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的血越来越多,鼻孔中的纸团也不住更换,很快,他脚下就扔了一堆触目惊心的红色。
陈洪虽然胆子大,可血这么流下去也不是办法。饶得他桀骜不逊,可因为年纪小,没什么见识,心中还是有些惊慌,一张脸也变成了白色。
“老子就先讲在这里,下面我开始大概说说庄子。先课间休息一壶茶的时间。”
说完话,孙淡看着陈洪:“你的鼻子该处理一下,再这么流下去不是办法。”
陈洪继续翻着白眼:“废话,再这么流下去我就要死了,你当我不想止血吗。可他娘就是止不住呀,我有能怎么样。”因为一激动,几点鼻血飞到空中,直接落到前排一个小太监的脖子上。
那个小太监不满地扭头看了陈洪一眼。
陈洪一瞪眼睛:“怎么,我都快要死了,你还不满意”
那个小太监见陈洪满面都是鲜血,神情狰狞,心中自然是怕了:“我,我,我”
孙淡无奈地摆头:“想不想止血,我倒有个法子。”
陈洪哼了一声:“孙淡你学问是好的,可没听说过你会医术,我还是去找一剂金疮药上了稳妥。”
见陈洪无礼,吕芳心中不满。他刚才见孙淡用期许的目光看着自己,已把他自己当成了孙淡的得意门生。老师受人白眼,他这个学生自然是义不容辞:“金疮药难道你还劈开鼻子上药,怎么包扎”
众人见吕芳说得有趣,都小声地笑了起来。
陈洪暴跳如雷,捏着拳头吼道:“吕芳,你我之间的帐下来再算。他祖母的,昨天夜里,大家一起去赌场耍子,后来同里面的打手闹起来。你他妈动作倒快,扭头就跑,把老子一个人留在后面,打得我是下课之后,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说说这事。”
孙淡这才醒悟,陈洪现在这个模样原来是被人打的,想来他同一众小太监出宫赌博的时候,因为出千,被人发现了,才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对于赌博,孙淡倒没什么恶感。在做公务员的时候,闲着无聊,他也常常和人打麻将。
再说了,小太监们生活苦闷,业余生活也很枯燥,出宫搞些娱乐活动也是人之常情。
吕芳听肾洪恶狠狠地说出要找自己麻烦的话来,脸色一变,口中却不肯服输,冷冷道:“你自己眼神不利索,遇到大事时,一味蛮干,也不看清敌我形势,反怪我们起来。这又是什么道理”
陈洪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就冲了上起,并撒下了一路血点子。他一把抓住吕芳的脖子,熊猫眼都快要跳出眼眶来了:“他娘的,咱家现在就教训教训你这个只长腿的兔子。”
吕芳毕竟是个孩子,看到陈洪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却已经怕了:“先生面前,你也敢动粗”
孙淡见二人闹得实在不成话,道:“陈洪你究竟想不想止血啊,若想,就给我安静下来。,把吕芳同学放开。”
陈洪呆呆地停了下来,将手松开:“怎么不想,傻子才不想。”
孙淡对吕芳说,“把陈洪带到外面去,照我说的做。”
“好。”吕芳壮起胆子拖着陈洪就随孙淡一道来到书屋外面的雪地上。
众学员心中好奇,也纷纷跟了上来,将陈洪围在垓心,情绪稳定地围观。
孙淡:“陈洪你将头埋下,吕芳,你抓一把雪抹在陈洪的后颈上。”
“这是为什么”陈洪心中好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把冰凉的白雪就落到他脖子上,冷得他一个激灵,身体都缩成了一团:“他妈的,实在太冷了。吕芳,你这是做什么”
吕芳见陈洪倒霉,心中大喜,又将一团白雪扔进陈洪的背心里,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是先生让我这么做的,难道先生的话你也敢反驳”
“他妈的,真他娘冷。吕芳,孙淡让你把雪抹在我后颈上,你怎么扔我背心里来。”白雪一落进背心,遇到体温顿时化成冰水,冷得陈洪不住哆嗦。他提起拳头就要朝吕芳打去:“你这小子公报私仇,咱家今天给你开开印咦我的鼻子怎么不流血了”
陈洪从鼻孔里抠出一团血块不禁呆住了。
众小太监也都哗然:“果然不流了,先生好手段啊”
孙淡笑眯眯地看着吕芳:“吕芳,我且问你,为什么用冰敷后颈的法子可是止住鼻血”
陈洪心中好奇,抢先一步问:“为什么会这样”
吕芳:“还请教先生。”
孙淡指着陈洪的后颈,说:“人的脑袋乃是阳气最盛的地方,六阳魁首,血管丰富。也因为这样,只要破一个小伤口就能流很多血。而人的脑袋上的血液都是通过脖子上的血管向上输送。你们看这里”他又指了指陈洪脖子两侧的大动脉:“这两条血管是主要的血液输送通道,除了这两条血管,还有大量头发丝一样的血管,只不过,不能被我们发现而已。”
“再说说陈洪鼻子流血的问题,人的鼻子里也有大量毛发一样粗细的血管,遇到干燥时,这些血管失去弹性,很容易变脆破裂,于是,到秋冻季节时,我们一上火,就会流鼻血了。”
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孙淡:“当然,陈洪的鼻子是被人打了,血管破裂才流的血,同天气干燥倒没有任何关系。当然,陈洪同学脾气暴躁,很容易上火,流鼻血的可能也比一般人大许多。”
所有人都小声地笑了起来。
陈洪被臊得满面通红,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孙淡接着说:“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在热天的时候我们手背的血管都会很粗,遇到冷,血管却藏在皮肤下面。”
“对对对,是这样。”吕芳连连点头。
孙淡:“世间万物,遇热膨胀,遇冷收缩,血管也是这样。陈洪的鼻血是从破裂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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