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抿了抿唇,哑笑道:“无碍,裴大人收租呢,养得起。”
作者有话说:
亲妈看了想尖叫,写甜文真得好快乐啊,天天练微笑唇。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呦~
第62章、允诺
他唯一的收租人不就是她?
这是在暗讽她其实在用自己的钱买这些妆品?
姜如倾秀眉微蹙,瞪了裴文箫一眼,刚要轻斥,又思及她交的租金其实是他下的礼金,心中马上就熨帖了,唇角抑制不住地笑。
女子眼笑眉舒,清波流转,如轻云笼月,似回风旋雪,媚得浑然自成,可偏偏却是不自知。
男人的喉结微滚,心中像被猫爪挠了挠,低头轻啄了她的耳垂,惹得女子在怀中轻颤,那人的声色尽哑:“舟公子现在可以允诺了吧,说话算话。”
姜如倾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轻轻一提,放在梨花桌上,双纤凌空垂悬。
满园东风,一枕余香。
那件裙衫最终还是没白买,倒是姜如倾身上的那套烟青罗绮裙被搓皱得不成样子。
待一切都穿戴整齐后,已是一窗斜月,夏日的流萤乱扑,城内交错的河流已摆满了花灯。
姜如倾和裴文箫走在人头攒动的街上,她杏眸一嗔,“都怪你,明天都要回去了,我还没逛过下午的苏都城。”
裴文箫笑了笑:“下午哪有夜间热闹?”
此话不假,苏都城是魏国唯一一座不设宵禁的城池,又命为“不夜城”,晚上的岸边沿街摆满了小商小贩,有卖软糕的,有做灯笼的,有售面具的……填街塞巷,攘往熙来。
而在白日里,大家上值的上值,管家的管家,根本没空出来逛,这些商贩自然也就不会出来,只在晚上摆摊,营至天破晓。
姜如倾偏头问道:“这苏都城为何和其他城池不一样?”
裴文箫的眸色闪动,“这不设宵禁是当初宁王定下的。”
宁王府一家殁了的时候,他才四岁,许多事记不得了,对宁王的印象全来自于父亲的讲述。据说宁王是个任情恣肆的性子,纵情山水也喜热闹,常常在夜间举行诗会,品画会,赏灯会。
官唱民随,百姓们也渐渐地在私下设这些宴会,后来参与的百姓越来越多,旦旦燃灯至天明,宁王就索性向先帝申请苏都城宵禁全免。
一直延续到如今。
姜如倾看着街上的百姓乐乐陶陶,人人都恬然自足,透过每个人的笑颜,她仿若看到了宁王的任达不拘。
她心有所触,喃喃道:“这白束的性子倒不像宁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裴文箫沉默,细想了想,若宁王真如父亲所说那般洒脱,那这两人的性子确实不像,白束能蛰伏装病这么久,这份心性,和洒脱是完全搭不上边。
他又想得更深了些,那白束说是要为宁王府的六百口生命报仇,却不顾苏都城三万人的性命,让人撅了水渠……
裴文萧知道白束此为是冲他而来,他已表明和他不相为谋,白束定不会放过他,但只是让裴文箫没想到的是,他竟会使用这般阴损手段。
若是此事当时没被发现,一旦淹城,他必是城中第一个遭到百官弹劾的,裴文箫都能想到罪名,镇国公护守不利,三万人的性命毁于一旦,千刀凌迟都是不为过的。
可白束再怎么想解决他,也不该在这片城池动手脚,这可是宁王守护的一方灯火阑珊,他怎么会如此没所顾忌?
街上热闹的喧嚣盖上了裴文箫的寡言。
姜如倾的眼睛都忙得停不下来,左顾右盼,也没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说起白束,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靖之,忘了告诉你。”
她这一惊咋,把裴文箫从神思中勾了出来,轻语道:“什么?”
姜如倾偏头说道:“白俊书让我转告给你,齐宫诏狱中的那人死了。”
裴文箫的脚步顿了顿。
姜如倾看他眉目皱了皱,以为他是在想白俊书是谁,便解释道:“白俊书,就是那天来检查凤渺宫的女锦衣卫。”
裴文箫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的语气像是对她很熟。
裴文箫问道:“诏狱的那人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原来他疑惑的是这个,姜如倾摇了摇头,“俊书没说,你回头问问她吧。不过,你认识她?”
裴文箫的眸色深了深,“白鹭,字俊书。”
姜如倾静默一瞬,明白过来,白鹭是靖安侯府的长女,那个对外声称五年前就已亡故的女儿,她竟然一直用着表字,潜伏成锦衣卫守在齐宫的诏狱?
周围暖光四溢,姜如倾却觉得不寒而栗,她感觉有张大网正在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他们所有人,待时机成熟,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裴文箫搂着她,感受到她的寒颤,抚慰道:“白俊书或许不是坏人。”
姜如倾抬眸看了看他。
裴文箫继续说道:“她知道我去了诏狱,也知道那天我就在凤渺宫,她大可以揭发,这般我必定走不出齐宫,可她却没有,我觉得她和靖安侯府并非一派。”
姜如倾的心稍安了安,若连白俊书都是坏人,她不由得为冯涔担心。眼睫轻眨,“你的意思是她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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