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道:「你还记得」
弱水抬起了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掀弄起一波波柔光,道:「我当然记得,只不过现在换成伤的是我。」
舞玄姬笑道:「你以为撩拨我,我就不杀你了我还是会杀的,这样你才不会再逃走。」
弱水道:「我本来就不妄想活命,可是还妄想着你。」
他两手都抱着舞玄姬,拨开她颈边的头发,吻着她的颈子,轻咬着她的耳朵,舞玄姬全身发抖,脚趾也缩了起来,颤声道:
「玉郎,玉郎,你你还是这么嗯。」
弱水已吻住了舞玄姬的樱唇,舞玄姬身子扭动不已,花见羞笑出了声,攀抱着弱水,轻轻地替舞玄姬宽衣。
弱水吻过了舞玄姬,转过脸来也吻着花见羞,舞玄姬全身都软了,喘着气道:
「玉郎,你你亲我花妹妹,不怕我生气」
弱水充耳未闻,深吻着花见羞,含着花见羞的丁香舌,竟越吻越是缠绵,弄得花见羞不由得发出嗯嗯啊啊的销魂吟声。
舞玄姬听得妒火中烧,道:「你放开她,不许亲她了」
弱水才一放开花见羞,舞玄姬便一耳光打在弱水脸上,弱水笑着在舞玄姬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舞玄姬又转怒为笑,一把按倒了弱水,爬在他身上,笑道:「你这个坏胚原来修了一百多年,还是这德行司空无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弱水笑道:「我的纯阳功体给你破了,就不算他弟子了。」
爬在弱水身上的舞玄姬解下发带,低笑道:「这样才好,你如今没杀人的力气,只有抱人的力气,可是你太诡计多端,不把你的手绑住,我不能安心。」
花见羞笑嘻嘻地拉高弱水的双手,让舞玄姬将他的双腕绑住了。弱水道长道:「这样你放心了来吧」
一声「来吧」,令舞玄姬低吟了一声,伸手解弱水的衣裳,坐在他身上的腰肢缓缓扭了起来,随之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花见羞从背后抱住了她,不断地抚摸着舞玄姬,舞玄姬全身都往后弓,仰着脸与花见羞深吻,腰部也不停地动着。
陆寄风听得浑身发烫,实在不解为何舞玄姬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倒像是在哭,更不明白她是一个女子,为何会吻另一个女子。淫声浪吟听在耳中,更是心神大乱,只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别听见这种奇异的声音。可是要他不听,也不可能,陆寄风尽力将所有的心思放在手、脚上,脚趾已经能动,关节也似乎渐渐灵活了起来,可是还是无法抬脚起身。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耳中浪吟不断,时间过得一秒比一刻还要漫长,不知过了多久,陆寄风终于一跃而起,压抑了许久的真气尽汇双掌,袭向舞玄姬
舞玄姬惊呼一声,口吐鲜血,身子有如败絮般跌出去,花见羞连忙起身欲斥,一式「中心若摧」劈了下来,半声也发不出便已喷出大量的鲜血,血瀑哗啦哗啦地喷洒满了整个帷帐。
陆寄风喘着气定神一看,魂飞天外,没想到这一招竟将花见羞由头到胯下活生生劈成两半花见羞一时未死,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眨了两下才断气。
陆寄风魂不附体,没想到这一剑威力竟至如此他的手臂已被拉住,弱水道长道:「快走」
陆寄风不及思索,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宝剑,一手抓住弱水道长便往外奔。
第三章言笑难为因
两人奔出帘帷,外面是重重花园与回廊,弱水道长道:「往东」
陆寄风立刻向东疾奔,前面的通道有一小队穿着铠甲的兵士荷着刀剑经过,弱水道长低声道:「气沉腰间、足底放虚,真气上提,跃至屋顶。」
陆寄风也照做,没想到两足一蹬,身子竟笔直地飞上半空,陆寄风吓了一大跳,叫出了声,这么一叫真气便散,又跌了下来,「砰」的一声,摔在极硬的廊瓦上,便往下滑,幸而及时伸臂扣住屋脊,才止住了下滑之势,已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他这么一声惊叫,又砰地撞在回廊顶端的瓦上,已惊动了卫士,马上脚步声大作,锵铛铠甲声中,有人以鲜卑话叫道:「什么人」「刺客快围住三面的门」「别让刺客跑了」
陆寄风小心翼翼地慢慢蹭动背部,挪到高处,将弱水道长拉在怀中,以剑刃挑断绑在弱水道长手腕上的丝带。弱水道长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的功力全被毒性制住,无法帮你,你听我的口令而行。」
陆寄风点了点头,弱水道长道:「先往南走」
陆寄风道:「可是现在我们在屋顶上,怎么走」
弱水道长喘着气道:「以你的功力,飞檐走壁不是问题,你别往下看,就当成是在陆地上走路就成了。」
陆寄风放眼望去,更是惊讶,此地一片黄色琉璃屋瓦连绵不尽,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他从出世以来,从没想象过有宅院可以大到这种程度重重飞檐此起彼落,间夹着耸天的树木枝桠,处处是楼阁园林,掩映重叠,乍看之下壮观无比,再多看一眼便会发觉屋宇虽多却不杂乱,似乎是井然有序地顺次而建,气势庄严。
不知由何处涌来了一大群穿着制服的卫士们,在各个通道巡视检察,人声喧赫,到处是刀光剑影,就算是一头小兔子也跑不出去。
陆寄风心下着慌,想道:「这些人的服色,比官兵还要讲究,难道这里竟是皇宫大内」
果然有人喝道:「声音从仙后宫传来的,去看看有没有闲杂人等」
另一人忙道:「等等,仙后宫是不能随便靠近的。」
「可是万一仙后有了差错」
那群人议论之时,弱水道长低声道:「你还不走」说完便晕了过去。
陆寄风没法子,只好不再往下面看,不管一切地往南奔。可是才奔出了没多久,屋檐已到了尽头,转向西方。
他不知要往何处去,只好不多想,就往西走。陆寄风一路上只顾往人较少的地方而奔,渐渐地人越来越少,他也放慢了脚步,略放下心。可是说要下去,他也不敢,只能待在琉璃瓦上,静听着下面的动静。
军甲与行进声已杳不可闻,陆寄风不辨东西南北,不知身在何方,不由得感到心焦。
他转头看着怀中的弱水道长,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陆寄风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抓着弱水,屏息静待他醒来。
突然间又听见大队人马往这个方向来,陆寄风叫苦不迭,暗想:「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他悄悄探头往下看,下面是个极大的花园,小池上飘着几片榆叶,也映出陆寄风,陆寄风连忙缩回头,以免被人从水下的影子看见了他。
他突然听见一声极低的惊呼,这声惊叫才一发出就自己收了回去,就算是在地面上也不见得听得见,但是陆寄风内力深厚,什么风吹草动都听得一清二楚。这声低呼来自女子,而且是年轻的女子。
陆寄风又慢慢地探出一点头来,廊内立刻奔出了一个小小人影,诧异地往上看,吓得陆寄风再缩回去,心里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