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猴子竟然能沟通讲话了。人们称它为狙公。
这个老人每天早晚都分别给每只猴子四颗栗子。几年之后,老人的经济越来越不充裕了,而猴子的数目却越来越多,所以他就想把每天的栗子由八颗改为七颗。于是他就和猴子们商量说:“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早上给你们三颗栗子,晚上还是照常给你们四颗栗子,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
猴子们听了,都认为早上怎么少了一个于是一个个就开始吱吱大叫,而且还到处跳来跳去,好像非常不愿意似地。
老人一看到这个情形,连忙改口说:“那么我早上给你们四颗,晚上再给你们三颗,这样该可以了吧”
猴子们一听。早上的栗子又由三个变成四个。跟以前一样,就高兴地在地上翻滚起来。”
“哈。那些猴子可真傻,早上三个,晚上四个,早上四个,晚上三个,最后不都是七个,它们有什么可美的呀”听完故事,王一飞最先笑了起来。
“是呀,那个养猴子的老头怎么那么坏呀,连猴子都骗。”陈道的也发言了,对他来说,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在吃的问题上绝不能半点儿马虎。
“呵呵,这个故事原来的意义,是揭露狙公愚弄猴子的骗术,其实栗子地总数没有变,只是分配方式有所变化,猴子们就转怒为喜。那些追求名和实的理论家,总是试图区分事物的不同性质,而不知道事物本身就有同一性。最后不免像猴子一样,被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所蒙蔽。告诫人们要注重实际,防止被花言巧语所蒙骗。因为无论形式有多少种,本质只有一种。不过呢,我现在讲这个故事不是要说这么深的道理,只是要让你们知道,当一个人心中有了诚见,那么即使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事情也有可能上当。就好象这个故事里,狙公并没有撒谎,他也没有骗那些猴子,因为从始至中,他要给猴子的就是七颗栗子,没有多,也没有少。但是猴子已经习惯了以前早晨四个栗子地方式,结果被狙公减了食物却还非常开心,所以,在这里与其说猴子的愚蠢,还不如称赞狙公的高明。”小李笑道。
“呃”,听完小李的解释,王一飞心中忽的一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飞飞,怎么了你”发现王一飞在愣神,朱慧妍好奇的问道。
“嗯,小李叔叔,那天我和过爷爷下棋的时候您是不是在门外边也看着来着”没有回答小姑娘的问话,王一飞直接向小李问道。
“噢,你说的是那天呀呵,那天我和杨经理是在锦里棋社,不过一直是在你们下棋的那间棋室对面地屋子呆着,后来还是鲍春来叫我们过去才知道你们棋下完了,中间一直在聊天儿喝茶,没到你们门外边去看呀飞飞,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小李很奇怪这个小孩子地思维的活跃性,这么大幅地跳跃,恐怕没几个人能追上他的思路。
“你没有听怪了,那你刚才说的话怎么和过爷爷说的那么象呢”王一飞皱着眉头嘀咕道。
“象哪里象了我怎么没听出来呢”朱慧妍和陈道的也都非常奇怪。那天从巧遇过百年一直到离开锦里棋社,三个小孩子一直都是在一起,按理说过百年对王一飞说过的话他们俩没道理没有听见。
“那过老爷子对你说过什么呢”小李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他在摆右边那个变化时曾经说过,白棋的二路托是在问应手,考验我对棋子得失的判断,我以为吃住那颗子肯定便宜,所以就扳下去吃子,最后虽然吃住了,结果却被他借机在其他地方造劫闹事,损失比忍耐时还要多。这象不象刚才您故事里说的那些猴子,只知道眼前的一点小利,却没有想到事情真正的样子”王一飞非常认真的问道。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一个人全身心的投入到某一件事情中时,他的所想所思,所见所闻都会和那件事情联系起来,就好比牛顿,大多数人被苹果砸到脑袋,脑子里想的大概就是该不该一口把这个苹果吃掉,而他却偏偏要去想苹果为什么掉下来,从而导致万有引力理论的诞生。
和过百年的那盘棋是他这次离开北京后唯一一盘没能赢下来的棋,而且从棋局的内容来看,老一代国手深厚的功力另他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地方,所以尽管离那盘棋下完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他脑子里还在随时反省着自已为什么抓不住对方的痛处。
“呃,可能是这样吧,围棋我懂得也不多,不过万事一理,一理通,百理通,这些道理是相通的也说不定。呵,飞飞,行啊,连说这事儿都能想到围棋上去,怪不得很多人说你是天生要吃围棋这碗饭的。”小李先是一愣,后又笑了起来。
知之不如好知之,好知之不如乐知之。这是孔子论语中的一段话,意思是说掌握一种技能的人不如热爱掌握这种技能的人,而热爱掌握这种技能的人又不如享受掌握这种技能过程的人,因为前者是在被动接受,而后者却是在进行创造。同样,爱因斯坦也曾经说过这样:“兴趣和爱好是最大的推动力。”
很显然,围棋已经成为这个小孩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不仅喜欢围棋,而且是享受着围棋,那么,以他远超常人的天赋,最后他会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呢
小李心里很是好奇。
银灰色的旅行车拐下三环主路,前面不远处就是马莲道,忘忧清乐道场楼上的巨大标志已隐约可见。
正文第四百八十五章是债就要还
第四百八十五章是债就要还
旅行车在忘忧清乐道场的院内停了下来,与众不同的车身引来不少路过者的眼光,大家都很奇怪,谁会开着这样一辆车跑来下棋
车门拉开,王一飞最先从里边跳了出来,这是他生活了近半年时间的地方,半个多月的离别,此时再次回到这里,一草一木都显得是那么的亲切,就连墙角张大爷用来在大风天顶门的青石的颜色似乎都比以前更深了。
“哎,这不是飞飞吗”王一飞正四下观看着自已离开的这十多天道场有什么变化,挂在道场正门的门帘一动,一个身矮体宽,方脸大耳,脸上总是乐呵呵的中年人从里边走了出来,恰好迎面碰上了他。
“呃,蔡伯伯。”王一飞连忙应声道。
这个人他认识,就是上次帮他逃离道场的那位小饭店的蔡老板,半个月不见,他到还是那么乐呵呵的一点儿没变。
“哈,果然是你这个坏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都敢蒙,看我怎么教育教育你”绷起脸来,蔡老板举起手来作势要打王一飞的屁股,只不过那张脸再怎么绷也是一付笑模样,只会让人感到有趣。
王一飞哪肯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挨打,扭头紧窜几步便逃离了危险地区。
“嘿,臭小子,跑的倒挺快的。”又不是真要打人出气,见王一飞跑了蔡老板笑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