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是苦笑:这看重,我宁可不要啊
他心里藏着心事,便不再说话,兰姑也知趣的闭上了嘴,两人手挽手,行走在这湖中桥上,不远处楼阁中有丝竹声传来,却越发的衬得这夜色,安静如水。兰姑逐渐的调整着步伐,连子宁的步幅不自觉的就和她保持了一致,两人慢慢走着,连子宁的心情,竟慢慢的平复下来,变得安静轻松了。
“伯爷,这就是翠衣阁了”在一栋颇具特色的苗寨风格的竹楼面前停下脚步,兰姑的声音惊醒了连子宁。
连子宁猛地醒了过来,这才是发现,原来自己,刚才竟然是不自觉的沉浸入一种迷幻的状态中。
他看着兰姑,背后泛起了一层冷汗,若是有人这时候要杀自己,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连子宁盯着兰姑,仔细体察,兰姑却也不畏惧,嫣然笑道:“怎么样,伯爷,是不是感觉很轻松”
连子宁这一仔细感觉,立刻就感觉出来原来,自己刚才陷入迷幻的原因,竟是兰姑身上传来的一股淡的香气,那香气似乎有极强的镇定安神的作用,闻到一点儿,便是感觉心情安定了许多。
而香气的来源,便是兰姑袖边的一个小小香囊。
“这是什么香”连子宁疑惑问道。
“奴家也不知道呢,奴家只是听人说,这叫阿芙蓉,是西域传过来的的,有很强的安神作用。”兰姑笑道。
阿芙蓉连子宁心道我草泥马,什么狗屁阿芙蓉,不就是鸦片么怎么这玩意儿现在就有了
其实这却是连子宁不了解情况了,鸦片是用罂粟果的汁烘干制成。罂粟原先产于南欧及小亚细亚在公元前五世纪左右,希腊人把罂粟的花或果榨汁入药。发现它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希腊人称其音为“阿扁”。公元六世纪初,阿拉伯人把罂粟传到了波斯波斯人变“扁”音为“片”,称其为“阿片”。
而在公元前一三九年张骞出使西域时,鸦片就传到了中国。三国时名医华佗就使用大麻和鸦片作为麻醉剂;在唐乾封二年,就有鸦片进口的记录,唐代阿拉伯鸦片就被称为阿芙蓉;公元九七三年北宋印行的开宝本草中,鸦片定名为罂粟粟,这后一个“粟”当蒴果解。
对于鸦片民间称呼各异。
实际上,鸦片这种东西,自从传入中国之后,就一直没有断绝,不过中国一直是没有种植的罢了。
在明朝时候,将鸦片列为藩属“贡品”,作为药物,后来在清初传至民间逐渐流毒天下。
十九世纪,英国商人为弥补中英贸易逆差,从印度向中国走私鸦片最终导致鸦片战争。
但是鸦片战争的失败导致鸦片和其它毒品的进一步流毒,在民国时期,鸦片更是被广泛种植,当时的山陕、河南、甘肃等万亩肥田沃野,全都种上了罂粟花。每年罂粟花开时节,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红白黄粉,五彩杂陈,极是绚丽夺目。
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鸦片才基本上被消除。
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吸了一路鸦片心里便是一慌,没办法,长在红旗下的人从小学就学虎门销烟,对这玩意儿的危害,实在是太清楚了。
不过稍一定下神来,就知道定然是没事儿的吸了这一点儿而已。
连子宁心里一动,问道:“这玩意儿,你是从哪里买的”
“怎么,伯爷要去买么”兰姑笑道:“拐棍儿胡同一家胡商开的胭脂水粉店里就有。”
连子宁一愣,没想到就跟自己住一条胡同。
兰姑把连子宁迎进楼中,十余名龙枪骑兵在翠衣阁外侍卫,而石大柱和四名扶桑刀客都是跟着连子宁进去。
这翠衣阁是一栋苗寨风格的小楼,通体都是用胳膊碗口粗细的青竹搭建而成的,楼下面便是青青湖水,兰姑引着连子宁上了二楼,二楼的墙壁,都是竹子建成的,而且似乎都是没有加工过的竹子,不但竹子都是青葱碧绿,宛如一片凤尾森森,就连竹竿上,甚至都带着一些未曾砍去的旁支。一些古里古怪的乐器,便是挂在这些旁支上。
青森森的绿竹,于雅致之中,又带着一片掩不住的森然昂扬之气,正如人一般,傲气凛然。
连子宁暗暗点头,难怪谷王喜欢这里,这里,他的性格,不也正是如此么
除此之外,屋子里面很是简洁,只有一张竹塌,一张小几,两个竹编的蒲团而已,让连子宁比较奇怪的是,在屋角还有一张梳妆台,一面古老的铜镜,静静的立在上面、好端端的,放一张梳妆台做什么
茶,是早就沏好了的。
这茶壶茶杯,都是用竹根雕琢而成,看上去古朴天然。
兰姑跪坐在一边,素手芊芊,为连子宁沏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似乎是看出了连子宁心中的惊讶,兰姑笑道:“谷王殿下在此,从来是不喝酒的。只是喝喝茶,吃点点心。”
连子宁点点头,看来兰姑和谷王,关系绝对是非同一般。
而他心中对谷王,就更是多了几分忌惮,这位谷王殿下,绝非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喝酒误事,喝茶却不会。
而且真正的决策,都是在大脑清楚的时候做出来的。
兰姑给连子宁沏了茶,告了声罪,便是飘然离去。
连子宁坐在蒲团上,他不习惯跪坐,因此干脆坐在上面,双腿大喇喇的往前伸着,身子一仰,便是靠在了身后的竹墙上,在他身左便是一面小窗,有夜风袭来,清凉沁骨。
耳中有潺潺流水声,隐隐丝竹声细细欢笑声,天际一轮明月高挂,与湖中的月影交相辉映。隔着粼粼水光,婉转的歌声在月色中,伴着淡淡的水雾飘来,隐约能看到远处楼阁上舒展的舞袖和窈窕的纤影,让人分不出这里究竟是人间还是天上。
连子宁舒服的叹了口气轻轻眯上了眼睛。
之前数月,恶仗不断,早就让他是身心俱疲,之后进京,又是心里担着向朵颜三卫借兵的事儿,总是神魂不定,现在总算是轻松下来。
心里这一松懈,再加上知道自己安全绝对无恙几乎舒服的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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