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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衣山尽 2342 字 2023-10-05

gu903();毛纪这才哈哈大笑,抚须长笑:“老夫也没想过其他,只想能够保持晚节,在阁臣位上体面荣休就是了。杨阁老他们纠着皇考问题不放,我才不参合呢。可是,老夫该怎么让陛下知道我这个心意呢”

平秋里:“老师有这么心思,学生就放心了。要想让陛下知道你的心思,有时间趁过年的时候,你去找一下孙静远。”

毛纪大笑:“好主意,找到孙静远,也就是找到皇帝陛下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得了。”

因此,当木守礼找到毛记,愤恨地将房山一事说出来,并请毛相出面去同毕云说情的时候,毛纪面色大变,心中对木守礼更是痛恨到了极点:老夫现在好不容易保全了性命和权位,正想在内阁位置上呆几年光荣退休,你这木守礼什么人不去惹,反去招那孙淡,孙淡肯定将这笔帐记到老夫头上,到时候,他和毕云只要在皇帝面前提一提当初江华王的事情,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老夫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一个学生,难道我还欠了他的。

想到这里,毛纪又气有急,一拍桌就骂开了:“孙淡在房山清丈土地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不但不协助,反从旁掣肘。老夫也听人说了,你在房山这几年,伙同房山劣绅欺压百姓。别人见你是我门生,不好管,老夫却不能不管。你这个房山县丞也不用做了,我会给吏部说一声,免了你的官职。老夫怎么碰到你这么个愚蠢的学生,今日,你我师生的情谊算是尽了。你走吧毕云那里我本也有办法,可看你如此昏庸,老夫也没兴致保你。自求好运吧。”

木守礼这才意识自己被毛相赶出了师门,在明朝,读书人之中最重师生关系,被老师赶出师门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通常被赶出师门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可以想象,一旦自己被赶了出去,今后不但用不上毛相的关系,也会被世人所不齿。

他一声大哭,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直磕得额上鲜血模糊:“老师啊老师,你怎么能够这样啊”

两个毛纪的侍者走过来,将他从毛府架出去往大街上一扔了事。

听木守礼满面血泪将这件事说完,郭扑还是不知道孙淡的身份,心中大为失望,将手中的瓦片放下,嫌恶地走到一边,再不肯看木守礼一眼。

眼前这个只剩一口气的木守礼不但被免职,还被革了功名,又被毛纪赶出师门。这样的人毫无利用价值,比外面的狗都不如。这样的人郭扑是一眼也不想看了。

想到自己好歹有郭府的关系,虽然没有了功名,可一条命算是保住了,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可是接下了几天,郭扑这才发现,自己的运气并不比木守礼好多少。

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贵了,一碗干净水一两银子,一包金疮药十两,一碗没有和进去沙子的白米饭二两三点

第三百一十九章大变

孙淡这一惊,背心里已经出的汗水更大,湿淋淋的内衣贴在身上,又冷又难受。

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一定是陈洪做的,先前吕芳同他说陈洪到处去寻麝香,麝香的用途不言自明。而陈洪是孙淡的得意弟子,如今又在张贵妃身边贴身侍侯,具备作案动机也具备作案条件。以他冲动的性格,估计也想为恩师分忧吧

孙淡心中大苦,只恨不得立即找到陈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耳光扇过去:“你这个糊涂蛋,张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怎么能比得上你的性命”

倒是那陈皇后镇静,只朝那个宫女挥了挥手,淡淡道:“知道了,出去吧,孙先生正在授课,没本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是。”宫女还是忍不住满面都是笑容,不停地耸着肩膀,得意地退了出去。

孙淡赞赏地看了陈皇后一眼,心道:我这堂课还真没白教,陈后遇到这样一件大事居然也能沉得住气,可见知识对一个人性格的改变还是有一定作用的。为上位这,每逢大事必有静气,如此才是一个值得辅佐的内宫之主。

可让孙淡万万没想到的是,等那个宫女离开屋子,陈皇后突然弯下腰,爆发出一阵得意而嚣张的大笑:“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张狐狸肚子里的孽种不得好死。大快人心事,喜报频传啊为什么,为什么”

孙淡大为愕然,偷偷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教她读再多老庄,这个女孩子还是一样冲动火暴啊

孙淡:“什么为什么”

陈皇后笑得不住抹眼泪:“哈哈,为什么张狐狸不大血崩而死呢,老天还真是不开眼,哈哈。”

孙淡无语中。

“哈哈”陈皇后还在笑,就那么前伏后仰,好象没有停止的趋势。

孙淡被她笑得不自在了,心中有些不快,身体一挺,坐得笔直,大力地咳嗽一声,摆出了师道的尊严。

陈皇后这才觉察出自己的失态,忙停住笑声,可嘴角还是带着一丝笑意。她不住摆手:“先生,本宫听到这个喜讯,心中欢喜,难道你就不许我笑上几声看先生如今的模样,虽然庄重,可如朝中那些腐儒们一样,没得让人看了生厌。这可不想你哦。”

孙淡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有的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他心中有些焦躁,只想快点从这里离开,好去打听宫中的情形,看陈洪是不是还活着。

陈皇后却不以为然:“先生想太多了。”

“或许吧。”孙淡站了起来,正要告辞。

却不想,陈皇后却深深地伏在席上,向孙淡行了一个大礼。

被贵为皇后的人行如此大礼,孙淡大吃一惊,忙伏地也回了一礼,道:“娘娘,你我一为君一为臣,如此大礼,不是折杀微臣吗”封建社会最重人伦秩序,君向臣行礼,那可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这个礼本宫一定要行的。”陈皇后抬起头,眼眶却湿润了:“刚才先生虽然极力反对对张狐狸采取非常手段,口中虽然说得义正词严,可本宫却知道,刚才张狐狸小产一事定是先生所为。先生的大恩,本宫没齿难忘。若有将来,觉不负君。”

孙淡“咳”一声站起来,不住跺脚:“这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会出此下策吗娘娘,你误会了。”

陈皇后还是跪在席上,满眼感激地看着孙淡:“是是是,是本宫失言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淡叹息一声,苦笑着摇头:“娘娘,真不是我。”

可那陈皇后如何肯信,依旧小声道:“正如先生上次授课时说的那样,有的事情说得做不得,有的事做得说不得,本宫明白这个道理。”

孙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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