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子宁
这三个字一说出来,群臣为之大哗,他们对这个名字都陌生。
就在数月之前,也是在这奉天大殿之上,那个允文允武的年轻人敬献上了始皇帝的传国玉玺,而且以一首惊才绝艳的沁园春折服了群臣,折服了皇帝,换了一个武毅伯爷的超品伯爵
一首词换一个爵位,如此佳话美谈,正是大明朝的文人雅士最爱的素材,早就已经传遍了天下。
群臣对这个年轻人印象倒是都还不坏,毕竟那一首沁园春已经传遍天下,而词中将殿上文武百官比作今朝风流人物,更是让他们心头有些窃喜。
却没想到,徐鹏举却是陡然间把矛头对准了连子宁。
戴章浦表情丝毫不变,还是那份半死不活的样子,脸上表情越发的令人玩味。
正德皇帝蹙了蹙眉头:“武毅军也在北征军中,待朕查明原委,自然会一一治罪,不过大军溃败,跟连子宁又有何关系”
“启奏圣上因武毅军善战之名在外,故以其为大军后卫,押运粮草辎重后勤等。熟料”说到这里,徐鹏举满脸的愤然:“熟料,连员玩忽职守,懈怠不前,我大军在前线浴血奋战,他却在后面吃喝玩乐,悠哉快活。待罪臣率领大军抵达喜神城下时,连员武毅军尚在柱邦大城,与我大军足有十数日路程,我军后勤等所有物资都在连元手中,致使我大军攻取喜申卫之时无床子弩,无投石机,无任何器械可用。只得以性命硬填,将士损失惨重。”
他吸了口气,大声道:“若非连员,我大军何至于在喜申卫城下碰的头破血流,若是后勤充足,器械齐全,当日便能攻破喜申卫。若是当日便攻破喜申卫,有何至于让女真余孽逃走若是女真余孽不逃走,罪臣又怎会率军北渡松花江北追击若是罪臣不追击,又怎会中了女真鞑子的圈套,以至于万劫不复”
一连几个问句,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气冲斗牛,脸上表情,更是透着十分委屈,十分愤怒。
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他说的这番话,确实是感觉很有道理。
却是殊不知,连子宁之所以拉大跟主力大军的位置,便是因为被徐鹏举排挤。而徐鹏举当日完全可以等连子宁来到再行攻城,但是他太心急,便是提前攻城,却也赖不得别人。
只可惜,这大殿中熟悉内情的人,除了徐鹏举一个也无。
徐鹏举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干公然构陷,推卸责任。
正德一听,眉头便是皱了起来,一股煞气在眉宇间汇聚,眼中寒芒闪烁,显然已经是动了杀机:“此话当真”
第三五九章一封奏折换来的官职
徐鹏举心里一喜,高声道:“罪臣断然不敢欺君,实乃是千真万确”
这时候,戴章浦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睛,眼中精光闪烁,他大步走出,拱手道:“启禀圣上,臣有本奏”
正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讲”
戴章浦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封,道:“这一本,却不是臣下的话,而是武毅伯连子宁的奏章。”
听到这句话,徐鹏举面色难看之极,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戴章浦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他生怕这奏章落入奸人之手,所以特意托臣下奏呈给陛下”
“连子宁有本”正德急切道:“快快呈上来”
戴章浦把那火漆封口的信封递给了马永成,马永成撕开,正待检查一番,已经是被正德劈手抢了过去:“还检查什么”
在正德心里,确实是对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才俊期望极高,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所以在几日前正德得知连子宁有可能也会败逃的时候,脸色才会那般难看。而刚才起了杀心,说白了也是因为对连子宁的失望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被背叛的感觉朕如此对你,你竟然如此负朕
但是他内心里,还是希望连子宁能够不负自己,做到自己的期望的所以这会儿一听到事情可能有转机,才会如此急切。
大伙儿都知道皇上的性子,倒是也不稀奇,只是都抻长了脖子往御座上看,很好奇连子宁奏章了说了什么。
只看到正德脸上的神色变幻,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也从下拉变成了上翘眼角的深深皱纹似乎都松弛了下来,脸上越来越透着一股喜色。
正德把那一封短短的奏章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脸上效益越来越浓厚,终于是把奏章一放,一拍大腿,竟然是起身哈哈大笑。
马永成凑趣道:“万岁爷,何事这么高兴啊”
正德把那奏章往马永成手里一递,道:“来给大伙儿读读”
“是,万岁”马永成接过奏章抖开,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吾皇万岁龙体安康,臣连子宁百拜敬上。
正德五十年七月二十,我大明朝二十万北征军惨败于松花江北岸,臣得知,败因实乃北征军统帅,魏国公徐鹏举轻敌冒进,以致士卒疲倦欲死,扎营之地无险可守,亦无警备之事。海西女真起十数万大军夜袭,魏国公徐鹏举带头逃逸致使群龙无首,士卒相互践踏,死伤无数。
臣领武毅军押运后勤于大军之后,七月十九魏国公率大军北渡松花江,当日酉时臣进驻喜申卫,以为大军后勤。至七月二十一始闻噩耗。
魏国公领三千家将渡过松花江后直接南逃,不知去处,毫无停留,败军之将,如过江之鲫,团团北来,尽是入城而不过,只往南而至此天崩地裂之格局,再无幸免。
臣心中惶切,难以明言。
臣本布衣,蒙圣上宠命优渥,累至高位,圣上恩德,非臣陨首所能上报,唯有率我武毅军八千将士,死守喜申卫,以报皇恩。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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