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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裂碑记 楚国 2281 字 2023-10-05

gu903();陆寄风奔回中领军府,远远望向皇宫,只是一片黑压压的影子而已,一点也看不出骚动。可是等拓跋焘回来之后,宫中宿卫一定会向他报告这件事。

陆寄风在榻上坐了下来,定神细想着无相所说的话。她为何要告诉自己司空有的来历若是无相不说,自己绝不会想到的,自己知道得越少,不是对舞玄姬越有利吗

她说那些话的用意是为何陆寄风的心强烈地不安了起来。

舞玄姬不再慢慢地搜集男女真元,而打算以现有的根基修炼若紫,除了昙无谶,难道另外她要收的,竟是司空有

舞玄姬若是知道司空有身在何方,必会亲赴剑仙崖。剑仙崖上没有人是她的对手陆寄风心底急了起来,不敢想象迦逻、冷袖、眉间尺等人遇上舞玄姬,会有什么下场。

他几乎就忍不住要立刻动身赶往剑仙崖,但是却拼命逼自己冷静,他隐隐地感到: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自己这样赶去,似乎会中了舞玄姬的计。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陆寄风深吸了口气,静心逆想。无相不可能平白无故帮他,她说那些话的居心,陆寄风若不解开,只怕要落入她的算计当中。

天色渐渐明了,长史与仆人们急促地奔了过来,在廊外道:「大人大人请起,万岁召见,要您立刻前去」

拓跋焘已经离开天师道场,也就是说:弱水道长所出的招,已经要陆寄风接招了。

陆寄风让仆婢们为他更换上制服,便动身前往宫中。禀报进了内殿之后,才发现除了拓跋焘与宗爱之外,殿中没有半个臣子,就连他最信任的崔浩、拓跋齐都不在。拓跋焘倚着隐囊而坐,隔着帏幄望去,他的神情气色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不一样,却似乎多了点心事。

陆寄风长跪于下首,不知道拓跋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静了片刻,拓跋焘才道:「陆卿,你服侍朕以来,认为朕如何」

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个问题,让陆寄风有点莫名其妙,只好道:「圣上行止自有取决,臣不敢妄自评议。」

拓跋焘冷笑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滑头了。你放走赫连定时,与他说了什么话」

陆寄风的心头一震,拓跋焘果然开门见山了。道场天坛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陆寄风低头不语的样子,拓跋焘沉声道:「你过来」

「是。」

陆寄风膝行上前几步,与拓跋焘的间隔不到一尺,膝盖几乎都碰得到他的衣摆。

拓跋焘凝望着他,不知想看出什么。皇帝褐色的眸子,与狼一样犀利。被他这样咄咄逼人地望着,陆寄风也并不转移目光,与他对望。

拓跋焘道:「北凉已传书于朕,禀报他们掳获了赫连定,那时朕一样会知道。陆卿,你若执意欺君,只怕会后悔。」

陆寄风望着他道:「臣只问:石室在何处。」

「他怎么说」

「燕国之北。」

拓跋焘笑,道:「你追问石室,又是为了什么」

陆寄风不语,拓跋焘将一样东西丢到他面前,喝问:「是不是为了这个东西」

是那卷拓文

陆寄风一怔,这卷拓文不是被昙无谶夺了吗何时又落在拓跋焘手中弱水道长将它交给拓跋焘,这样大的动作下,也一定有所指示。

拓跋焘道:「你私窥宗室之秘,已是万死不赎的罪更何况是此等妖妄之语」

陆寄风道:「是否妖妄,应问于历代先帝,而不应问臣」

拓跋焘道:「好,很好,你什么也不回答,分明是藐视于朕看来除了一脉同源的八部大臣之外,天下间再无可信重了」

身为异种,让拓跋焘猜疑之心大起,这对于天下的治理绝非一件好事,陆寄风只好道:「微臣斗胆一言:碑上所书,真假难辨,除非得窥石室,才知此碑是否为真,或者只是有心之人妄造谤天。」

拓跋焘逼问:「若它所言是真,你将如何」

陆寄风道:「只是圣上自处之道,非臣所能想望。」

拓跋焘静了一会儿,才倾身拉住陆寄风的手,一手按在他手背上,道:「见过此文者只有陆卿,朕今日召卿帏幄之内,便是欲图此事」

难道拓跋焘竟要授意自己去寻石室若能有他的支持,找寻玄圃会容易得多可是拓跋焘此举等于将魏国的国运交给自己,他是否有这样的魄力,是陆寄风不能肯定的。

拓跋焘果然道:「石室与国祚统业相关至切,待你与武威公主成了亲,朕便亲自赋你如此重任,与卿性命不离。」

开启石室就能保住魏的国祚,关键很有可能就在于可以延续历代魏帝性命。那么能轻易养生续命的玄圃就是石室,可能性又更近了。拓跋焘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更证明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陆寄风道:「臣受万岁重恩,自应担此巨任,但是臣确实已有家室,万万不能辱及公主。」

「那你便把妻子杀了有什么比朕的天下更为重要」拓跋焘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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