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欧阳小蝶不禁扑哧一笑,道:“讨厌”
任飘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来,大踏步走向欧阳小蝶,就在这时,任飘萍身后已是响起衣袂破空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道:“欧阳姐姐,我也要坐个老太婆陪你”
声落人到,文德桥上多了两个人,正是唐灵和一高峰,任飘萍和欧阳小蝶感慨于唐灵的天真可爱同时发出笑声,一高峰已是道:“你们都变成老头老太婆,那我岂不是很吃亏,难道我要叫你们老爷爷老奶奶”
四人大笑,不想一高峰也会开玩笑。
这时唐灵银牙紧咬,道:“欧阳姐姐,你放心,现在我唐灵虽然武功虽然不及那少林寺的臭方丈,但是我一定会把追风射日箭练好,到时一定为你出气,看他还敢用什么韶华白首武功害人”
任飘萍和欧阳小蝶同时一愣,道:“韶华白首”
唐灵这才把姥姥所说的有关韶华白首武功的事告诉了任飘萍和欧阳小蝶,二人这才知道正是智远大师一掌韶华白首才将欧阳小蝶变成这般模样。
任飘萍不禁大怒,道:“智远这个老秃驴竟然如此阴险毒辣”气愤之余,一掌击向桥下的秦淮河,只见那秦淮河水在一瞬之间,竟是激起千层浪,浪,高五尺之余,向四周暴走,泼落在文德桥上,溅得四人一身的水。
一高峰惊道:“老狐狸这才两日不见,你的功力怎么精进如此之多,少说也有一百年的功力了”
任飘萍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一脸的茫然,不语,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唐灵这时咯咯一笑道:“任大哥,你忘了那支千年何首乌了”
众人这才明白任飘萍的功力的突然猛增的缘故。任飘萍感激之余,不禁想唐灵望去,唐灵微微嘟着嘴,低头捏着衣角揉搓着。欧阳小蝶见状,侧身,眼已迷离,沿着秦淮河两岸望去,一抹萧瑟伴着凉意渐浓的秋风在心中晕染开来,幽幽一叹。
叹息声中,任飘萍、唐灵和一高峰三人黯然,唐灵快步走至欧阳小蝶身边,柔声道:“欧阳姐姐,很晚了,这里又冷,我们回瞻园吧”
欧阳小蝶回眸看唐灵的眼,唐灵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真诚而又善良,一眨,欧阳小蝶点头微笑,复又看向任飘萍。
任飘萍点头伸了个懒腰,故意打了个哈欠,道:“那就快点了,好饿好困啊”
夜已经很深,天上的星,很亮,一盏一盏,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像是情人的眼。天一赌坊门口的金达莱花前站着一个白衣人,白衣如雪,在秋风中飒飒作响。
白衣如雪的青年人正望着天上的星,小小的眼中却似可以要把整个天空装进去一般,天一赌坊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白衣人迅即回头,低头道:“师傅这么晚还不睡”
门内闪出一个蓝底团花锦纹的老者,正是龙门老人,龙门老人叹道:“明天白鹭洲一战,唉怎么能睡着呢”
白衣人正是常小雨,常小雨道:“师傅是担心那田中正建”
龙门老人双手背在身后,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依你今日龙山之行来看,为师只怕不是那田中正建的对手。”忽又转身道:“对了,小雨,你说智远老和尚被田中正建打成疯子了”
常小雨道:“看上去是”
龙门老人垂眉,慈眉中闪过一丝恨意,沉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田中正建手上的那幅画弄到手”
第七十一章更弦易张
常小雨道:“是师傅”
龙门老人点头,眉头却是皱得更紧,道:“拜金教也是不容小觑,今日为师被那拜金教的少教主围困在南山菜园的万劫不复九宫阵中,若不是地鼠门,为师今个说不定还真的栽了”
常小雨点头道:“嗯,还是师傅运筹帷幄,早有先见之明,当初师傅略施小计便让地鼠门对我们忠心耿耿,说句实话,这些年来地鼠门可真没有少为我们出力,今日他们又”说到这里,常小雨见师父似是若有所思,根本就没有听进自己的话,不禁黯然不语,眼睛复又看向夜空。
龙门老人眼前已是浮现出白日中被困在那万劫不复九宫阵中的那一幕,当时,龙门老人自怀内摸出一碧绿玉箫放至唇边吹一阵阵像极了老鼠叫声的吱吱吱兹兹兹的声音。
要知这老鼠叫声般的吱吱兹兹的声音实乃当年地鼠门门主萧千尺所创的千尺萧发出的独一无二的声音,千尺萧有竹制的和玉制的两种,此萧非同于一般的萧,萧长不足七寸,更奇怪的是这千尺萧只有五个孔,这特制的千尺萧中发出的这种老鼠叫的声音可以传到很远,而地鼠门的弟子正是通过这种办法一个传给一个来传递消息的。
是以,当龙门老人的箫声响起不久,南京城内的地鼠门弟子便很快得知了消息。不久,南山菜园的高墙之外便来了几名穿着粗布褂子的人,这些人向周围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当即趴在地上,不见怎地,几人便迅速地消失了,而与此同时地下忽然涌起一线淡淡的波痕,只不过这波痕是土壤形成的。波痕很快就消失在墙外,转入墙内,然后就直入阵中龙门老人的脚下,再不久,龙门老人也消失了,消失在南山菜园之外。
龙门老人的目光似是已回到了眼前,道:“不管怎样,路总是要走下去,不早了,回房歇息吧”
常小雨道:“是”二人同时转身,就在此刻,一匹马蹄声暴风骤雨般疾行而来,转眼便到了二人身后,二人复又转身,一黑衣人已是干净利落地从马上跳下,当即对着龙门老人一低头道:“大人,显宗现卧病于昌德宫之斋殿,其病已是无人能治,只怕撑不了多久”
龙门老人和常小雨同时一惊,龙门老人脱口道:“怎么嗯,很好很好很好李棩这小子看来活不长久,他今年应当只有三十四岁吧”复又仰天哈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却是突然脸色大变道:“怎么现在才有消息现在呢现在呢现在国内是不是一团糟”
那黑衣人右手在脸上擦拭,不只是因为害怕在擦汗还是在擦拭龙门老人因激动而喷溅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口中忙道:“大人,你知道的,保皇派那边最近一直严查边境,所以所以”
龙门老人点头,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随后对着常小雨呵呵笑道:“李棩死了的话继位的必是李焞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许该是更弦易张的时候了”
常小雨笑,却是难掩嘴角扯动间显现的牵强,点头,道:“师傅休息吧”
更弦易张,是指改变对事物的看法和态度,从而采取措施而为之。
现在任飘萍就躺在瞻园唐灵为他安排的房内,此刻的他正在想:是不是这些年来自己真的错了,竟然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自己是不是该更弦易张,应该活得真实明亮起来,而不是那种看似潇洒倜傥内心却苦楚凄凉。也许太累了,也许更弦易张只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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