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负,其实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寻思着过两天去找你。”
“昆哥,有什么事情吗”
罗育昆长叹一声,起身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轻轻摇首,道:“小负,你知道打仗最害怕什么吗”
“不知道”
“主帅”
罗育昆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让裴负疑惑不解,“昆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主帅是军队的灵魂,一个命令可以打胜一场战役,同样也可以毁掉一场战役。”罗育昆说着,扭头对裴负道:“前方的战事你听说了没有”
“知道一点,好像情况不太妙”
“何止是不妙”罗育昆愤怒的低吼道:“我军兵力远远超过日本人,可是现在却成了一盘散沙。总司令朝令夕改,令大军陷入迷茫,几十万大军陷入混乱局面,令大好的战局变成如今模样。”
“昆哥是说张将军吗”
罗育昆摇摇头,道:“不,现在凇沪会战的总司令是蒋总统。唉,打仗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遥控指挥,对前方战局不了解,而各军将领又没有任何指挥权,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这场仗怎么能打的赢”
“昆哥,真的这么糟糕吗”
罗育昆点点头,脸上无奈的苦涩笑容让裴负心中一凉。原以为可以打一场胜仗,却没有想到竟然听到的是这样的消息。
“昆哥,难道没有办法补救”
“办法日军命令统一,而且战斗力极为强悍。除非能杀了他们的司令官松井石根,也许可以让日军能够暂时放缓一下节奏。这样,我们能有时间把各地方军队统一起来,也许还有胜算”
“那就杀了那个松什么”
“松井石根”
“对,杀了那个松井石根不就得了”
罗育昆苦笑不停,道:“小负,你太天真了。松井石根做为日军的总司令,守卫一定十分严密。听说日本黑龙会方面在十天前派出甲贺真阴流的宗主专职保护他,随行的还有真阴流的十二位长老。张将军前些天曾派出了几名好手前去刺杀松井石根,不过”
罗育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裴负却知道那几名刺客一定是有去无回。
“小负,上海战局已经无法挽回,我已经接到命令,退回苏州河南岸。你我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所以,你回去部队以后,我会通知你们旅长,让你前往重庆。等你到了重庆,我自然回去找你”
“可是昆哥”
没等裴负说完,罗育昆摆手沉声道:“小负,你不要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如果真的把我当哥哥的话”
裴负虽然不太情愿,但在罗育昆炯炯目光的逼视下,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裴负从罗家出来,早先的心情已经不再,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似的,让他感到沉甸甸的,万分难受。
把包裹背在背上,他沿着灯红酒绿的南京路走着,从黄浦江吹来的夜风让裴负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蝉,秋天来了。
“杀了松井石根,也许可以挽回战局”罗育昆那无奈的声音在裴负的耳边回荡。
他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手上的春雨,心中骤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似乎感受到他心中的杀意,春雨铮的发出一声低吟,如同春雷炸响在裴负的耳边。
杀死松井石根
裴负站在黄浦江边,心中暗自拿定了主意。
第十章太玄金丹
更新时间200410295:34:00字数:3092
裴负似乎忘记了几件很重要的事情:松井石根长什麽样子日军的司令部又在什麽地方松井石根的生活习惯是什麽
这些问题在裴负越过了苏州河防线,深入到日军的阵地後才想起来。
在片刻犹豫之後,裴负做出了一个正常人绝不会做出的决定:既然来了,索性就闹上一番,能不能刺杀到松井石根是一回事,但绝不能空手而回。
於是,他换上了那件黑色的道袍,如同一只幽灵一般的在蕴操滨一带的日军阵地上游走。只要遇上他觉得像是军官模样的人,他就会偷偷摸摸的上前,趁对方不注意在後面来上一刀。
这种偷袭的事情如果是他的师父知道,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毕竟偷袭这种手段对於堂堂神州道派的传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裴负对这种事情倒不觉得什麽。
在扬州抵抗清军的时候,他也曾这麽干过,而这种事情对於现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筑基阶段的他来说,更加显得得心应手。
只要对方一落单,他就会如同鬼魅一样扑上去,在对方身後一刀刺出,得手後把尸体一藏,然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离去。
加之他身法奇快,速度如风,所以当到了深夜时分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的刺杀了二十多名他认为是军官的日本人。
春雨在饱饮鲜血之後,开始有些不安分了。刀中的魔性在不知不觉中逸出,而後又在不知不觉中渗入了裴负的身体之中。只是,经过几次被强行武装镇压之後的春雨魔性变得聪明了,它不再是大举的涌入裴负的身体内,而是如同春雨一般,无声无息的潜入,令裴负丝毫没有察觉。
受到魔性的感染,裴负心中的杀意越发的强烈起来,而出手也随著体内魔性的增长,开始变得狠毒。
他不再是单纯的让目标一刀毙命,而是用春雨锋利的刀锋划过目标的喉咙。只是那麽轻轻的一划,不但可以让对方失去抵抗的能力,而且切断声带,让目标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在阴暗的角落中不停的抽搐身体,痛苦的等待死亡来临。
至於这杀人的技巧是怎麽来得,裴负并不知道。
落刀的轻重,对人体构造的了解,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概念。可是偏偏一旦施展出来,他却感到十分顺手,就好像是天生的一般。这种感觉让裴负十分奇怪,不过他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简单的将原因归结於:他是一个天生的杀手。
就这样,裴负一路杀去,当黎明即将到来之前,他来到了一座看上去如同别墅一样的小楼前。
楼内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
而小楼四周静悄悄的,连一个守卫的士兵都没有。
裴负心中感到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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