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人,她在很远的地方等着你,等着你回去,但你这个样子,你怎么回去,让她看到你的样子,她又会怎么想”
余歌的脸在那恍惚的烛火间阴晴不定,她说道:“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窝囊废,你醒来后,我可以把巫家姐妹毫发无伤的放了,并且可以让她们一年有一次见你的机会。”
“我原本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任何别的女人接近你,都得死但现在,我想通了,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她们也不一定要死的,我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余歌见白雪还是没有反应,她略带了些怒气,道:“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她们就一定要死,而且我保证,一定是最痛苦,最可怕的死法,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她说完已经拂袖而去。
大床上,只有一个毫无生气的白雪对着一盏摇晃不止的灯火。
他真的还活着吗
没有人知道,也许他根本已经死了,余歌说了这么多话,根本就是对着一个死人说的。
死人能听到什么
死人什么都听不到
白雪真的死了吗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挽着桃心簪的女子,她自然就是剑奴,只见她喃喃道:“雪少已经不省人事了,但传闻他风流无双,若是能见到美人,或许能醒过来,也是说不定的。”
“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他苏醒呢”余歌也跟着进门来,她说道。
剑奴道:“殿下自然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过殿下的权威太重,这白雪如何能承受得起,所以也不能让醒来了。”她这么说,自然是不敢得罪了自己的主上。
余歌道:“哦想不到你对男人倒也是有些了解”
剑奴笑道:“奴婢大致知道一点,但凡男人都是贱骨头,给他们喂到嘴里的,往往挑三拣四不喜欢,反倒是对着那能看不能玩的心里痒得要命,再说了,他们都是一群自大狂,总是见不得女人比他们强的”
余歌道:“既然你对男人知道的这么多,为什么还要贴上白雪这样的男人呢”
“哎”剑奴叹息道:“就是因为我已经知道的太多,所以才会贴上了白雪这样男人中的男人。”
“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余歌赞同道:“那照你这么说,我该给他找个什么样的美人呢是仙山上的姑射仙子,还是秦淮河上的名妓”
剑奴道:“殿下请看,或许她们可以。”
“是谁还不请来”
剑奴道:“那两位姑娘此刻就在附近,奴婢一呼即至明月灯下,品鉴美人,这是何等风雅之事,雪少雅人,谅必不致推却的,挣扎起身的。”
余歌冷笑道:“那定是如此了。”
剑奴一挥手,笑道:“来了来了。”
四个健壮的妇人,分别抬着两顶绿绒紫竹帘的软兜小轿,走入这灯火摇晃,生死不明的地方。
她们放下轿子,立刻又转身走了出去,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能看,更多的事情不能看,非但不能看,简直是连想也不能想的。
竹帘里,隐约可瞧见条人影,窈窕的人影,都是那般的标致。
剑奴手扶竹帘,笑道:“此二人若再不能入雪少之目,唤醒了他,天下只怕再无一人了。”
余歌望着床上的白雪,忽然微笑道:“既是如此,我倒是要替他给你一拜。”
她竟真的躬身一揖到地。
剑奴怔了怔,急忙伏地,有些不知所措道:“这殿下岂能如此大礼”
余歌道:“汉王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岂不闻英雄易得,绝色难求,古来的英雄,多如恒河沙数,但倾城之绝色,却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如今白雪能看到这样的绝色,我岂能不替他谢谢你。”
剑奴大笑着突然掀起竹帘,第一个轿中端坐的,赫然竟是巫瑶。
只见她云鬓高挽,锦衣华丽,低眉垂目,神情端庄,眼神中平淡如水,竟然毫无变化,即便是看到床上一动不动的白雪,她也没有任何的波动。
余歌怔怔的看了她良久,才叹息道:“你难道真的不担心他吗”
“他”巫瑶轻启朱唇,道:“他自有殿下照顾,何来我的操心”
“你”余歌哼了一声,冲剑奴做了个眼色,剑奴又走到了后一座轿子边,掀开竹帘,这次里面住着的是巫梦,原来这一对姐妹已经被余歌接到了燕京城里来了。
巫瑶能波澜不惊,但这个巫梦小丫头岂能规规矩矩坐着,她无奈身子动不得,可那眉毛,鼻子,嘴唇她恨不得将所有能动的器官全部翘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余歌,喝问道:“你把我姐夫怎么了”
她劈头就骂,这才是我们的那娇纵,刁蛮,调皮的巫梦儿,这才是那让人爱得发狂,也有些迷糊的可以的巫梦儿。
余歌道:“我没把他怎么了。”
巫梦杏眼圆瞪,斥道:“你没把他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肯定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余歌大声道:“我没把他怎么了,是他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呸”巫梦骂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姐夫的对手,可你算准了他的脾气,所以才能施以诡计把他变成这样的”
不得不说,巫梦虽然有时候迷糊,但人并不笨,相反还是很聪慧,白雪看得通别人的心,但这几个女人包括巫梦在内,却都能看的见他的心。
所以他面对这些女人,焉能不败,现在已经败得一塌糊涂,巫家姐妹在余歌手里,自己也在她手里,所有的戏都唱完了,白雪已经再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了。
余歌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封住你的嘴巴”
巫梦毫不示弱,道:“你来啊,本姑娘要是眨一眨眼睛,就跟你一样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余歌的手只要一挥,这巫梦的嘴巴就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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