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爸的钱怕两军前不好与之见面干脆这样我再送你十万你拿着四十万。去海那个花花世界去耍
几天后范绍增抵沪受到了龙邵与杜月笙的热情接待龙邵与范绍增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他好赌、好玩儿、尤其喜欢漂亮女人因此除了在吃喝尽情招待外主要是在玩儿、赌及女人这几项挖空心思下了大功夫。
若说是玩儿黄浦滩既无风景绝佳之地。又无太多的名胜古迹有的只是钢筋水泥的丛林及光怪陆离的大都市风貌。因此玩儿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可去之处。杜月笙本想安排范绍增赴苏杭、无锡九华、普陀等地四下看看。玩耍一圈。但遭到龙邵的否定理由是川地人、自然风景极多。范绍增又素来不稀罕什么深山古庙及这些人为景观因此去这些地方游玩儿必不能让他尽兴。
好在黄浦滩边多的就是长三堂子及咸肉庄奸院。龙邵当下决定就把范绍增到这种地方让他尽情尽兴地玩儿个够果真他的这一安排大合范绍增的心意一连多日范绍增均流连于此等烟花场所征歌逐舞花天酒地。过的是潇洒又快活。
范绍增生性豪爽又身携巨资腰缠万贯再加龙、杜二人在旁相捧只在数日间就将豪客之名播撒与黄浦滩的大街小巷在十里洋场引为奇谈时人一提范绍增首先津津乐道的便是其花钱的手法用黄河决堤、冰河解冻来形容是丝毫也不过分他出手之阔绰大方谈笑间一掷万金的豪迈气概一时不作第二人想。而付人小费最少都是以百元计算。只寻常喝个早茶乘个电梯仅打赏茶房或开电梯的小厮出手便是厚厚一叠钞票。
至于他在奸院中的开销更是仿如滔滔江水滚滚不绝地流淌出去时而花的囊中空空不得不靠开支票来应对窘境。以至于向视金钱为粪土拿钱就当擦屁股纸的杜月笙见了也都瞠目结舌劝其能省则省适当的时候也收敛一点儿免得造成无谓的浪费
在海若是想赌可去的地方就太多了除去叶生秋万顺堂下属的四大赌场外黄金荣在东新桥宝裕里、宝兴里开设的赌场规模也不小此外黄浦滩各青洪帮大亨如季云卿、金廷荪沈廷芳、严鹤龄以及苏州青帮大佬刘锦康、宁波洪帮大爷俞三泰等都在租界、华界设有赌场。但要说其中最大、最豪奢的赌场还要属张啸林设在法租界福熙路的一八一号俱乐部了。
范绍增既然喜欢豪赌因此这一八一是非去不可杜月笙因为与张啸林有了隔阂不太喜欢去看张啸林的脸色也怕张啸林因为与自己的关系反而慢待了范绍增丢了颜面、塌了台所以这陪赌的重任就落在了龙邵的头。
范绍增既想豪赌前来相陪之人中自然少不了盛宣怀家的那几个败家子老四盛恩颐、老五盛泮澄、盛五娘娘等无不跃跃欲试。另外叉袋角的朱家老三朱如山还有号称黄浦滩首富的地产投机大王钟可成南洋华侨巨子胡虎、陈嘉庚等也都暗暗不服范绍增想同他在赌桌斗斗富杀一杀这个想来黄浦滩显阔的、外来瘟生的锐气。
这一夜在一八一号赌场的牌九桌可谓是众豪云集星光璀璨。不说桌赌博之人个个是富可敌国就连自恃家财不足以与之媲美只能在一旁围着看看热闹却没资格桌赌搏之人也都是名盖黄浦滩的“亨”级人物像什么四明银行董事长吴启鼎、陆根记营造厂老板陆根泉、苏锡纱厂老板戴祥福等无不是享誉黄浦滩的大富豪。
这晚的牌九局盛恩颐手风大盛大牌凶牌不断涌现只几副牌下来就把一向以小杜月笙自诩的“海首富”钟可成杀的额头见汗。至于朱如山更是输了银元二十万以。范绍增本也输得不差于朱如山但打了两个翻身仗之后捞回了一些输成了五万银元。
本想传一大章但写的有点慢加修改、校对就没时间了下午写完发。
第四卷495豪阔镇黄浦下
