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徐景昌颌首道:“是我知道,大姑母已经交待过子不日两家联姻,辅国公就是我的姑丈,两家永成姻亲。”
夏浔笑笑,又轻轻一叹,说道:“是,令尊当日身故的时候,茗儿很伤心,这件事对她伤害很大。如今,魏国公冥顽不灵,又做下这许多事来,茗儿听了必然更加伤心。皇上虽然法外施恩,只是施以幽禁之罚,可骨肉至亲受此刑罚,我恐茗儿”我不想茗儿再有伤心难过,所以特意来嘱咐一下,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徐景昌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
“小姐”
巧云站在门口,背着双手,歪着头看着茗儿笑。
夏浔求亲,皇帝赐婚的事,姐姐已经告诉茗儿了,小妮子又羞又喜,自从知道消息,这一天都有些神思恍惚的,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儿,有些欢喜,又有些待嫁的忐忑,大概这是每个将要为人妻的少女待嫁时的通病,欢喜、兴奋之中,总有一丝莫名的紧张。
神思恍惚了半晌,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其实只是坐在那儿发了一阵呆而已,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巧云看着小姐的模样,觉得好笑,不禁唤了一声,茗儿回过神来,扬眸看见巧云促狭的眼神,便有些不自在地道:“干嘛这样子看我”
巧云嘻嘻一笑,蹦蹦跳跳地走进来,说道:“小姐,我们家姑爷到府上来了。”
茗儿奇道:“什么姑靼”
随即她便恍然,登时脸红红地嗔了一句:“死丫头,胡说甚么呀你,“
巧云笑道:“人家先这么叫着呗,省着以后叫着不习惯。”
茗儿的脸更红了,笑骂了一句:“还说,讨打是么”心里却甜丝丝的,便忍不住问道:“他来做甚么”
巧云道:“我哪儿知道呀,是定国公亲自迎进来的,然后两人就哦房,神神秘秘的,不过概不用问啦,这时候姑爷魃甲尹肯宏是和定国公商量与姑娘的婚事哦”
“不对不可能”
茗儿突然心生警兆,徐景昌虽然自立门户,相当于徐家的另一个掌门人了,可他是自己的晚辈,他可以为自已的婚事跑前跑后的张罗,却不可能做为与男方商议婚事的女方代表,而且杨旭也不可能自己出头露面,到女方家里来商议婚事,即便他家中没有长辈了,也该托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代为出面才成。
那么,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跑到定国公府来做甚么
女儿家终身大事就是最大的大事实不想再出什么意外,节外生枝,茗儿一旦察觉有异,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思索片刻,便吩咐道:“巧云,你去前边盯着,辅国公一走,便叫景昌来见我”
巧云只道自家小姐牵枉郎君,哧哧地笑着答应一声,便往前厅跑去。
徐钦匆匆走进徐辉祖的居处,垂手道:“父亲,您叫我”
徐辉祖脸色有些异样,看了儿子一眼徐辉祖便沉声吩咐道:“钦儿,你立刻离开府邸,带着显宗,去定国公府找你小姑姑。”
显宗是徐辉祖的孙子,刚刚出世,还是个未满百天的孩子。徐钦听了父亲的吩咐,不禁奇道:“父亲,是要接小姑姑回府来住么,带上显宗做什么”
徐辉祖有些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叱道:“蠢货”
“是”徐钦家教甚严,一见父亲发怒,不禁有些心慌,连忙垂下头:“可孩儿真的不懂”
徐辉祖轻轻吁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去见你小姑姑求她带你入宫去见你大姑姑。
“是,然后”
“你大姑姑会明白的,只要见了你,她就会明白的,快去”
徐钦满面茫然,还待再问,徐辉祖两道眉毛已经竖了起来,徐钦心中一慌,连忙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徐福一失踪徐辉祖就发觉不妙了本来他心中还抱着万一的希望,可是当他身边的人在府邸周围看见身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公开出现,逡巡不去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势已去了。他知道自己完了皇帝已经饶了他一次,还会饶他第二次么以谋逆之罪就算是免死金牌也救不了他,唯今之计,只有尽量保全家人了。
徐钦不明所以,但是见父亲如此慎重,预料必有凶险加身,当下不敢怠慢,回到后宅抱了幼子,便急匆匆向大门口行去,刚到府门口,数骑快马来到府前,徐钦一看马上来人,不由大为惊愕,失声叫道:“小姑姑”
来人正是茗儿以及几名侍卫,茗儿一俟发规有异,徐景昌又怎可能在她的盘问之下保守秘密。
茗儿俏脸如罩寒霜,纵身下马,说道:“带我去见你父亲”
徐钦期期的道:“姑姑,父亲大人让我让我带显宗去见你”
茗儿道:“我知道了,一个大男人,抱着孩子站在这儿做什么,叫外人看笑话么回府去”
说罢当先行去,徐钦莫名其妙,只好跟在她后面又回到府中。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