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花间家在扬州的一个小县城,虽然已经独立成市了,不过规模太小,几乎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于是花间跟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说自己是扬州人。
路上,老王问花间发生了什么事,花间就详细地跟老王讲了一个故事。
花间他们村里有个老学究,应该是一九三几年出生的,反正现在已经快一百二十岁了,相当高龄的一个老者。
这个老者曾经做过私塾教师,对古代文学非常精通,村里人都叫他老学究。
老学究思想比较古板,对儿子的要求非常苛刻,后来他的两个儿子全都跟他闹翻了,老死不相往来。
老学究孤独一人生活,还好他注重养生,身子一直很结实,又由于做过20多年的国家教师,一直拿着丰厚的退休金,生活倒是挺有保障的。
花间的父亲是上门女婿,他随妈妈姓,花间没有舅舅,而他就成了单传。
不过花间有个姐姐,按政策来说,是不容许有花间这个人出生的。
老学究对于传宗接代的思想比较坚持,决定帮花间的父母申请第二胎的资格。
老学究不愧是老学究,他上下奔走了接近一个月,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获得了这个第二胎的名额,后来,花间就姗姗来迟地问世了。
花间的出生毕竟跟老学究有相当大的关系,老人家的子孙也都不认自己了,他就把花间当做自己孙子一样来喜爱,退休金倒有一半用来给花间买吃的和玩的,花间的童年也因为这个老人而精彩了许多。
花间长大一些后,学究又开始教花间各种古代文辞,还教他写毛笔字,这些已经被大部分人遗忘的传统文化在学究这里保存的非常完整。
花间那时候还小,心思总放在玩上面,可没少被学究训斥,但毕竟有了两个儿子的前车之鉴,学究再怎么生气,从来都没打骂过他。
花间在车里念起种种往事,眼眶不禁湿润了,老王在一旁听得也是唏嘘不已。
老王开着车绕进了高速,全程150码的车速,2个小时后从高速拐下来,进入了花间的家乡。
下高速的地方属于郊区,离花间家不远,不过开到花间家足足花了40分钟,花间三次指路发现路都断了,有的在造桥,有的前方施工,老王算是彻底服了。
最让老王无语的时候,越接近花间家的时候,那路越难走,坑坑洼洼,老王的科迈罗底座比较低,他分明听到底座不断跟地面接触的声音,可把他心疼死了,他心里一个劲地自责:“为毛劳资没开路虎过来。”
就在离花间家三里多的地方,老王的车停下了,前面的路是羊肠小道,他实在开不进去。
好在花间叔叔家门前场地够宽敞,花间跟叔叔和堂哥关照了一声,就把车子停在了这里,二人一起背上背包,踏上了羊肠小道,往南走去。119;119;11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百五十六章:花间回家下
这条羊肠小道到后面变得宽阔了一些,两旁全是郁郁葱葱的杨树。
据花间说,这里在5月份的时候,杨树开花,洁白的杨絮漫天飘荡,能在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就像下雪一样,非常漂亮。
老王听得有点神往,暗暗决定明年5分月一定要带佳佳个小雅来这里看杨树开花。
一路欣赏着田园风景,不知不觉就到了花间家门口,很古旧的院子,很破旧的门。
门开着,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一个老人迎面走了过来,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看上去估计有六十岁了。
老人看到花间立刻咧嘴笑了起来,花间叫了一句:“爸。”
老王惊讶万分,他实在没想到花间的老爸年纪这么大,惊讶归惊讶,老王还是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伯伯好。”
“嗯,好好,家来就好。”花父笑得很开心,他说的方言,老王勉强能听得懂。
“妈妈在家吗”花间问。
“她啊,到学究家里去了。”花父提到学究的时候笑容就没了。
花间带着老王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背包放下后就带着老王匆匆地往学究家里赶去。
学究家里的装饰很古朴,古风感浓重,老王走进去有点隔世的感觉。
他们两人来到学究的房间里,发现这里有不少人,老王自然都不认识,花间看了看,妇女居多,男的只有两个,一个村长,还有个生产队长。
花间一进房门就看到了他妈妈,叫了声:“妈。”
花母一看到花间来了,赶紧道:“花间,快过来看看学究,他一直念您呢。”
花间赶紧来到床边,看着已经迷迷糊糊的学究,心里一阵绞痛:“学究,我是花间啊,我家来啦。”
“唔,唔,哦,花间”学究的口齿有点模糊,花间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他多么希望学究只是跟以前一样喝醉了,然后自己偷偷地拔他胡子玩。
学究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着花间,脸上露出了笑意:“真的是花间,小家伙都长胡子了。”
他的手动了动,发现抬不起来了,花间知道他的意思,抓起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花间啊,我不行啦。”学究憋了好久,说了这么一句,花间的眼泪掉了下来。
这时,旁边一个绿衣服的妇女斜着眼睛冷言道:“哼,老头子就是偏心,对别人家的小孩子这么好,自己家的孩子连问都不问。”
“就是,有些人就是想要老头子的房子,跟自己不相干的人要死了,装哭还装的这么像。”另一个红衣服的妇女帮腔。
“我说你们两个还能不能积点口德啊,他怎么说也是你们公公。”花母实在看不过去,对着那两个女的说教。
“干什么啊,我们说错掉啦你要不是为了图他房子,他要死了,你们母子两个会跌腿过来”红衣服妇女大声回敬花母,似乎有吵架的打算。
“好啦,吵什么东西吵,学究都这个样了,你们能安稳点啊”村长发话了,两方都闭了嘴。
“花间啊,在学校里过得好不好啊”学究当真把花间当孙子了,自己都快不行了,还不忘关系花间。
“好,好的很呢。”花间攥住学究的手说。
“嗯,以后念书要认真,不要调皮,不要跟先生顶嘴,不要”学究话说得流畅了许多,老王看得暗叫不好,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花间一个劲地点头,一叠声地“嗯”着。
“花间啊,我一辈子代村里的娃娃们取了那么多的名字,取的最好的就是你这个名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
老学究拉了一个长音,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花间看得愣住了,轻摇学究叫唤他,没有一丝反应,花间把手放在他心门,然后停住了动作,趴在学究身上啜泣起来。
后面的那两个妇女也看出来学究走了,立刻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她们哭得实在突兀,把老王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她们这是唱的哪一出,这入戏之快简直让他这个自称影帝的人汗颜。
老王凑到花母身旁,问:“伯母,她们这个是干嘛”
“哭丧啊。”花母拭去眼角的泪水说。
老王瞬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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