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一板一眼的观察着,心却越跳越快,终于,在看到太后耳边时,她在袖子里紧紧握住了拳头,然后尽量平静道:“耳边有不明痕迹”
“芍药”
不等说完,就听外面宁德荣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微微的颤抖:“你可看仔细了耳边确实有痕迹么”
“是的三爷爷。”宁纤碧垂下眼帘,她知道,已经不必再多叙述什么了。
果然,就听宁德荣在外面问一个宫女道:“太后发病时,可是叫嚷过”
那宫女答不上来,只因为太后忽然暴病,皇帝愤怒之下,已经将那些近身伺候的宫女嬷嬷尽数收监。
此时听见宁德荣这样问,周铭方庆幸自己听了皇后的话,没有将那些奴才立时处死,因连忙命人将其中一个近身服侍的大宫女叫了过来。
听说太后果然是痛苦的叫嚷一声后,随即便昏迷不醒,宁德荣心里便有数了,躬身道:“回禀皇上,草民根据脉象以及小孙女儿所述症状,还有这位姑娘描述的当时情景,可以推论出,应该是有异物从太后耳道进入,走到深处之后,太后剧痛惊醒,然而终因年老体弱,即刻昏迷过去”
“有没有法子治”
周铭打断了宁德荣的话,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想到竟然有蚊虫之类的东西爬进了耳朵,皇帝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是进入了耳朵深处,那那得是什么样钻心的疼痛若再往前进,岂不是岂不是就要入脑
一念及此,堂堂天子已是面色惨白,却见宁德荣沉默了一会儿,方沉声道:“回禀皇上,或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然而太后脉象微弱,这个办法又是兵行险招,所以还须皇上定夺。”
周铭倒吸了一口冷气,宁德荣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用这个办法,太后必死。用了这个办法,也未必能活过来,所以皇上你自己个儿拿主意吧。”就就没有稳妥之策吗”
周铭咬牙,却听宁德荣斩钉截铁道:“回皇上,稳妥之策,或许可询问太医院的大人们,草民无能为力。”
周铭面色转瞬变得铁青,好在太医院的那几个御医都在旁边屋子商议对策,于是立刻命人将他们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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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挺身而出
听说一个来自民间的郎中竟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太医院的院正大人当即就变了脸色,也顾不上在皇帝面前,便红着脸怒道:“胡说,胡说,庸医误人。人体之耳道,乃不容异物之所,如你所言,这天下间哪还有活人盛夏之际,蚊虫肆虐,岂不是个个都钻进耳朵里,由耳道入脑了吗”
这个事情宁德荣也一直觉着奇怪,让他说道理他是说不上来的。因此只好温言道:“这位大人,虽然具体理论草民也不清楚,不过早年草民在乡间随父亲行医时,的确遇到过这样一个病例,只当时是一壮年男子,虽然剧痛昏迷,所幸后来竟清醒,因此能言说所遇之事。当时草民和父亲俱都诊过脉,虽异常之处细微无比,然而仔细把脉,还是可得一二,今日太后脉象,与那男子并无二致,父亲也曾说过,的确是有过这样的病例,只是委实太过稀少,所以很少人知道。”
“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分辨了,太后还昏迷着呢。”
周铭听得不耐烦,一指宁德荣:“你只说一下,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朕朕恕你无罪就是。”
宁德荣松了口气,这才躬身道:“若是寻常蚊虫钻进,用清水灌入耳朵,然后控出即可,然而太后此刻昏迷,时间又过长,太后脉象已经微弱,所以只能用油脂一试。”
“油脂你说的是用来做菜的素油”周铭皱着眉头,见宁德荣点了点头,他略微沉吟了下,便一咬牙,命身旁的太监贝壳子道:“吩咐下去,拿一碗油来。”
贝壳子领命而去。宁德荣则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想着太后重病。太医们轮番诊治一番,再加上睿亲王得了信儿推荐自己,然后皇帝召见,如今不过是辰时,这虫子又是于太后睡眠之时进入,那宫女并没有说具体时间,然而睡觉无非是晚上和中午,这么说来,应该是前天晚上或者昨天中午的事情。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论理这虫子早该入脑。无药可医了啊,为什么太后此时的脉象倒还没有弱到那个地步还能让自己诊出一丝异常来难道说,是因为人老了。耳朵里的杂质多,所以那蚊虫举步维艰,因此才给了这么个救命时间太后乃吉人天相,命不该绝
宁德荣正思量着,贝壳子已经亲自捧了一碗油过来。老头儿叹了口气。对面床帐中的人可是当朝太后啊,男女有别,这往耳朵里倒油的差事自己是不能做的,芍药她能担当得起重任吗
想到此处,宁德荣不由得添了几丝为难之色,最后到底是沉声道:“请嬷嬷们将油小心灌入。旋即就将那只耳朵向下控,事到如今,只能勉力一试了。”
一个嬷嬷出来将贝壳子手里的那碗油接过去。另一个嬷嬷和两个宫女扶起了太后的身子,却见那老嬷嬷一双手颤抖着,还没怎么着,脸色已经苍白了,在那里站了半天。忽然蹦出一句:“这老奴没办法下手啊。”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废物”周铭气得在帐外高声骂着,一边瞪了眼贝壳子:“你去弄。”
却见贝壳子“扑通”一声跪下。抖着声音道:“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又不是干这一行的,太后千金凤体,奴才奴才哪儿敢啊,这手头上一旦有个闪失,不是玩的”
周铭气得使劲儿瞪着贝壳子,却也知道这个奴才说的有道理,那几个嬷嬷和宫女,素日里连宫妃都惩罚过,这会儿却是都要哭出来了,显然是太后的身份太高贵,让她们不敢下手,但问题是:再拖下去,自己的娘就肯定没救了啊。
堂堂九五之尊这一瞬间只觉得急火攻心,腮帮子都开始隐隐作痛了,看了宁德荣一眼,却见他垂首侍立,显然是不打算上前的,这也是,男女有别,堂堂太后,床榻之间被一个男人看到凤体,传出去成何体统就算是救过来,母亲也一定是羞愤欲绝吧。
周铭皇帝这个恼啊,可恼也没用,愁更是没用,有心叫两个医女过来,可想到她们也没干过这种事情,表现恐怕还不如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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