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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一个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

“大侄儿,为叔的可是很忙的,这么急着找我来。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看我不揍你一顿。”

话音未落,一人走了进来。面白无须,太监奴婢打扮,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阵阵威势,正是中常侍,张让。

“阉人也有威势”陈宫眸光一闪。

“他是谁”张让见到陈宫,略显意外,不由问道。

“叔父,这是东郡名士。陈宫,陈公台。他现在正给张爽做幕僚,他带来的前线消息。”张房说道,顿了顿,又郑重道:“张爽在长社破贼十五万,斩波才,彭脱。”

“什么”

张让与张房的反应一个模样,声音尖锐刺人耳膜。

“怎么会这样,黄巾难道是纸糊吗”张让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镇定了下来,不由问道。

“张公此言差矣。黄巾骁猛,破朱儁于恒城。困张伯亮于长社。岂会是酒囊饭袋”如果黄巾是酒囊饭袋,那么张爽的功劳便消失了三成。陈宫不免争了一句。

“这个倒也是,朱儁那人确实也不是酒囊饭袋。连他都被击破了,黄巾确实凶猛。”张让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一般人都受不了。张爽之功,在于社稷。”张让再次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上前几步,坐在了上首位,说道。

“你来找我,肯定不是简单的来传递消息吧”然后,张让问陈宫道。

“还请张公先过目这个。”陈宫微微一笑,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卷竹简,起身递给张让。

张让初时不经意,但看了竹简之后,不由眸光一亮,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上边赫然记载着金八千,银二万五千,帛二千五百匹。

一个大商人,干十年也未必能积累出千金。像徐州糜氏那样的世代大商人,家中也未必有一万藏金。

张让卖官卖爵这么多年,财产也不过三万金而已。

而上边写着的财富,赫然有他三分之一财产那么多。

张让贪财,天下知名。此刻如何不心动如何不呼吸急促

“这是”张让连连深呼吸了几口气,抬头看向陈宫,问道。

“张伯亮于长社破黄巾,缴获财货。这便是献给张公的。”张让失态,陈宫看在眼中,心中不免鄙夷,但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非常客气道。

虽然已经猜出个十成,但是听到这个极有冲击力的话后,张让仍然忍不住血脉喷张,差点晕过去。

又连连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问道:“要我做什么”

“这个人虽然贪财,但也算通情达理。知道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道理。”陈宫心中微微一笑,然后又从袖口内一模,取出了另外一张竹简,递给了张让,说道:“这是张伯亮在长社城外,大破黄巾十五万的详细过程。俗话说的好,先入为主。大将军何进与张伯亮不和,如果这个表文呈给何进,便横生枝节。所以,想请张公递给天子,并美言几句。”

“好说。”张让一口应下,笑的眼睛都几乎看不见了。然后痛快道:“一个万户侯。”

“万户侯不过爵位而已,有虚名而无实权。张伯亮其实需要的是将军职位。”陈宫说道。

“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如何”张让问道。

“最好开府,仪同三司。”陈宫说道。

“张伯亮好大的野心。”张让,张房叔侄二人,不由眸中精光爆闪。张让微微一笑,深意道。

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只是名号罢了。

地位比杨武将军,奋威将军之类的高,但也不过如此。但是加上这个开府,仪同三司就不同了。

开府,便是将军幕府。

其下有长史,丞,主簿,参军。有官职,享受朝廷俸禄。有这个便可以总览英雄,收豪杰为帐下。

自成一股政治势力。

仪同三司,便是地位。

三司指三公,司徒,司空,太尉。仪同,便是指地位,仪仗,出行威风,派头都等同于三公。

在政治声势上,便仅次于何进这个大将军。

开府仪同三司,便是张爽叫板何进的开端。

“大丈夫立世,没有野心怎么能行立功立业,权摄当世,大快哉”陈宫哈哈一笑,豪爽之气四溢。

从本质上来说,陈宫与张爽是同一类人,豪桀。

“好,你与张伯亮都是名士,但却不是凡俗。我便帮你这一回。但是我需要的却不仅仅是金银。我还需要张伯亮的一个承诺。”

张让眸中精光一闪,说道。

“张公直说。”陈宫道。

“同盟我们一起对付何进。”张让道。

“理所当然。”陈宫断然道。

第四十六章武装完毕二更,求票

张让说的爽快,陈宫应的痛快。各取所需,达到目的。二人之间的气氛,非常爽气。

不过,陈宫考虑还得去贿赂天子。便告辞道:“既然张公已经应下,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呵呵。那可不行。”张让笑的尖锐。

“嗯”陈宫稍稍意外。

“我这里呢,主要是为了招待人的。但是很少能有人能留下来用膳的,因为我觉得那些人还不够资格。但是你陈公台,陈先生,却是有这样的资格。等用了午膳再走吧。”

张让笑道。

“是啊,我叔父这里是很少会留人用膳的。”张房在旁也笑道。

他与张爽算是普通朋友,但绝对不算至交。但是张爽在政治上越呼风唤雨,便越能够帮助张让。

他在其中也能获得好处。自然是不留余力,想帮张爽,张让增进政治好感度。

“你这个死太监的面子,我还不想要呢。”陈宫心里边骂了一声,面上却委婉道:“张公好意,在下本该欣然应命。但是在下入洛阳却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时间紧迫,实在不好留下。”

“有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张让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面容陡然一变,有些森然。张房顿时焦急了起来,张让阉人,喜怒无常。这陈宫看起来挺圆滑的,但怎么关键时刻不给张让面子啊。

陈宫神色不变,笑笑,道:“张公很重要,但是贿赂天子,也很重要啊。”

“噗呲”

“哈哈哈哈”

这话说的有趣,张房忍不住笑了出来。张让更是哈哈大笑,尖锐的声音,刺人非常。

“贿赂天子,原来如此。张爽这人果然是妙人。他知道对天子来说,顺眼,顺心才是真。不像某些人,开口闭口便是江山,便是社稷。哈哈哈。好,好,天子的面子,不能不给。你且去吧。”

张让摆摆手,道。

“谢张公体谅。”陈宫哈哈一笑,便走了出去。

“跟这种人来说,爽快,直白就行了。不要把自己弄的道貌岸然。”陈宫心中暗暗一笑,快步离开了张让外宅。

“走,去少府衙门。”

出了张让外宅后,陈宫便命随从开路,马车转向去少府衙门。

陈宫走后,张让叔侄,也在议论张爽,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