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位果然豪气过人,痛快痛快”唐斗鼓掌大笑,接着他双手齐举,用力一招,大声道,“老吕,还不带兄弟们来帮助各位好汉下注”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声诚惶诚恐的应和,久未在江湖露面的关中长老吕太冲此刻身穿焕然一新的青色丝稠长衫,带着似模似样的秀士帽,带着一群同样青色丝绸衣衫,背着关中阔剑的掌刑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鱼贯走入年帮摆在西岳庙前的赌桌之中,手法熟练地安置着已经放在赌桌上的金银。几个嗓子洪亮的弟子在唐斗的挥手示意之下,训练有素地散到人群之中,大声吆喝着:
“买了,买了,风洛阳一比四,宋先生一比一,多押多中,人生能有几回搏”
“剑封华山几十年一次,不为输赢,也买个彩头”
“有钱出钱,有物押物,多少不限,一文不嫌多,万金不嫌少”
一时之间,西岳庙前本来因为年帮龙门剑拔弩张而弄僵的气氛刹那间化为一片火热,江湖豪杰兴高采烈涌到赌桌之前,纷纷押上金银珠宝,黄白之物,务要在胜负未分之时摆下赌资,赢一个彩头。这本来庄严肃穆的西岳庙一时之间仿佛化为了热闹喧哗的凤凰赌坊。
看着关中子弟一个个熟门熟路的赌场把式,甘泼胆和宣殿章都感到惊异万分,暗觉不妥。
宣殿章朝自己的义子卓解悄悄使了个颜色。
卓解心领神会,朝他点点头,静悄悄地走到吕太冲的身边,轻声道:“吕长老,卓解有礼了。”
吕太冲正在赌桌上接受各方豪杰的赌注,忙得不亦乐乎,看到卓解来到身边,立刻扯开嗓子问道:“少帮主,买哪一方,押多少”
“吕长老,贵派贵属对于赌场把式倒是熟练的很啊”卓解笑着低声道。
“这都是大少在关中所传授的。”吕太冲笑呵呵地说。
“大少传授的”卓解微微一惊。
“是啊,毕竟本门以赌起家,不学些赌场把式,在门里也没有地位。”吕太冲老老实实地说。
“关中剑派什么时候以赌起家的”卓解不解地问。
“关中剑派不,不,我看少帮主是误会了。我们关中刑堂早已经入了唐门,现在我们算是唐门刑堂了。”吕太冲笑道。
“什么”听到吕太冲的话,卓解,宣殿章,甘泼胆俱是又惊又怒,三双眼睛宛若喷火一般恶狠狠朝着唐斗望去,似乎要将他分而食之。
被龙门年帮同时恨之入骨的唐斗此时露出了他那招牌般的笑容,仿佛一只偷吃了一百只小鸡的黄鼠狼。
第二部第十七章三剑聚华山
唐斗在西岳庙前和龙门年帮暗斗连连,风洛阳在华山路上和宋无痕也斗得如火如荼。宋无痕的青麟斩波身法利于奔行山路,疾驰于荆棘,在华山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这项轻功的威力更显示到了十足,只见他足底生风,袍袖横飘,宛若一只青蓝色的大鸟,在山中石道之间,顿挫轻扬,振翅高飞,宛若陆地飞行的神仙,令人仰望而生观止之叹。风洛阳的踏浪而来善走沙地波峰,尤善草上飞行,陆地腾跃,急速奔跑,而在这参差不平的山道上,踏浪而来这样一往无前的功法往往会受到地形的限制而屡屡受挫,风洛阳不得不频繁换气,收住脱缰野马一般的脚步,不停转换姿势,调整脚下路线,几番阻滞之后,已经与宋无痕拉来了距离。
二人宛若两溜青烟,两道急电,风驰电掣一般穿过了石门,走莎箩坪,过毛女洞,直达云门。
看到前方的道路,宋无痕忽然大声喝道:“风公子,江湖风起云涌,剧变就在眼前,你身为天下第一剑,对此可有良策”
风洛阳未想到宋无痕问他这个问题,他微微一怔,扬声道:“不知宋先生意何所指”
“离台虽然剑法横绝,尚可与之周旋,然南疆魔化之术,实有摧枯拉朽之能,天下英雄无人可迎其锋,若鬼楼之魔殃及天下,试问风公子如何抵挡”宋无痕洪声问道。
“见招折招,见式破式,天下没有无敌的剑法,只有无敌的剑客。”风洛阳想也不想,高声应道。
“说的好,说的好”宋无痕听到风洛阳的话,放声大笑,装极欢悦。
“宋先生”看到宋无痕如此忘形,风洛阳顿感奇怪,忍不住开口相讯,谁知他话一出口就被打断。
“风公子,今后江湖中流砥柱之责,怕要劳烦你多多担待”宋无痕断喝一声,“此地已过青柯坪,前方将到回心石,到此才是真正的华山路,到得山上,需往西峰去,但西峰无路,只能从南峰绕行,切记切记”
“西峰无路南峰绕行”风洛阳喃喃念了几下,将这句话记住。
此刻宋无痕已经将青麟斩波的神功施展到十成,身子几个起落,就在巨石掩映的山道间失去了影像。
风洛阳也加快了脚步,急追上去,刚才在心底升起的疑问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过了回心石,山道愈加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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