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不知道该不该问。”暖霞找到子夜后问道。“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没关系。”子夜也猜到了几分，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反正子夜已经将暖霞当成自己人。

“你和郑婷婷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暖霞小心翼翼的问道。“以前是真好，现在不好了。”子夜如实答道。“那你觉得我们俩呢”暖霞又发问了。“啥我们是指你和我，还是你和她”子夜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是我和她了。”暖霞没好气的问道。“哦哦，我猜你们不合，不过我不懂是为什么。”子夜再次如实答道，因为之前与郑婷婷交好的时候，子夜有发现暖霞对郑婷婷的态度冷淡，不像是那种好朋友之间该有的。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暖霞又发问了，这么一问，吓得子夜还以为自己猜错了，不过，直觉告诉他，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因为你和她之间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子夜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可是，我和叶娴平时也没怎么交流啊。”暖霞笑着说道。“那不一样，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和叶娴是交好的，但你和她，感觉就不是那种好朋友会有的。”子夜答道，“况且，我很清楚你和叶娴的关系，你们俩是闺蜜，所以呢”子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暖霞的冷漠又睿智，子夜在平时的相处之中已经了解的够深了，而且，子夜觉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一种方法来辨别暖霞是否和对方交好。

暖霞对真诚的朋友之间的那种笑意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的笑，而对其他人，通常只不过是出于礼貌性的微笑。

这两者之间，若不仔细观察的话，很难看出来有什么不同，不过，子夜并没有询问暖霞是否如此，一来是因为子夜知道暖霞不想在人际关系上面浪费时间，二来自己也没什么把握，这只不过是自己的推测而已，没必要这么纠结。

“好吧，被你猜对了，我和她简直是水火不容啊”暖霞略显无奈的说道。“这么夸张”子夜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是的，我和她是完全不着边际的两种人。”暖霞很认真的说道，“不过，她那种圆滑，世故，真让人后怕。”

“居然还有你害怕的东西。”子夜愕然，不过他也觉得那样实在是太可怕了，“是啊，有些人她明明很讨厌，却又装出一副很好的样子。对于她的这一点，我也受不了。”

“看来你现在也知道了这有多可怕。”暖霞淡淡的说道。“对啊，而且她确实也太强势了，受不了。”子夜感慨道。“咄咄逼人啊。”暖霞又说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女人的悲哀之一就是被人称作女强人了吧”

“咄咄逼人，对”子夜忽然觉得这个词形容郑婷婷再合适不过了。“懂了。”子夜苦笑一声，女人太强势确实不好，同时子夜也为自己以前老是称暖霞为女强人感到抱歉。

“不过，小雯是个好女孩。”暖霞忽然又说道。“这个我懂，只是”子夜叹气道，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双方都懂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一场告别就是一段历史。”沉默了一会儿后，暖霞又开口说道，“什么都会过去的。你看，这么多年来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群，不都是风一样聚拢又云一样跑开，雪一样凝固又水一样流去”

“大概是吧。”子夜细细品味暖霞说的这句话，若有所思。虽然暖霞之前就有说过，但如今再次听到，子夜感觉别有一番风味，而暖霞也很配合的没有继续言语，让子夜自己去领悟。

“没有绝交就没有至交。”然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暖霞再次开口了。“没有绝交就没有至交。”子夜在嘴里念叨，这次的开口再次让子夜陷入沉思。

大概就如同暖霞说的，没有绝交就没有至交吧，八面玲珑的人其实也会让人害怕。子夜有想过尽量和每个人搞好关系，甚至他有设想过，自己结交的朋友之间能够彼此相识，从而形成一个圆圈。

不过，经过一次次的实验证明，这种事是不大可能的，敌人的敌人未必会是敌人，同样的，朋友的朋友也并非会是朋友。

事到如今，子夜也只能选择放弃，这一次，他相信，自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也许，男孩子的天空应该更广阔。”暖霞又开口了，子夜听了之后再次思考起来，这一刻，子夜有种膜拜暖霞的冲动，恨不得对着暖霞大喊一声“大师”，不过，他还是将这股冲动忍住了。

之后，两人在闲聊几句后就散去，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不过呢，子夜回去之后还是欲罢不能，又将暖霞之前讲过的那几句话翻出来思考。

子夜不是不懂，而是不知今后要怎么做，他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平时再怎么自诩自己的心灵如何强大，也总会因此而失神，没有人喜欢这种事。

况且，说的容易做的难，很多道理，其实人人都懂，但真的要做到，却是寥寥无几了。子夜也已经不懂自己这是第几次为人际关系而纠结了，他也想像暖霞那

般不去理会那该死的人际关系，可惜，就是无法那么坚定。子夜本来想一醉解千愁，但是，他发现和三人决裂之后，对方却似乎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该笑还是笑，该玩还得玩，反倒是自己一个人在这边黯然神伤，似乎有点太不值得了。

“凭什么我要因为那些破人破事而自我烦恼”子夜气不过，觉得自己为这样一个人的离去而黯然神伤，实在是太不值得了。自己与郑婷婷认识不过一年多，也许当时真的交好，但也不过是她众多朋友中的一个罢了。

至于小雯，子夜和她其实也没什么矛盾，恰恰相反，两个人反而惺惺相惜，只不过碍于郑婷婷的情面，又发生了那种不愉快的事，所以一时半会儿子夜也没有再去找小雯。

不过，正如暖霞说的，小雯是个好女孩，子夜相信凭自己这一年多来和她的交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说没就没的，如果对方真的也和自己一刀两断，那也就罢了，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后来的事实证明，子夜的猜测无错，两人的情谊并不因为郑婷婷而发生什么改变。至于少军，那都认识好几年了，说不算好，也不能算差，这一年多来，子夜也和他打打闹闹了很多次，每一次后还不是正常交流。

更何况，子夜在驱魔阁内除了他们三个外，也并非孤立无援了，自己的身边还有明锦等人支持着，自己同时也和晓龙等人有些交情，所以，事情并没有子夜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这么想着想，子夜也释然了，没有得罪某些人就没法和某些人深交，人活在世，不可能使每个人都接受你，总有人会与你对立，只是多少早晚的问题罢了。

也难怪子夜以前没结交到如明锦等人这般忠心耿耿的朋友，原因无非就是没有绝交就没有至交，不过，他现在明了了，且也是为时不晚。

人生苦短，没有人能够一辈子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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