽带话与公主,云若是他不在了,请公主辅佐胡王孙长大成人。”

“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王室权力斗争,连赵青那样的道门玉女也不能置身世外。”韩淮楚闻言嗟叹不已。

谁要这玉女出身王室之家若不是她出生在王室,又怎会与韩淮楚有情无份

离开南越,由黔中去往巴郡,这一路之上,韩淮楚便似掉了魂。

拒绝的话虽然出口容易,但拒绝了玉女的深情,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怅恨。

那玉女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已牢牢地烙在韩淮楚的心田,挥之不去,欲忘还来。

他的情丝一线,一端已在玉女那儿打了一个结。

结是死结,须有大定力之人来解。韩淮楚是凡人一个,挥不动那慧剑,斩却他心中的绵绵情丝。

黔江边,这一夜韩淮楚宿在客栈,作了一个怪梦。

还是那山势雄伟的五指山,还是那高耸入云的黎母岭。

用来砌造黎母宫的天外玄玉,已不再是那价值连城的墨玉。岁月沧桑,早已蜕化为普普通通的石块,半点不奇。

一个如烟霞中人的绝俪仙子,坐在冷冷清清的大殿中,左手托着一双绣花鞋,右手托着一卷,正在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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