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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珢答道:“我自小从异人处学过易容之术,扮个男子却也不难。”

韩淮楚随口笑道:“姑娘慧质兰心,清丽脱俗。不知装成男生,会是个什么样子。”

与韩淮楚结识,张珢这是第一次听韩淮楚称赞自己美貌,不由又羞又喜。粉颈低垂,幽幽说道:“韩公子人中龙凤,小女子似乎见过公子,与公子有缘呢。”

韩淮楚闻言一震,急道:“珢姑娘也曾见过我”一字“也”,将自己心中的秘密暴露出来。

张珢见他话中加了个“也”字,疑惑道:“难道公子也在梦中见过我”

韩淮楚点了点头,随口吟道:“梦里寻卿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张珢美眸紧盯着韩淮楚:“公子出口成章,才思敏捷,说得出这么美妙的句子,小女子佩服至极。我们均在梦中相见,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说起来韩淮楚自己也不相信,那梦中萦回的情人,竟会是两千多年前,留侯张良的姐姐,眼前冰清玉洁的张珢。这跨越时空的梦中情缘,是不是太夸张了。

既然二人都在梦中相见过,想必也不是偶然。难道自己与那张珢,正是老天安排的伴侣

韩淮楚正胡思乱想,手已被一只柔荑握住。他一抬眼,已见张珢希冀的目光。韩淮楚望着眼前的玉人,心猿意马,一抬手,搂住张珢盈盈一握的纤腰。

张珢喜滋滋唤声“信郎”,将身子埋在韩淮楚怀中。

鼻翼中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怀中美眉的娇躯如软玉温香。

韩淮楚委实吓了一跳,实想不到张珢竟然如此主动投怀送抱。

其实秦汉时期,男女关系十分开放。年轻人敢爱敢恨,不似后世那般矫揉造作。张珢的举动,在当时一点都不奇怪,倒叫韩淮楚这个现代人有点消化不了。

美眉主动投怀送抱,韩淮楚要是拒绝,笔者与读者都要送他到精神病院。韩淮楚没有辜负大家的殷切希望,伸出猿臂,紧紧抱住张珢的娇躯。

秋风萧索,“呜呜”地吹在二小身上。二人似乎分毫不觉,只顾紧紧拥抱。只听“砰砰砰砰”,两颗年轻的心在激烈跳动。

盖因那倚梦缠绕二人太久。此时见到梦中的他,犹如久困沙漠的孤旅,忽然见到了绿洲。

旖旎良久,二小终于分开。韩淮楚自觉有点饥饿,问道:“珢妹,你可饿了”张珢点点头:“是有点饿。只是此处荒山野岭,哪来食物充饥”

韩淮楚道:“这个容易。珢妹,你且稍等片刻。”说完将身一纵,奔出数步,消失在树林中。

韩淮楚入到深林,果不愧久经野外求生训练,不多时已猎到只野兔。他扛了兔子,兴冲冲跑回来,说道:“珢妹,食物来了。”

张珢秀眉一蹙:“兔子没烤熟,怎么吃啊”

韩淮楚熟练地拾来木柴,生了一堆篝火。将兔剥了皮,架在火上炙烤。不多时,兔肉烤熟,诱人的肉香飘出。韩淮楚用匕首切了一块,递给张珢:“珢妹,你试试味道如何”

见爱郎动作如此熟练,张珢会心地望着韩淮楚,问道:“信郎,你可否告诉我你的身世”韩淮楚答道:“我是淮阴城贵族之子,家道破落。有幸遇上韩非夫人,随她练过几天武功。”

张珢甜滋滋接过兔肉,品尝了一口,赞道:“真香”韩淮楚笑呵呵道:“要是有佐料会更香。”

二人吃过兔肉,精力恢复不少。携了手,一起下山。

时已是下午。张珢到了前方镇集,买了两匹骏马。看见镇上已张贴榜文,却是悬榜缉拿韩公子成与张良姐弟。

二人忙找了一家客栈,躲了起来,商议明日便赶路去清溪。

到了晚间,吃过饭,韩淮楚沉沉睡去。

韩淮楚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只因昨日的厮杀,整日的奔波劳累,让他十分困乏。

正迷迷糊糊间,眼前忽现出一个美女,明眸皓齿,螓首蛾眉,风姿绰约,娥娜翩跹。

韩淮楚对这面容再熟悉不过,只因这女子太多次出现在自己梦中。他以为又在做梦,惊喜地叫了一声:“你”

美女坐到韩淮楚床边,手指放到樱唇边,“嘘”了一声,示意韩淮楚噤声。韩淮楚便不再言语,只痴痴地望那女子。

女子缓缓脱下长裙。只见削肩如玉,肌如雪晕,一抹酥胸,摄人心魂。韩淮楚不由看得呆了。

女子双颊生晕,低下头,轻启檀口。一道丁香,已如灵蛇般钻入韩淮楚口中。韩淮楚吸吮着香舌,只觉气若幽兰,浑身飘了起来,似已在云霄。

那女子更进一步,掀开韩淮楚被子,鬓乱钗横,娇躯贴了上来。韩淮楚伸手搂住女子胴体,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不由自主便在她滑如凝脂般的娇躯上探索。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陋室中,春光无限。若有人看了,会只羡鸳鸯不羡仙。

翌日,晨曦透窗而入,韩淮楚不由悠悠醒来。

他慵懒地睁开眼,望了望窗外的太阳,只觉这一觉睡得十分甜蜜。

他忆起仿佛昨夜做了一个好梦,见到了他的梦中情人,还与她共度了春宵。

心中陡然一惊。环顾四周,只见罗衾上殷红点点,狼狈不堪。

“难道昨晚发生的不是梦,而是真的那么与我云雨巫山的梦中情人是谁呢难道是张珢”

韩淮楚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穿好衣裳,走到长廊,便去敲张珢的房门。

只听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是谁”

“张珢屋中,怎会有个男人”韩淮楚心中大奇。

一连串怪诞的事情,给他的震惊,让他还来不及接受与消化。

韩淮楚只觉口舌发干,干咳一声道:“是我,韩信。不知是哪位朋友在里面”

门“吱”的一声打开,迎面走出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身着长衫,手持折扇,足踏皮履,发上束巾,丰神俊朗,面如冠玉。

韩淮楚更加吃惊,原来这位少年,正是他在梦中见到的那位。

一个张珢自己的梦中情人已令人惊异,又出现另一个梦中人,叫韩淮楚百思不得其解。

韩淮楚收摄心神,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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