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开饭了,开饭了”
开早饭的钟声接连响起,玉灵子腾地一下从床边跃起,第一个从房中冲奔而出。
“蕴儿,蕴儿,开饭了,开饭了”
呯呯地敲门声,玉灵子站在孙天蕴的房门之外心情异常激动,昨天虽然少年守在她身旁那么久,可她依然感觉只是像在梦中。
“蕴儿,蕴儿”
尽管玉灵子呼唤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而且击打房门的力道也逐渐加大,可紧闭的房门里依旧不见半点响动,就连陆续从各自房间出来的玉矶玉顶和弟子们也慢慢围拢过来。
“怎么,师妹,蕴儿还没起来”
“是啊,四师兄,蕴儿,不,不会出什么事吧”
看两位师兄来到身旁,玉灵子俏脸生急,说话的声音已经略现颤抖。
“师妹,你别急,四师弟,快冲开房门,进去看看,快”
玉矶真人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如果孙天蕴真的因为昨天为众人疗伤有个一差二错,那圣剑门可真的就从此彻底完了。
“且慢,师伯师叔,你,你们不用进去了,掌门,掌门不在房中”
就在玉顶奉命要破门而入之际,众人身后突然响起魏灵儿的清脆声音,众人闻声惊愕回头看去,只见魏灵儿怯生生站在玉松的房门外,手中正捏举着一封薄薄的信笺。
46暗斗
烈日高悬,漫天舞沙,不死不落城中,零星可见几名巡逻魔兵手里拖着长枪在来回无精打采地走动,魔王殿正门紧闭,门板表层沾挂的黄沙让这座本已破败不堪的土屋更显出几分落寞荒芜。
魔王殿后偏殿大门倒是被风吹得咯吱吱里外张合,却突然呯的一下从里面猛被撞开,三四十名魔怪头领陆续搀扶着踉跄走出,再瞧他们的模样现在真是狼狈的可怜,几乎各个挂彩人人有伤,嘴歪眼斜瘸胳膊断腿骂骂咧咧怪叫不停。
“他妈的,真晦气,眼看着就把圣剑门连根灭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怪胎,把咱们、把咱们打成这副模样”
“行了,蟒老弟,你抱怨个屁呀,知足吧,连魔王都伤成那样了,咱们能捡回这条命就算不错了。”
听身旁绿蟒怪没完没了的牢骚,鹰头领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折了左翅,浑身羽毛也掉了个七七八八,可却依然庆幸这次能苟活鹰命。
“去你妈的,用你说风凉话,老子坏了一只眼睛脑袋也差点爆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绿蟒怪被鹰头领一顿抢白更添气愤,站在原地身后两丈多的长尾一个劲的左右摇摆,狠狠瞪着鹰头领,破烂衣领中间托起的那颗蟒头上一双绿眼显露凶光,这家伙如今可谓面目狰狞,一颗蟒头右侧向里塌陷,斜缚在上面的布带将他那只瞎眼严实摭住,鲜红长芯一吐一吸间,蟒口中喷出阵阵腥恶臭气。
“嘿嘿,两位头领不必气馁,胜败乃是常事,咱们事先未料到修真界中还有如此狠辣的角色,没有防备才吃了爆亏,大家应该有信心,以后只要本王和魔王再次合体形神化一,一定可以彻底将修真界全部消灭”
“得了吧,鬼王大人,你也就会口出狂言,一到真张跑的比谁都快,哼”
这次魔域损失惨重,可鬼王和他的手下却并无太大伤亡,阎皇只想出言鼓动妖魔恢复生息他日再战,却未料想魔怪众头领早已对他心生怨气嗤之以鼻,这不,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绿蟒怪就直接一下把他话头打断。
“绿蟒怪,你特也放肆,竟然敢如此对我们鬼王讲话,难道以为我们鬼府都是吃闲饭的吗”
凄厉的鬼叫声从断臂的参宿鬼将元神口中发出,他就跟在鬼王阎皇身后,听绿蟒怪竟敢一反常态对鬼王如此无礼早已无法忍受。
“行了行了,都别他妈吵吵了,惹恼了魔王你们谁他妈都别想活,回去把伤养好才是正事,在这儿废他妈什么话,滚,都给我滚”
自从军师雪狐阵亡,剩下这些魔怪头领中就要以巨猿头领为尊了,他身高臂长体形庞大平素便极为凶悍骇人,如今突然发出这一声暴喝,当即就把绿蟒怪等魔怪头领震慑住了,他们相互看看,大气都没敢再喘便纷纷四散逃去。
“哎,巨猿你,你”
参宿鬼将听巨猿暴喝似乎比绿蟒怪还要无理放肆,本想还要上去与其争辩,可却被鬼王阎皇一把扯住,吆喝一声带着其他几名鬼众灰溜溜离开,站在别人家的屋檐下,鬼王阎皇已经明显感觉出现在只能低头暂时退避,否则一旦和人家撕破脸,那可就一切都彻底毁了。
哼,看着数名鬼众夹着尾巴飘飘忽忽远去的背影,巨猿脸上漆黑如墨,鼻孔喷出两股白气,竟然把地上的黄沙吹起好大一片,他也从心里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这些该死的鬼众在魔王身前身后造势鼓动,不死不落城岂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不行,我得回去找魔王好好商议商议。,心里合计到些,巨猿头领稍作停顿,随后返身推门走进魔王偏殿。
偏殿内一片昏暗,只有殿墙两侧三五盏烛灯发出些许微光,魔王喀刺斜卧在大殿正中的高背虎皮交椅上,眼睛紧闭好像是正在思索着什么。
“魔王,魔王”,巨猿怪近前几步,来到魔王交椅旁小声呼唤。
“咳咳,是老猿哪,怎么,还有什么事吗”,听巨猿呼唤,喀刺缓缓睁开熊眼,斜倚的身子也略微向上挺了挺。
“魔王,属下一直有句话憋在心中好久了,真是不吐不快。”
“哦,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本王听着哪。”
魔王喀刺勉强打起精神,咳了两声,伸手向旁指指,示意巨猿怪坐在旁边讲话。
“谢魔王赐坐。”,巨猿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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