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张小花一捂耳朵一扭身子,“马司令你这是卸磨杀驴,我要打仗我要跟在你身边。”
“服从命令”
“不”张小花将身体扭得更厉害了。
第268章大叔误会了
6月1日晨,部队赶到了离哈牡铁路珠河段约十公里的地方,这里已深处大青山腹地。
马迁安站在春秋岭的山脚下,仰望高高的主峰,久久不语。这里是赵一曼战斗过的地方,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浸满了烈士的鲜血。
“楞子哥你在看什么”张小花与他并排站在一起,陪着马迁安仰望了一会儿主峰,偷偷瞄了一眼马迁安,低声问道。她没有感到这座山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像这样的山岭在本地太多了,可楞子哥的脸色阴沉得怕人,眼里喷出骇人的怒火,这是真正的怒火,张小花曾经在张富贵眼中看到过一次,就在那天晚上,张富贵决定重操旧业火并土匪窝的时候,神色与现在的马迁安无异。
张小花连唤了好几声,才将马迁安唤醒。马迁安瞧见张小花关心的面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姑奶奶非要跟来,借口只有她才能很好的指挥自己的兄弟,又拉来了李凤山说情,马迁安不让张小花随队的理由又摆不上台面,只得让步。
马迁安没有时间给张小花讲述赵一曼的故事,他只是指着远处山脚下的几个破败农舍解释道:“那里,在几年前有一个女英雄在那里受伤被俘,鬼子对她百般拷打折磨也没能使她屈服,后来在珠河县城把她杀害了,死后还不准收尸,现在尸骨无存。我曾答应过赵尚志大哥,要为这个女英雄报仇,亲手把杀害她的人碎尸万段,现在我终于来到这个地方了,我的誓言就要实现了,大姐的仇就要报了,我这心情,嗨不说了”
“这位英雄是谁”
“抗联三军二团政委赵一曼,人称双枪瘦李。”说完这句话,马迁安猛然发现张小花屁股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又挂上了两把驳壳枪,不禁一怔,“吔你”
、大叔误会了3
“俄国人手枪不给劲儿,还是我的家伙厉害,咋样我大号双枪红姑,是不是也能当英雄”
英雄那么好当的吗没有超人的意志,没有坚定的信仰,谁能经受住那种非人的折磨
“你呀,小丫头片子先做好本职工作吧”马迁安摆摆手撵走了张小花。
在马迁安指挥下,部队用迅猛的动作突然包围了山脚下这个小小的村落,这个小村只有十几户低矮的窝棚和草房,从外部看来,这里极其破败,好像很久没有人烟了,这里当年也是珠河游击区里的堡垒村,如今人口凋敝成这个样子,估计原居民大部分都被“部落”走了,不知还有没有剩下的。
几分钟后,一中队送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40多岁的庄稼汉子,经审问知道了他们原先就是本地人,鬼子并大屯后居住在离此十里一个叫九北的部落里,因本地有早已开垦出来的熟地,他们并未放弃在此播种,只不过不在这里住罢了。
马迁安已经进驻一间稍好的草房里,屋内由牛颜草草打扫了一下,弄出来几块能坐的地方,马迁安坐在一个破木凳上,亲切的示意两个战战兢兢的庄稼汉子坐下。
一个紧张的脸色蜡黄的汉子忙一哈腰说道:“不敢,俺不敢坐,俺就站着回爷的话。”
马迁安面色一紧,想抽他的心都有,刚才听战士们说,这货一见他们噗通就跪在那磕头如捣蒜,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另一个神态也紧张,但却没有像这个下跪的家伙那样不堪,害怕归害怕却没有求饶。
“叫什么名”马迁安问那个没下跪的汉子,“不要害怕,我们不是鬼子也不是国军满洲国军,我们是抗联。”
“我叫甘方吉,他叫林老根。”甘方吉用手指了一指蜡黄脸汉子,不过他并不相信马迁安所说的话,这么精干威武的部队出现的太突兀了,尤其刚才还听到队伍里有人用日语说话,即使这支部队不全是日本人,也肯定有日本人。抗联早在5年前就从这个地方被打跑了,哪里还有抗联吆,不知对面的家伙是不是冒充抗联诈我们,可不要被他们找到借口抓了“国事犯”。
马迁安随意问了他们几个问题,打听清楚附近居民分布情况后,见甘方吉与林老根二人都尽自己知道的小心翼翼的回答了,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心中郁闷。
这两人不相信自己,但又为了活命也很配合自己,但这完全是被动的,马迁安一点也感受不到普通民众对抗日队伍那种发自内心的“爱戴”。
这不是一个老抗日游击区么这里的民众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被日本人驯化成这样子啊,见了抗联这么害怕
、大叔误会了4
直到向导徐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马迁安才拍拍脑袋叫进来徐刚。这些幸存下来的抗联老战士都是铁脚板,走遍了大小兴安和张光才岭。徐刚曾在本地转战过,当年也曾跟过珠河县委的队伍在这里与日本人打过几次恶仗,对本地人文地理较熟。
“来来,认识不”马迁安指着甘方吉与林老根问徐刚。
甘方吉与林老根两人也抬起头疑惑的打量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徐刚。
徐刚费力的辨认了半天,摇了摇头,当年跟着王团长和赵政委走遍了珠河和苇河县,见过受赵政委宣传鼓动的老百姓不下万人,如果不是当时表现的特别突出的积极反日份子,恐怕不能给人以深刻印象。
徐刚失望的刚要往外走,忽听一声结结巴巴的问候,“莫不是大徐子我是甘文的爹啊,甘文当时跟你们走了,还在不在啊”
晴天霹雳忽然听到有人道出了战友加兄弟的名字,徐刚一下子愣住了。甘文是在这里参军的,连年不断的战斗,早已牺牲在小兴安岭,甘文活着的时候与徐刚的关系很好,徐刚清楚地记得甘文倒在自己的怀里翕动着嘴唇死不瞑目的模样,徐刚的泪水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大叔,我是大徐子啊甘文兄弟他”徐刚哽咽了。
甘方吉明白了,忽然老泪纵横,摇着手叹着气说道:“唉莫说了我知道了。”
熟人的出现,使甘方吉打消了戒心,哭了一会儿儿子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