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刘吉祥赶紧应了。带了二十个精悍的御前侍卫带刀官,有着人抬了步辇过来,便簇拥着皇帝向着一边的野地里行去。
只是刚才他被训斥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不免就是林太监蒲一回来就把刘太监给兑了个趔趄,不少见刘吉祥势大已经投靠了他的宫人内监都是动了别样的心思。
队伍继续前进。皇帝却在侍卫的簇拥下来到了一边的野地里。
皇帝驾到,上千运送大木的武毅军士卒山呼万岁,声势浩大。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才更能感觉出来这些木料的庞大之极,带来的那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正德向一边策马的陈六子道:“陈六子,那什么铁桦木呢若是拿不出来,朕可要以欺君之罪治你”
“得嘞,您就请好吧”陈六子翻身下马,一溜快跑的进了队伍,没一会儿,一队军士便是赶着大车过来。
陈六子带着众人把车上的木头扔到地上,正德打眼看去,这铁桦木比起武毅军运送的其他大木来要逊色不少,不过也有七丈来长,要两人合抱粗细,笔直笔直的,还带着树皮,树皮呈暗红色,接近黑色,上面密布着白色斑点。
看上去也是其貌不扬。
陈六子笑道:“皇帝大老爷,要不您就选个人来试试”
正德点点头,向一边的众将士道:“你们谁去”
刘吉祥刚刚被训斥一番,这会儿却是有心补救,他也是不信这铁桦木如此之坚硬的,只以为陈六子是扯谎,也是想揭破其谎话,让皇帝面上有光。便自告奋勇道:“皇爷,要不便奴婢试试”
正德瞅了他一眼,道:“去吧”
“诶”刘吉祥赶紧应了一声,下了战马,三两步走到那铁桦木边儿上,打量了一番,拔出腰刀便是狠狠的向着的树干上砍去。
他也是贼,选的却是一截手臂粗细的树枝,这样便也省力一些。
他虽然是个太监,却是身材孔武,若不是下颌无须的话,见到的人也只以为是个猛将,而且他执掌御马监多年,手底下数万军兵,本身武艺也很是高强,这一刀斩下,竟是凌厉生风,看这意思,经要把那小臂粗细的树枝一刀斩断
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腰刀重重的砍在了树枝上,众人臆想中的一刀两断并没出现,树枝上只是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白痕,而且刀砍在上面的时候,还崩出来无数的火星子。
刘吉祥这一刀用劲儿极大,竟是震得虎口都出血了,不过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傻愣愣的看着的那道白痕,心道,这树当真是硬的跟铁一般
众人也是齐齐讶然,正德皇帝讶然之余,却还是有些欣喜。
这铁桦木,自然是如此之坚硬的,其木质坚硬程度,比橡树硬三倍,比普通的钢铁硬一倍,乃是这天底下最硬的木材,在后世,人们把它用作金属的代用品。前苏联曾经用铁桦树制造滚球、轴承,并用在快艇上。且其质地极为致密。所以一放到水里就往下沉,即使把它长期浸泡在水里,它的内部仍能保持干燥。
铁桦木的硬度是钢铁两倍,更别说是这个时代的铁了,怕是三倍都有余子弹打在这种木头上,就像打在厚钢板上一样,只会迸飞。木板纹丝不动。
崩裂了刘吉祥的虎口,这算是好的。
陈六子得意洋洋道:“皇帝大老爷,俺没说错吧”
刘吉祥自请。却是一刀之下,被崩裂了虎口,手上也疼。心中更是惊怒,当下便是黑着脸冷喝道:“放肆,敢在御前这般说话寻死不成”
“唉”正德皇帝摆摆手:“他一个乡野粗人,你跟他置什么气”
刘吉祥赶紧唯唯诺诺的应了,此番又吃了挂落,便更是沮丧。
正德笑道:“传旨,武毅军陈六子一行,体贴朝廷,运送大木有功,着赏白银百两。”
顿了顿。又向陈六子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陈六子这会儿福灵心至,赶紧道:“一千五百整”
正德微微一笑,又道:“再赏一千五百副棉甲罢了。”
说罢,便是摆摆手,步辇转了个弯。向大轿的方向抬去,身后一片山呼万岁的感激之声。
一边往回走,正德一边向林雄奇问道:“武毅军运来的大木不少”
“可不是么”林雄奇心思一转,他这次险些失势,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弱点,便是在外朝没有一个强力的引援。因此此时心中一动,便是道:“西南那边儿的大木现在少得多了,奴婢听工部那些官员说,一开始的时候,连大朝殿的一千零二十四根大柱子也凑不齐,还是多亏了武毅伯,他着人送来的那些大木,都是极为庞然的,很快便凑足了那些柱子,现如今还剩余了不少呢陛下您不是要建铜雀台么奴婢看那些都能用得上的。”
他顿了顿,又道:“朝廷里的事儿,奴婢不懂,不过在这事儿上,武毅伯是很尽心的。”
他说的总体来说乃是实情,不过略有夸大,但是人这两片儿嘴,碰一碰,说的话稍微褒奖或者是稍微贬低,便是能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尤其是对于正德皇帝这等喜怒无常的君王来说,就更是如此,下人们都是揣摩着他的心思说话,一句话说的不对,这心里,便是记恨上了。
正德皇帝点点头,却是沉吟不语。只是心里,对于连子宁却是多了一份愧疚之情。
他本来就是那等性情中人,爱憎分明,爱恨强烈,最是恨背叛和欺瞒,但是这个人的性格却不是那等很凉薄的,更多的时候,他看自己,并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
他也是那等非常执拗的人,典型的跟牛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朝臣越是劝诫,他就越是不听,其实心里,已经是明白过来这个事儿了。
当初听了江彬的密告,便是对连子宁非常之厌恶,因此下了那道旨意,不但是要惩戒,更是要剥夺其军权,甚至若不是这会儿东北实在是无人镇守,女真扰边,干脆便把连子宁给捉拿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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