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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韩淮楚高喊一声:“起”手一较劲,章邯那身躯已坐立不稳,连人带枪掀起空中,又重重落地。

章邯大骇。在万载谷中他便与韩信交过手,知道他的武功非自己能及。想不到两年过后,韩信的武功竟一进若斯,自己是望尘莫及。

他只有眼睁睁看着韩淮楚骑着那快如闪电的乌骓马越过自己,去追赶兄弟章平。

章平正策马狂奔,忽听身后风声贯耳,知道章邯已经失手,韩信已经追来。

连章邯都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章平想了一想,干脆将马头一拔,就此停住。

韩淮楚一个纵马,追赶上来,拱手道:“虎威将军欲往何处”

章平哈哈狂笑:“韩信,你这是明知故问项羽那厮要斩杀我们秦人,我兄弟岂能坐视老部下被尔等屠杀而不顾”

韩淮楚叹息一声,说道:“且跟我回去,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章将军意下如何”

章平仍在狂笑,厉声道:“只可惜定陶之战没有将你击杀,留下你这个祸胎。想要我与你回去却是做梦今日小爷与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凭章平这点本事,还想同韩淮楚拼命也不知谁在做梦。只听他话音刚落,韩淮楚一个错马,探右手轻舒猿臂,已擒住章平甲上丝绦,将章平倒提过鞍,顺势点了穴道掷于地上。

那章邯已重新上马追了上来,见章平已遭擒,知道大事已去。到了近前,忽然滚鞍下马,“扑通”一声跪地,向韩淮楚叩首哀求道:“请韩将军念在吾二十万生灵,放我兄弟归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年头,章邯还搞这一套,好像不是从刀尖中滚过来的行伍之人。

韩淮楚对章邯的举动嗤之以鼻,但听说他提到二十万生灵,却不能无动于衷。

若要放了他们,自然是纵虎归山放龙入海,二十万降兵一反,那章邯便可以据地称王。若是不放,却眼睁睁看着二十万降兵丧命在英布的屠刀之下,于心何忍

但那史书上说,那二十万降兵的的确确死在英布手中。若要放走章邯,那历史便会改写,时空皆要坍塌,这个罪孽,又岂是斩杀二十万降兵能比

只听章平在地上说道:“韩将军文韬武略当世英雄,为何甘心做项羽帐下一位小小的持戟郎中我兄弟有能征善战将士二十万,若与将军联手何事不成何如将军与我兄弟一起归去,一同杀进关中驱走刘邦,平分那关中之地”

有没有搞错这都敢想一听这话,韩淮楚想放也不能放了。厉声喝道:“好好跟韩某回去,尚不失王侯之分。若是痴心妄想,休怪韩某无情。”

那章邯闻言,忽然神色颓唐,头发瞬间变得一片雪白犹如霜染,仿佛苍老了三十岁,变成了一个老头。全身委地,躺在地上呜咽哭将出来。

二十万部下将惨遭杀戮,而当初章邯带着他们向楚军投降,说是能保他们的生命和富贵。如今这诺言变成了一句空话,他章邯竟成了说谎之人。

这些老部下一死,他章邯还有什么资本在群雄割据的天下立足哀莫大于心死,刹那之间,章邯万丈雄心化为乌有,有的只是痛悔与失意。

韩淮楚跳下马,轻轻拉起章邯,就像拉起一个全身无力的糟老头一般。说道:“章将军,军师还等着你,咱们回营”

第六十章毛遂自荐

章邯回营之后,范增对他逃亡之事只字不提,只让人拧了一壶酒,送给他与章平压惊。

而桓楚领军来到英布军营,告诉要将降卒统统解决。项羽大哥有令,小弟英布还不尽心去办妥。英布本来就对降军将士不感冒,便将屠刀擦亮,开始了史上大书特书的一场大屠杀。

先是托言有军务,将司马欣,董翳二人召到楚军营中。再下令将二十万降军调往新安城南一个名叫申谷的低地。英布率预先埋伏的楚军,趁秦军就寝后发动突然攻击。

仓惶之中,降军群龙无首,虽有二十万之众,却人不及甲,马不及鞍,乱得毫无章法,将卒惊恐,皆四散逃命。英布这个刽子手领兵杀出,如砍瓜切菜一般。

余下降兵不敢应战,向谷口突围,却被桓楚守住谷口,射出漫天的冷箭。降兵来一个是死一个,来一对是死一双。见出不了谷,降兵又攀援山壁,企图爬上山顶逃生。天黑难辨,跌落谷中坠死者不计其数。一帮人好不容易即至山顶,又听一声炮响,山上火把齐明,蒲耳就在那里等候着呢。瞬时箭石齐发,又将爬上来的降兵统统打入山谷。

到了天明,降军不是被杀,就是被擒,擒者后来也被掘坑活埋。好家伙,英布一夜之间,干掉了降军二十万,一个不留。杀人狂的名头,真不是盖的

二十万生魂,一个不漏地被申公豹用罗生噬灵图收摄了去,又不知加重了多少项羽的杀孽。

那申谷便易名为坑秦谷。

项羽的残暴之名更盛,天下人皆视他为人屠转世,白起重生。

而骂名的背负者项羽这一次头痛得比往日都厉害,只到三日后才清醒过来。当他醒来时,一切已尘埃落定。

项羽一醒来,范增就捋着银须对他说道:“羽儿,那降卒的事你再也不用心烦,老夫已下令叫当阳君将他们统统坑杀了。”

“统统坑杀了”项羽闻言,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道:“杀了就杀了,正好为我军节省下粮秣。”

既是亚父范增下的令,小弟英布操的刀,虽然他当时头痛欲裂毫不知情,但所有的骂名也只有他来承担。

项羽只问了一声:“那崤山兄弟是怎么处置的”范增道:“章邯得知忽然白头,日日在帐中号哭。司马欣,董翳二将被英布骗走未杀,得知降卒之事日日以酒浇愁,不出帐门半步。”

项羽听了起了一丝恻隐之心,说道:“这崤山兄弟也是怪可怜的,手下二十万部下一夜尽死,他们也并不知情,日后封他们一块地好好补偿罢了。”

项羽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降卒身上。惦记的是如何攻入关中,与那对心中佳人有觊觎之心的刘邦火拼。

项羽便与范增商量此事,范增竟然举双手赞成。

正巧此时,那刘邦军中出了一个叛徒,名叫曹无伤,官拜左司马。

大概是曹无伤人犯贱,说了几句触刘邦霉头的话,遭到刘邦的一顿呵斥。怀恨之下,写了一封告密信向项羽打小报告。信中说刘邦欲称王于关中,让秦王子婴作丞相,在秦人中讨好卖乖,不仅不贪财好色,还约法三章,到处树立仁义爱民的光辉形象。连老百姓送来劳军的大米白面老酒窝窝头都不收。居心叵测,路人皆知。

最后那信中写道:“请上将军入关,除此奸贼,大军到来之时,无伤当为内应。”

范增见信大怒,说道:“那沛刘邦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怎自他入关之后,就变得不贪财不好色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这么做,分明其志不小。老夫曾看出他周身五气纠结,有帝王之象。不除掉此人,后患无穷。”

项羽一听,也是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拍案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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