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伯勋老弟,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怕我手中法诀有诈,难道哥哥我就不怕你丹丸有假吗”
“既然如此,那依你魏兄该当如何呢”
听到问话,玉松真人也一时语塞,二人彼此猜忌谁也不敢相信谁,这可如何是好呢苦思半晌,玉松真人眉头一皱心中有了计较。
“伯勋老弟,哥哥有一提议,你看可行否”
“哦,小弟洗耳恭听。”
“你我并肩近身而站,手中各托自家宝物容对方查验,万一有诈对方出手抢夺,以你我的功力护宝不能,难道毁宝还不能吗”
玉松真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告诉来人,你要是动了邪念想抢我的东西,我宁可把法诀立马销毁。
“好,咱们一言为定。”
来人也极为赞成这个方法,伸出一只左手平托木盒,与此同时左臂之上却浮出一层赤红火焰。
玉松真人也无废话,一只右手平托两本簿册缓缓伸出,随之一层金色光晕包裹住右臂。
两人就这样彼此慢慢靠近,并肩站定,侧目查验对方手中的东西,查验许久两人四目对望彼此点头,猛然同时双手上扬,手中物什脱手飞起。
在空中出手各取所需,玉松真人双手捧住木盒的同时,来人右手也已攥住两本簿册,突然玉松一双老眼阴狠突现,左手金光爆涨急切来人右腕,堪堪触及来人腕部肌肤之际,不料来人也早有防备,他右腕向怀内一翻,两本簿册一下转到左手,同时猛一张嘴,竟然自他口中疾射出一道寒光直向玉松真人面门。
啊的痛呼声几乎从两人口中同时发出,玉松左手切中来人右腕,来人口中飞针刺破玉松额角。
瞬间在空中,玉松真人和来人变换身形互击数掌都是难分高下伯仲之间,来人右腕骨折疼的脸上见汗,而玉松也察觉自己面部发麻,知道伤口处已然中毒。
二人在空中对峙,不时变换着方位,有如困兽相争的仇视目光中满是阴冷噬杀,许久,知道彼此一时间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玉松真人和来人最后只好各自返身撇下对方急退而去。
7上天的惩罚
丰陵城北万友客栈的一间卧房,有一男一女正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脸上神色焦急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人归来。看女子十七八岁模样,绿裙黄衫,身材窈窕,一张瓜子脸上黛眉杏目翘鼻丹唇,清秀脱俗中透出一丝机智活力,男人一身短小打扮三十岁上下,身材不高,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从眉间到左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竟然就是与玉松真人暗地交易的中年汉子。
“张叔叔,你说我娘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黛眉紧锁的黄衫少女停下脚步,询问中年汉子的语气急切,一双水灵大眼隐含着忧虑。
“珊儿,别担心,以大小姐的机智功力应该不会有意外,我们再耐心的等一会儿吧。”
虽然黄衫少女称呼中年汉子为叔叔,但那男子回话时却是躬着身子,好像竟是少女的仆人。
叭哒声响,卧房后窗猛地被掀开,紧接着一条人影翻身而入,落在房中身形摇晃不稳,右臂低垂,一张眉间至左颊带有长长伤疤的诡异面孔此刻变的更加扭曲。
进房之人竟也是个中年汉子,容貌打扮与房中站立之人一般无二,脸上都是一道长长的伤疤,这时候要是让玉松真人来分辨的话,估计他一定分不清是哪个刚和他在空中交易过。
“娘,你可回来了。”
“大小姐。”
房中的一男一女几乎同时扑上,四只手牢牢扶住窗外窜进汉子的摇摆身躯。
“娘,你的手”
“不碍事,可能是右边手腕腕骨断了。”
进房汉子右手低垂似乎受了重伤,说话声音略微颤抖,但却出乎意料的细语莺声,原来竟是女子易容乔装。
“还不碍事呢,看你一脸的冷汗,张叔叔要去你不让,让你带上四大护法你又不听,这下可好”
叫珊儿的黄衫女孩儿看着受伤男子满脸的冷汗脸上怜惜口中埋怨。
被少女和中年汉子搀扶到床上躺好,受伤汉子莺鸣般声音从嘴中再次传出。
“鬼丫头,你懂什么,今天要是让你张叔叔去交易可就中了玉松老儿的奸计了,再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那四个老家伙知道,否则依照咱炼药宗的门规,就是为娘也难逃一死,啊”
受伤汉子躺在床上说着话不小心一动身子又触到了伤处,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呼。
“珊儿,快去打盆净水给大小姐洗掉脸上的符泥,我来给她接骨包扎。”
站在少女身后的中年汉子说话间已经从桌上放着的包袱中找出伤药和包扎用具,开始给床上伤者的右腕包扎,手法干净利落。
少女嗯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门,等她端着一盆清水再次回到房里的时候,床上受伤汉子的右腕已经包扎完毕。
“伯勋,谢谢你。”受伤汉子轻声谢道。
“大小姐这么说,拆杀我了,让你受这么大的苦处都是伯勋无能,我,我,我怎么向老宗主和宗主交待呀”
脸有伤疤的中年汉子替床上伤者包扎完毕后就在床前垂手而立,脸上甚是惶恐不安,再听到床上伤者所言竟是一下子跪拜在床前,言语哽咽。
将清水在床边放好,黄衫少女未等受伤汉子出声就已连忙双手把中年汉子从地上搀起,安慰道:“张叔叔,你这是干什么,这些年你服侍我家一门三代,尽力竭力忠心不二,珊儿可是从小就拿你当自己的亲叔叔看待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