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王一飞索性从床上爬起到浴室冲了个凉,一个战斗澡下来果然没那么难受了。
“呵,飞飞。睡不着呀”躺在床上,张东财其实也睁着眼睛,见王一飞从浴室出来,笑着问道。
“是呀,太热了。”王一飞答道。
“呵,把头发擦干,还有,不要直接坐在空调风口对面,小心着凉,要是感冒就麻烦大了。”张东财连忙提醒着,虽说现在是夏天,伤风感冒的机会不是很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一点儿总没错。
听到张东财的提醒,王一飞回到浴室拿来一条干毛巾把头发上还挂着的水珠擦干,不敢坐在桌边,那里正对着空调风口,干脆站到窗口,看起了成都的夜景。
相对于京城的繁华,成都是现代化味道显然差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没有那么多的霓虹彩灯,但万家灯火,繁星满天,看起来却是另外一种感受。
“飞飞,你以前应该来过成都吧好象你就是在成都入的段吧”张东财也睡不着。坐起来靠在床头问道。
“是呀。那时候现在的童院长还是副院长,而且叶领队还没去北京呢。”王一飞答道。
“呵,如此说来,你对这里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吧”张东财问道。
“嗯,其实也算不上,那次段位赛全是下棋,除了棋院和驻地,其他地方几乎都没去过,还不如第一次,至少逛了一趟锦里。”王一飞答道。
“锦里呵,不错呀,你比我强,成都我来过五六次了,每次都是为了比赛,根本没功夫去。其实去了也一样,兜里没钱,逛了也是白逛。”张东笑道,话虽然有些夸张,不过说的倒也是实情。
“呵,没那么严重,逛锦里不用花多少钱的。吃吃喝喝,玩玩逛逛,就跟过年逛地坛庙会差不多,我觉得那里的抄手,就是咱们那儿的馄饨特别好吃,要是累了,还可以去锦里棋社歇会儿呢。”王一飞笑着说道,他想起那次和朱慧妍,陈道的等人逛锦里遇室过百年的事情,直到现在也觉得有趣。
“锦里棋社那里不是商业街,怎么也有棋社”张东财好奇问道。
“是呀,谭啸天就是锦里棋社的社长,还有,你大概不知道吧他的岳父就是国少队的顾问过爷爷呢。”王一飞笑着说道。
谭啸天是成都业余高手,张东财倒没怎么听过,但过百年是前辈国手,称得起中国棋界辈份最高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哎,对了,据传说你和过老爷子很早以前就认识,而且认识的过程还挺有戏剧性,说来听听呀。”张东财好奇问道。
“呵,是呀,那一次,为了去看春生哥,”,王一飞把小时候偷跑离家,跟着几个小伙伴千山万水,一路游玩。一路挑战的故事讲了一遍,时间相隔虽远,但王一飞的记性很好,基本上都讲到了。
一边听,张东财一边连连点头,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已这位小队友,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不可思议,换成自已绝不可能做到。
“嗯,飞飞,看不出来,你的年纪虽小经历可不少,而且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没经父母同意,居然就敢自已行动”张东财笑着问道。
“嘿嘿,去都去了,还能怎么样不过回去后被我爸狠狠打了一顿,以后就不敢了。”王一飞也笑了起来。
“哈哈,该,我说也是。对了,你说黄春生家里条件不太好,真的吗”张东财笑着问道。
“是真的,你没去过农村吗”点了点头,王一飞问道。
“那倒不是。不过我老家在河北。那里近些年建设的很好,三年前我回去的时候就以已经盖起了小楼,水电三通,比起北京四五环外的情况也差不到哪儿去。”张东财答道。
“噢,那不一样。春生哥的家乡不行,在大山里边,交通很困难,从市区到他家要花好几个小时,一路上全是山,常常几十里路看不见一个人影,和你老家不能比。”王一飞想了想答道。
“嗯。确实,发展经济,交通是个大问题,没有路,讲别的全没用。那现在呢”张东财点头赞同道。
“好一些了,春生哥成了职业棋手后开始挣钱,而且回到成都离家近了许多,经常可以回去给家里帮忙。另外他姐姐的腿动过手术后恢复得很好,随了稍稍有点儿跛,和正常人几乎一样,大前年又招了个上门女婿,家里多了个壮劳力干活儿,日子是比以前好多了。”王一飞答道。
“嗯,这就好。现在年轻棋手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尤其是象你师兄这样家庭条件不太好的情况,一方面要照顾家人,一方面还要努力提高自已的水平,难啊。”张东财叹道。他虽然想象不出偏远山区小村的生活状况,不过人同此心,情同此理,他也能感受到黄春生做为家中长子的沉重压力。
“嗯,是呀。去年我来参加定段赛时春生哥也参加升段赛,当时碰到他,他还和我说有打算退役改当业余棋手,多挣点儿钱,好改善家里的情况。”王一飞点了点头说道。
“呃他也这样想过”张东财惊讶问道。
“是呀。好在他现在不那么想了。”王一飞笑道。不管怎么说,看自已的师兄充满斗志,他心里也非常高兴。
“这大概就叫做守得云天见月明吧。他现在是成都五牛的绝对主将,年纪又轻,再拼个两三年,很有希望成为一流棋手。”张东财叹道。
若论实力,他和黄春生大体相当,但论斗志,对方比自已肯定强上不止一点,艰苦生活本身就是对人的意志最好的磨练,顽石堆中长出的野草和公园草坪中绿草的生命力绝对不是一样。
“对了,今天下午我给他们摆自已的棋是不是不应该”对于这个问题王一飞一直很纠结。他觉得自已那样做并没什么不妥,可林教练还有陈志朋都表示反对,其他几位棋手虽没有明确表态,但看意思好象也是偏向于不应该讲。此时睡不着觉,正好问问张东财。
“这个嘛,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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