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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唤 天堂太黑 2239 字 2023-10-05

“杜元丘:男,四十八岁,真定府人士,杜氏旁系第八代孙,宝元三年携妻儿搬至汴梁,经营药材生意,家业由盛至衰,于皇佑元年生意失败,乃搬离汴梁,赴汴梁北郊狼树岗地区望河庄定居,直至今日,家中一妻一妾一子一女,并有奴仆三人,艰难度日,拮据落魄,变卖家中所藏名贵药材维持至今。”

呼延唤、杜风荷、玛瑙、琥珀四人看完资料,不禁面面相觑。杜风荷沉默良久,叹道:“没想到堂兄并未如族人猜测般富贵发达,而是没落至斯。他本高傲之人,受不得族人议论,因此才多年不回家族,怕被人奚落嘲笑。唉世事难料,堂兄如此潦倒,我想来便感心酸。”

玛瑙道:“大姐,狼树岗距离汴京不过十余里地,我们这就过去探访一下你堂兄,你看可好”琥珀点头道:“是啊,我们也没什么事,正好过去看望他们,顺便送些礼品,或者能帮忙的话就帮帮他们”随即一双妙目便向呼延唤瞄去。

呼延唤当下会意,点头道:“没问题,两三万贯钱我总还拿得出,杜元丘是妈妈的堂兄,也就是我的堂舅,帮他改善生活也是应该的。”沉吟半晌,又道,“堂舅经营药材生意,又珍藏了许多名贵药材,而我早就想涉及这一行业,正好和他商量一下合作事宜,说不定还是个双赢的局面,呵呵。”

琥珀轻轻打他一下,笑骂道:“你这奸商,时时不忘赚钱谋利。先前我听你准备拿出几万贯,还以为那天我的劝告起了作用,对你大感赞赏。哪知你片刻间便又露出本来面目,终究脱不了商人本性。”

呼延唤伸手搂住琥珀,笑道:“你别怪我,堂舅是堂舅,你是你,换成你如此落魄,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不附带任何条件。”

杜风荷点头道:“唤儿言之有理,元丘乃是杜家外系子弟,别说唤儿和他不熟,就是我也和他没多少交情,见面能否认出来还是个问题。唤儿愿意出手帮助元丘度过难关,已是仁至义尽了,如果能展开合作开拓事业,自然更好不过。这世上也不会有人愿意白白资助别人几万贯钱。”

呼延唤搂住杜风荷,道:“妈妈此言差矣,如果妈妈有难,我纵是拼个倾家荡产也要帮助妈妈,绝不犹豫半分,钱财可以再赚,但是妈妈始终只有一个。这点妈妈必须知晓,我帮人也是区别对待的。”

琥珀笑道:“为了你妈妈就可以倾家荡产,那么如果月奴有难,你会怎么办呢”

呼延唤大笑道:“赵月奴有难就是我有难,她活着我就活着,她死了我也死了,还能怎么办”

这短短几句话已将呼延唤和赵月奴的感情诠释得清清楚楚,这已不仅仅是一种爱人之间的关系,而是超脱一切之上,成为一种生命共同体。杜风荷、玛瑙、琥珀三人无言以对,陷入沉思之中。

呼延唤搂着杜风荷向外走去,道:“我们别闲着,这就出发去狼树岗。”

三女坐入那辆六马巨车,兀自怔怔发呆,呼延唤只好自己驾车,一路北行而去。

大半个时辰过去,马车载着四人来到狼树岗,直至望河庄口。望河庄不过五六十户人家,两百余口人,但占地面积极大,每户之间相隔甚远,有充足的田地,乃是黄河畔一处肥沃好地。

呼延唤将杜风荷扶下马车,遥望前方望河庄,不由笑道:“这庄子倒也有趣,这等庞大规模,却不见多少人烟。要是放在江南,这就是一个城镇的面积,哪知却只有一个村的人口,委实浪费资源。”

玛瑙和琥珀提了许多礼物,四人并肩走进庄子,只见望河庄街道宽阔,每户皆有硕大庭院,庄中更是宽敞,有十余处集会广场,整个庄子规划良好,大得离谱,而又空旷之极,显得颇为萧条冷清。四人一路行来,居然没有碰见几个人,只看到两三个玩耍的小孩。呼延唤忍不住又叹道:“真是浪费,太过浪费,这么大的庄子,这么多的土地,要是好好开发利用,足以变成一座城市,怎地如此空置不管”

杜风荷也啧啧称奇,道:“你们仔细看,这庄子的规模足以容纳上万人,却只有这么些人在此定居,其中定有原因。我估计这里本来也曾繁荣过,只是后来发生什么变故,才日渐荒凉,落得这步田地。”

呼延唤越看越不爽,骂道:“这里的官员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怎能如此浪费妈的,要是换成我来此居住,三五年内就能让这庄子变成黄河边最繁华的城镇,绝对不会输于江南的富春县城。”

琥珀笑道:“唤儿,如果你在汴梁买不到好地皮,倒不如来此发展算了,这里地广人稀,就是把你整个射潮营搬来,我看也绰绰有余。”

呼延唤心中着实一动,点头道:“这法子不错,值得一试。”

杜风荷苦笑道:“先别说这些,望河庄实在太大,人口又少,现下我们该如何找到我堂兄”

呼延唤笑道:“最多我施展一回成名绝技狮子吼,把杜元丘喊出来便了。”

琥珀道:“不可吓着此地居民,还是找个人来问问的好。”

玛瑙自告奋勇道:“你们等着,我去找人。”随即展开身法,向左近房屋较多处跑去。

呼延唤与二女略作休息,此处正位于庄中主干道旁,只见这道路以青石铺就,宽达五丈,足以供五六辆马车并肩而驶。呼延唤又发起了感叹,喃喃道:“浪费,太浪费,真他妈的浪费”遂生出一个念头,暗忖:要是我把这个庄子买下,岂不是可以将我的射潮营整个搬过来,以后便有了最大的发展空间

过不多时,玛瑙匆匆赶回,道:“走吧,我打听到杜元丘的住处了。”三人便随他往庄子东边走去,这庄子实在太大,如此足足走了两里地,来到庄子边缘,总算看到了一座宅院,门前写着“杜宅”两字。

呼延唤上前敲门,良久没有回应,正懊丧间,门内忽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可是来买药材的”

呼延唤忙道:“不是不是,我们乃是杜元丘老先生的家族亲人,特意从杭州赶来探望,请老丈开门,我们入内详谈。”

门内没了声息,又过良久,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你们是杜家什么人”

呼延唤道:“我是杜家八代长女杜风荷女士的义子陈唤,现下杜风荷女士就在门外,特来探望她的堂兄杜元丘先生,请向杜元丘先生禀报此事,他一定知晓,不会有误。”

沉默一阵,那门渐渐打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内,看了众人一眼,随即注视杜风荷。

杜风荷与这人对视良久,试探着道:“堂兄是你么”

男子表情略有些无奈,长叹一声,道:“风荷,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居然是你。”

杜风荷上下打量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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