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2)

gu903();她满嘴的蔑视,令姜如倾一愣,前世的白涟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不过仔细回想,除了死前的最后一面,上一世的每一次和她相见,裴文箫倒是都在场。

人前人后竟有两幅面孔,和她哥哥还真是如出二辙,不知是不是白府的传统。

姜如倾对她这种表面阴阳怪气,实则争风吃醋的话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没理会她语气中的不善,淡说道:“好,那还请白小姐在此恭候片刻。”

她脚步轻抬,拾上玉阶。

背后又传来一声轻嗤:“如此没脾性,想来任人摆布已久,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魅惑表哥的吧?”

善良有尺,忍让有度。

姜如倾最不喜得寸进尺之人,回身轻笑道:“心甘情愿。”

白涟眼眉一抬,满是蔑视:“还真是不知廉耻!你可是个男儿,不说像表哥那般执剑保家卫国,也断不能说出甘愿做个男宠这般荤话吧!何况你再怎么肖想,也进不了镇国公府的正门!”

姜如倾手握白脂玉扇,下了台阶,在她耳边遮面低语道:“哦,想是白小姐误会了,是你表哥说他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说:

倾倾手撕白莲花~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哦!

第55章、字迹

话毕,姜如倾便执扇退后了几步,她实在闻不惯晋阳城内权贵子女身上馥郁的香气,太过张扬。

她喜欢淡而雅,清而洌的味道,所以她很是眷恋裴文箫的身体,雪凇洌寒,令她着迷。

姜如倾难得纵容自己在白日里也想想他,毕竟现在正在谈论他不是么?

她这一刻竟有些感谢白涟,让她的思念能有个豁口得以喘息。

白涟满脸错愕:“怎么可能?定是你在胡诌!我表哥怎可能说这般言语?”

裴文箫和她沟通不深,每回见面只是淡淡点头之交,但眼神里疏离尽显,那么一个正身清心,矜贵清冷的男子怎么会说情话?

她不相信。

“你这个在我表哥脚下跪爬的贱奴,还敢趁表哥不在,毁他清白,看我今日不教训教训你!”白涟怒道,抬手就要掌嘴。

被姜如倾用白脂玉扇打落,“啪嗒”清脆一声,连树上正打着瞌睡的翠鸟都被吓得惊飞,她剔了她一眼:“出言不逊,傲慢无礼。”

白涟从小金枝玉叶,连磕了碰了都极少有,何曾这般被训斥?手背瞬间红了一大片,她哪咽得下这口气?

圆目瞪圆:“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说着就要继续上前扬掌,还未来得及眨眼,就从各处角落飞出片片黑影,将姜如倾团团裹住,把白涟顶出五丈之远,面向白涟,剑拔弩张。

黑衣人不发一言,但强大的气势压迫直下,衣袂翻卷,白涟清晰地看到衣内烫金“骁骑”,这是骁骑暗卫,只听表哥一人之令,现在却护着那人,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表哥竟然将此人用心到如此地步,白涟脸色煞白,不由得往后踉跄,发髻上的金钗步摇乱晃。

姜如倾也被这突然出现的暗卫吓了一跳,她也是今日才见,果然是如裴文箫所言,确实是有三层之多,她抬眸环顾四周,藏身之处寥寥无几,这些人倒是藏得挺好。

她竟有那么一丝窃喜,为裴文箫对她的偏爱的窃喜。

这世间最不讲道理的大概就是偏爱了吧。

那她就恃宠而骄,任性一回。

姜如倾从黑衣人群中缓缓走出,迈向白涟,只见那人已是骨节发白,怕是吓得不轻,她从怀中拿出昨日才收到的信笺,缓缓展于她的前面:“你说我毁你表哥清白?恐是反了。”

白涟仰头,她觉得刺眼得很,那信上笔饱墨酣只写了四字“万物如你”,但却道尽相思。

姜如倾继续说道:“哦,你可能不认得他的字迹,是不是在怀疑这是我自己写得?无碍,我也不在意你如何想。”

她就是想拿出来分享一下他的偏爱,虽然这对白涟而言,残忍了些。

但谁让白涟招惹了她,打蛇拿七寸,既然决定要反击,就要一击毙命。

她已不是前世那个优柔寡断的姜如倾,上一世的运气不大好,所以这一世她要试试勇气,勇而无畏,活得自私些。

她似乎也沾染上了些许他的专.制,可那又怎样呢,他是她的,她有底气有恃无恐。

姜如倾将信笺收起,小心地放入怀中,见白涟神容惨淡,对芳沁说道:“沁儿,去库房将《营造法式》拿给白小姐。”

这套工部书是她寻了好几日的孤本,这般,她觉得自己已将礼数做尽,不欠白束,不欠白家。

她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白涟,冷声道:“还望白小姐日后慎言,送客!”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往府内的玉阶走去。

却听得后头的白涟带着哭腔,已是陷入魔怔:“我怎会认不得他的字?我临摹了他的字十六年,连姑母都说我的字迹可以假乱真,日后定能做好他的贤内助,可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孤鸦立檐,风断蝉残。

姜如倾只觉得日头晃晃,站不大稳,她扶了扶额。

好一个以假乱真,白涟的字迹竟然能以假乱真!

她回转身,足下像灌了铅走到白涟的面前,毫不留情地一把拽起她:“你将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白涟被她的横眉怒目吓到,涕水直流都顾不得,哪还有权贵女子的矜贵,面上的妆容早已黏腻湿乱,惶恐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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