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正色道:“韩某希望沛公太平无事。”
郦食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子房先生有一封信要交给项伯,听说韩将军与子房先生也是旧交,不知可否将这封书信带到。”
“连项伯也出来了,那史书上记载的鸿门宴真是一点都不假。”韩淮楚心中的震撼是一浪接一浪。
他便笑嘻嘻接过那信,说道:“郦先生放心好了。韩某一定将书信带到。”
郦食其一拱手,道声:“拜托”随即上马而去。
第六十四章糖衣炮弹
刘邦听了郦食其回来汇报,眼睛直眨直眨。
“什么要俺亲自去向项羽赔罪你把信交给了韩信广野君,你莫非年纪大了脑筋坏了,嫌俺死得不快不成那韩信是项羽的人,你不怕他出卖了咱们”
张良在一旁听了,问道:“广野君见了项羽,那项羽态度如何”郦食其道:“郦某初见项羽,那项羽盛气凌人,任吾如何解释,项羽怒气仍然不止。后来吾说主公未有与他争夺长公主之意,还说在他们大喜的日子主公将送上一份厚礼祝贺,那项羽神色立缓,脸上还露出一丝微笑。”
刘邦听得只是心疼,“这么一个本该是俺刘季的旷世难求的娇滴滴美人,就被郦食其一句话彻底让给了项羽。有什么办法谁让俺打不过人家”
张良拱手施礼,说道:“恭喜沛公。沛公之性命可以保住也。”
刘邦是一脸的糊涂:“子房先生不为俺刘季安危担忧,反说可保性命,是何道理”
张良缓缓道:“巨鹿之战,诸侯军皆各怀鬼胎,初时任项羽一支孤军与秦军十八万大军苦战,这怨恨该当深吧可后来众诸侯向项羽赔罪,还不是没有事既然项羽容沛公去赔罪,一定可以安然回来。”
刘邦愁眉道:“可这赔罪的主意是范增出的。那老东西早就对俺不安好心,上次就派人暗杀与俺。俺要是去了,他岂会任俺平安归来”
张良道:“这正是子房所担忧的。故而要请项伯为沛公保驾。”
刘邦摇头道:“不会吧。那韩信会不会将咱们出卖尚且难说,项伯见了先生书信,未必会来。就算来了,未必肯为俺刘季卖力。”
张良哈哈一笑:“沛公放心。韩信一定会将书信送给项伯,项伯见吾书信一定会来。只要他来了,沛公听吾安排,一定能请动项伯为沛公保驾。”
凭信郎与她的关系,还会将她出卖那天底下就再无可信赖之人。
张良说话间,神情笃定得很。
月明星稀,一人一骑,乘着月色,飞马投霸上而来。
那人正是张良等待中的项缠。项缠一到霸上,便高呼:“吾欲见张司徒子房先生”
守卫道:“子房先生正在等你,且随我来。”于是将项缠带到张良帐中。
张良一见项缠,便笑道:“项伯果然未负我期待,终于来了。”项缠拱手道:“蒙先生在下邳语嫣山庄收留多日,还未报答,见字何敢不来”
张良微微示意,余人尽退。项缠便埋怨道:“珢姑娘,你在韩国做那司徒做得好好的,为何要去助那刘邦如今刘邦乃是将死之人,你还呆在这里作甚还不快逃走更待何时”
张良装作不解道:“沛公现在好好的,项伯何以谓他乃将死之人”项缠猛一拍大腿,急道:“以姑娘之智,还看不出范军师的打算吗他是要在刘邦到了鸿门后,就地将他除掉啊”
张良“呀”了一声,惊道:“原来范军师没安好心沛公对吾有知遇之恩,他如今有难,吾更不能弃他不顾。吾要赶紧去通知他,叫他也一起逃走。”项伯跺脚道:“姑娘好生糊涂沛公麾下有十余万大军,能逃到哪去你还是想法子自己逃走得了。”
张良摇头道:“吾为沛公首席军师,沛公将万事都交托与吾,若要逃走,岂不太过不义。项伯刚才说对我家收留之恩还未报答,今日有个报答的机会,那便是想方设法救得沛公的性命。你若能救下沛公,就算还了吾这个人情。”
项缠唉了一声,说道:“真是说不过你。姑娘且带我去见沛公吧。”
那无耻的流氓刘邦此刻在干什么呢原来他快活得很,正光着脚丫哼着小曲,由两名美眉一左一右在洗脚。
忽听有人来报,子房先生引项伯到来。刘邦鞋也不穿,赤足连忙迎出。
“哎呀原来是项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项将军是武信君兄弟,武信君对刘季有再造之恩。今日项将军亲自到来,真是蓬荜生辉。”刘邦还未等项缠反应过来,扯起嗓子一声高喊:“来人,上水,给项将军洗脚”
便有两个袅袅婷婷的美眉应声而出,一来便将项缠双臂一挽,向刘邦帐中就拖。项缠愣愣道:“沛公这是要干什么”刘邦笑道:“俺刘季就爱这个调调,喜欢由美女洗脚。项将军来得巧,正遇上俺洗脚,不如也洗上一洗。”
项缠一生浪迹天涯,只到跟随项梁回到吴中,这才生活安顿下来,勉强成了一个家。后来项梁起事,他也久居军旅戎马倥偬,休说有美女洗脚,平素也就妻子一人相伴,其他女色均不近之,哪里像刘邦这般小资活得滋润忽然那刘邦盛情邀请他洗脚,一时还适应不过来,那黎黑的脸庞涨得紫红,望着张良窘道:“这个”
张良笑道:“沛公这两位女婢精擅穴位按摩,可通气活血。项将军不妨让她们给你洗洗,试试个中妙味。”项缠见张良也这么说,便由二位美眉搀扶着走到椅边坐下,脱了鞋袜,任由她们洗将起来。
于是张良自个找了张椅子坐下,与项缠聊着闲话。
读者会不会奇怪,为何刘邦项缠都在洗脚,却不邀请张良也洗上一洗。她要是脱了鞋袜,那双金莲一露,女儿之身不是曝光了要说项缠不邀请还可以理解,他早知张良是个女扮男装的冒牌货,自是不会给张良难堪。可那刘邦为什么也不请张良洗脚呢以他的性格,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原来刘邦早就请过,却被张良巧言推辞掉了。
刘邦在沛县时,常常同属下那帮草莽豪杰一边泡澡一边饮酒侃大山。他还有一套怪理论,说赤身相对身上毫无遮掩,这感情自然就建立起来了。张良来了,他自是曾热情邀请。别说洗脚,就连同盆而浴也邀请过。张良对此自是从容应对,说脚上长有一个隐疾,不便观瞻,执意不肯。刘邦对张良是毕恭毕敬,见张良推辞,也不好勉强,从此便没有再提。搞得一帮沛县豪杰满心好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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