一圈庄推完钟可成输了十五万范绍增输了八万。朱如山却输了银元三十万之巨他当下笑着站起来说:再赌下去我的姨太太们就要卖首饰了胡虎你来吧”
钟可欣也摇摇头笑着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陈嘉庚。只有范绍增依旧面不改色就像平时一般谈笑风生泰然自若。似乎输出去的只是够买三瓜两枣的一点零用钱。
胡虎、陈嘉庚这两位富豪都在南洋起家、后而回到海发展可谓是财势绝伦富可敌国谁知坐去不到片刻就被仿佛财神临门的盛恩颐杀的是腿软手颤勉强支付着下了庄每人输了银元十多万之后也赶紧下了赌台。连连埋怨盛恩颐手风太盛简直是不给别人一点儿翻本的机会。
这四位大富豪既然不赌别人更是不敢再往坐豪赌局就此而散。这一晚范绍增输了银元近二十万却面容依旧丝毫不以为意。一向输多赢少的盛恩颐成了最大的赢家到手银元近百万元计只这一场豪赌就把他从前输出去的钱全部捞回不说还有不少盈余。
一八一号俱乐部向来以抽头极狠而著称实行的是见十抽一之法也就是说一千块银元来回进出十次就化为乌有。因这场豪赌场面太大资金流量过多张啸林就算是再贪婪也不敢实行见十抽一而将之改为见百抽一每输赢一万块。张啸林从中抽取一百。即便这样他一晚仅抽头一项就进账银元三万之巨。由此可见这场豪赌每副牌的输赢有多大
这场豪赌之后黄浦滩的巨富贵胄对范绍增也不得不拜服。一提起他的名都纷纷竖起大拇指表示:有钱真有钱当夜的大赢家盛恩颐却如是说:有钱不算什么难得的是他输钱之后的那番从容气度实在是让人很是敬服。
当然范绍增以豪阔誉满海的时候也有让他吃瘪的事情。在杜月笙领他下过一次舞场之后他一下子就迷恋了跳舞。这天他在大华饭店跳舞的时候瞧中了一个名叫黄白瑛的舞女只是黄白瑛目高于顶又与一名叫张筱丰的南通富家小开打的火热。小开的父亲名叫张善庵是日本棉纱在中国的买办代理之一家中有的就是钱因此任范绍增砸下大把的银元。黄白瑛就是不为所动搞的范绍增好不扫兴。
当假期快到范绍增即将返回重庆之前的送别宴他依旧念念不忘黄白瑛。杜月笙问他来海这一趟玩儿的是否尽兴时。范绍增笑着说:尽兴倒是尽兴了不过还有一点缺憾就是没睡了海那位鼎鼎大名的红舞女黄白瑛。这心里总像猫爪似的刺痒只可惜这次假期到了没时间在她身下功夫等下次再来海玩儿。说什么也要把她拿下
同席的陪客听范绍增说话有趣且直爽无不哄然发笑。龙邵一边笑。一边说:舞池司令虽比花国总统难搞些但舞女同奸女也差不多吧只要功夫下到。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范绍增回到重庆三天后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位女子她在电话中娇滴滴地说:范师长我现在渝简马路同丰旅社刚到重庆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范师长有没有时间过来陪我呢
范绍增听声音就知道是黄白瑛当下吃了一惊又在电话中询问了一遍才确信黄白瑛的确是来了重庆他当时就血往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呆立片刻也不开车带保镖。匆匆跑着赶往同丰旅社。好在他的范庄也在俞简马路距同丰旅社之一箭之遥也不太远。
见范绍增赶来黄白瑛脸带着妩媚的笑容如蛇般地缠在了范绍增身使出浑身解数把范绍增伺候的醉仙欲死
一番过后范绍增清醒过来问黄白瑛怎么突然就跑来重庆。黄白瑛幽幽地说:我知道范师长对我有情有意因此特意包机来此与你一圆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